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妄目
回到宗门后乔语先至归来峰向师尊同尘子请安，将山下遭遇简略汇报，师尊勉励了乔语一番，并将乔语道出的疑惑一一解答，随后是每次照例的讲解《心虚妙法》，至日落时分乔语才恭敬告退。
随后便是外事殿将任务结果汇报给驻守的孟师兄，交上信物，乔语便获得了师门奖励的近200的宗门贡献和灵石；又随意与孟师兄聊了几句，打听了一下最近宗门发生的事情后，乔语将特意在外面采买的一些凡俗世界特产送给孟师兄等人，算是聊表心意，便告辞离开。
随后直奔洞府，检查一番离开时设立的禁制，确认无人在他离开期间潜入洞府后，这才在露台打坐半响恢复好法力，回到小楼内开启第二层隔绝禁制。
“那两只火鸟支付给我的灵石足以转换为源水并浇灌静灵体……这便开始吧。”
随后，乔语双手掐诀并将海量灵石从储物袋内倒出，它们纷纷浮空而起绕着乔语旋转，快的三五息慢的十来息，很快失去灵性光泽变为普通玉石跌落，才触地便化为齑粉，微风一吹便消散无形……如此过了大半日，千多块灵石被转化为4滴源水，算上乔语本身日积月累节省下的1滴，接近源水储量上限的6滴，刚好够浇灌静灵体幼苗。
“本以为要好几天才能转化完，没想到法力增强后转化效率也提升，不到一天就搞定了。”稍微打坐片刻，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乔语开始引导源水浇灌静灵体。
这个过程比他想象中还要简单容易，几乎不用乔语额外操作，灵田内的静灵体嫩绿幼苗便饥渴的将源水悉数吸纳，在全部5滴源水下肚后嫩苗很灵性的发出了饱嗝般的声响……随后就长高了那么一丢丢，额外抽出了几片小叶子。
“这就完了？”
乔语嘴角抽搐，但紧接着便感觉到一阵华光异彩闪自胸口射出，瞬息间便扩散至全身…好在这异像几息后便迅速收敛，渐渐沉入乔语丹田。
而原本残留的半滴源水则萎缩了六成还多，可蕴含的能量却未有丝毫减少。
“也就是说一滴源水的生命能量总量是原来的三倍左右…嗯，且无论法力恢复速度还是疗伤再生速度都比之前的源水快了数倍！”可想到如此增幅是建立在消耗了乔语千多块灵石基础上的，他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之后还要提升盘古图录等级，以增加源水储存总量……要不是我有种‘日后晋升筑基期必然需要大量源水’的预感，便宁可这么凑合着算了。”
盘古图录是乔语修行的根本，不升级自然是不可能的。
源水效果提升令那些需要用到源水才能制作的稀有符箓，例如凝滞符等的效果都获得了大幅增强……就是制作凝滞符的消耗的源水总量丝毫未减，间接等于所有消耗源水的符箓制作成本都变为原来的3倍，真他娘的坑！
最后一个提升静灵体带来的增益便是觉醒了破妄目。
破妄目除了可以解析物品逆推其构成外，还能看破一定程度上的虚妄，提高对幻术类抗性等……这岂不是说乔语以后就不用费力去收集丹药配方，不用担心自己炼丹师身份可能暴露，只需要买上几颗丹药敲碎即可逆推出其构成……呃，有那么简单？
他当即取出几枚寻常补气丹，一掌拍碎，随后双目微逐渐变为纯黑，发动破妄目神通观察……然后他脸便也黑了。
“此神通确实能看出练成丹药的构成草药情况，但却无法得出具体的草药配比……这有鸟用，难道让我一点一点去试？”虽然有些失望，但白得的神通本就白赚，或许以后随着静灵体提升，破妄目的功效也会增强。
“罢了，是我自己太贪了……起码以后有了这双火眼金睛，买卖时只要功课做到位就不怕被人骗，外加能够看破虚妄，提升幻术抗性，已经是世间难求的神通。”
这么转换思维，乔语顿时觉得自己赚大了。
仔细感受，开启破妄目后即便不消耗法力再激活清灵目，他的视力也提升了许多，能够轻易捕捉到数百米外虫蝇