第184章 灵魂之战与解析之瞳
按照常规办法，成为大道容器的过程应该是一点一点地让依附者学会新境界的法术，而他的神识，则是会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吞噬依附者的灵魂，在灵魂世界将其神智彻底湮灭之后，他的神识才能彻底地占据。
通过一次次斩杀击溃对方灵魂的意志对比，这就是灵魂之战。
此前的王擎，就是在灵魂世界中，被他彻底抹除了神智。
但这种办法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灵魂之战中若不能将依附者的灵魂彻底灭杀，那他将成为无根之水，其残魂会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而术灵大道之所以敢采取如此冒险的办法，自然是他对自己的意志有着十足的自信。
身为术灵法则，他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灵魂之战，无论是心智坚定的圣贤，杀人如麻的枭雄，修为通天的大能，他们最终都在长久的岁月中被自己击溃。
他不认为沈郁一个小毛孩，有着跟自己意志比拼的资格。
事实，沈郁也确实做不到。
即便他两世为人，加一起也不过四五十岁，其灵魂本质根本不可能比术灵大道更加坚毅，他所依仗的实力，在灵魂之战中没有了意义，战斗则是变成了纯粹的意志对拼。
沈郁不认为自己的意志，会比大道之一更加强大。
如果没有外力相助，他被术灵大道击溃灵魂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而，现实没有如果。
他既然敢对顾明等人承诺解决术灵大道，自然是有着底气所在。
“进来了，这里是沈郁的灵魂世界？”
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术灵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
灵魂世界，是一个人内心的妄想之国，热闹非凡的红尘，纸醉金迷的奢靡，高高在的掌控，灵魂世界可以是幻想的世界，可以是内心的期望，可以是人世的喧哗。
但无论哪种，都代表着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然而面前这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后，术灵迷茫了。
这白色世界的意思是沈郁内心单纯地如一张白纸？
开什么玩笑呢！
“呦，这是我的灵魂世界？也太干净了一点吧，而且我想象的世界，可不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沈郁的身影缓缓从虚无中凝聚，幻化成了跟外界一模一样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灵魂世界，沈郁不禁眉眼一挑，若有所思。
正常而言，他想直面自己的灵魂世界，必须等到突破元婴境界之后，才能直观地观测到自己的灵魂，然而在术灵的强制战斗下，他提前进入了自己的灵魂世界。
然而那一切泛白的世界，显然也有些出乎沈郁的意料。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的灵魂世界应当是前世所在的世界一角，繁华的都市，嘈杂的人群，林立的高楼，一副车水马龙的热闹场面才对，而不是什么都看不出的纯白世界。
“确实颇为古怪，不过只要你出现在这里，那问题就不大，总之等我夺取了你的身体再慢慢研究吧！”
眼见这一幕，术灵疑惑的脸庞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淡定，一把长剑顿时出现在他手中。
在实力完全对等的灵魂之战中，他的意志就是锁定胜局的底牌。
“若没有外力相助，我确实拼不过一门大道，然而，我有外挂！”
沈郁狰狞一笑，在他面前，虚幻的面板属性第一次呈现实体出现。
【检测到外界入侵者，实力限制解除！】
“这，这不是你的内心！这是什么？！”
看到虚幻的面板提醒，术灵脸第一次出现了震惊，面露惊骇。
“从你选择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你就输了！”
沈郁狂笑一声，身形在瞬间拔高，很快就变成了近四米高，长着鳞甲，骨尾，犄角的炎魔，通体的赤红色纹路如同岩浆般流动，恐怖的凶戾，邪恶气息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
实力完全对等的灵魂之战？
那是没有外挂，在外挂玩家手中，公平就意味他无敌。
一个是没有了万术万法，只剩下意志的术灵。
一个是实力完全解锁，身在主场的GM玩家。
术灵法则，拿什么赢？
躬身，捏拳，每一处毛孔汹涌喷涌出的沸腾雷电光芒，像是一座积蓄到顶峰的雷霆火山，电光璀璨夺目，如海如渊，难以想象的力量和毁灭性威能正在积蓄。
下一瞬，如同彻底喷发的雷霆火山，暴烈，闪烁到极点的灼目电光，在沈郁的踏步，挥拳轰击的动作中，突然向外一爆！
犹如天塌地陷，万千风龙咆哮，沈郁以身为弓，以拳为箭，整个人好像横飞冲撞出去的陨星，一股如同雷霆爆裂的可怕长虹化作了实质，汹涌澎湃地向着面前的术灵冲击而去。
术灵：……
毫无意外，还没等雷霆一拳直击在身，暴烈的拳风便先一步撕裂了他的身体，再撕裂，再重组。
“等，等一下，我们可以再谈谈！”
拳头未至，他便已经重组了三次，术灵终于是慌了，这TM犯规啊。
哪有人在灵魂之战中还可以使用外界的能力。
“我看你还没有学会法术，我可以充当传功老爷爷教你，不然你就算得到术灵法则，自己从中领悟也需要百年！”
轰隆——
拳头至，天地惊。
沈郁携带着震耳欲聋的风雷一拳就轰在了术灵身。
瞬间，空气疯狂震爆。
一股浩大，汹涌，恐怖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他的身体在这股纯粹而狂暴的力量下直接扭曲，崩灭。
“我可以利用法则漏洞，让你源源不断地获得高位阶法术。”
身影凝聚的瞬间，术灵满脸真诚道。
噗嗤！
一只粗壮的拳臂携带着无可阻挡的沛然巨力，直接将术灵整个身躯洞穿。
“我还可以帮助你修行，我还……”
沈郁抬手一拳，直接将术灵的脑袋好像西瓜般拍烂。
“有用啊！”
“该死，你这混蛋是听不懂人话吗？”
一次次被沈郁撕裂灵魂，术灵也变得越发暴躁起来，他的残魂本就所剩无几，现在又被沈郁一通消耗，已然虚弱到了极限。
“啧啧啧，我没说过吗？我的身体不能吸收天地灵气，法术对我来说没用啊。”
沈郁咧嘴，露出了凶恶的狞笑，手臂电光一炸，伴随着轰鸣爆裂声，术灵又一次重组。
“这不可能，哪怕是天生的绝脉之体，也只是丹田封闭，无法形成气海，怎么会有人无法吸收天地灵气。”
“我可以帮你，身为术灵法则，我有办法帮你重新吸收天地灵气。”
术灵一脸真诚地保证。
“帮我？一个死人怎么帮我！”
回应术灵的，是沈郁略显暴虐的面孔，以及接连轰出的雷霆火光。
不！！！
……
外界。
“顾明，你确定等会醒过来的，不是术灵大道？按照现在的状况，沈郁恐怕撑不过术灵大道的夺舍。”
“我们要不要……”
巨大的坑洞边缘，顾明一行人遵循着之前爆炸的方向，找到了这处已经面目全非的秘境大地，看到了定定站在原地，符文交织，法术萦绕，不知是死是活的沈郁。
一看就知道，术灵大道在试图夺舍沈郁的肉身，使其成为新的大道容器。
“相信他吧，他若失败了，你觉得我们能逃到那里去？”
顾明语气严厉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我劝你们收入这种危险的念头，他当初既然敢向我们担保，又有击杀王擎的事实在先，必然是对术灵大道的夺舍有一定的把握。”
“秘境几百人，现在只剩下了我们几个，我不希望等会又少掉几个。”
闻言，众人余光一瞥那个堪比大型湖泊的巨坑，浑身一颤。
能打出如此惨烈非人的战场，确实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你们在聊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双眸，愣愣在原地的沈郁，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中符文流转，好似世间万物之奥妙，都可从他眼中窥伺到。
眼见这一幕，众人顿时一惊，身形疯狂暴退。
失败了！
沈郁失败了？！
“你……是沈师弟还是术灵大道？”
顾明如临大敌，莫非沈郁真失败了？不然术灵大道的特征怎么会出现在沈郁身。
“术灵大道已经消亡了。”
沈郁漫步尽心道。
但他眼中，依旧是符文流动，神采奕奕。
“你怎么证明你是沈郁？”
见状，众人心中还是隐隐一些头皮发麻，这怎么看都像是术灵大道占据了沈郁的肉身。
“我不需要证明。”
然而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沈郁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漠然道：
“你们所有人还能活着跟我说话，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闻言，顾明一行人脸皮狠狠一抖。
虽然听去不太好听，但好像，确实如此。
沈郁若真的是术灵大道，那根本不会跟他们废话，而是第一时间解决掉他们。
哪里还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质疑。
“走吧，如今术灵大道已经消散，秘境应该可以打开了。”
此时此刻，沈郁眼中的符文终于是消散在他眼中。
而他面前的面板属性，也多出了一行新的变化。
【天赋：解析之瞳（开启此项天赋，你将获得解析万千法术，洞悉其本质的万法随心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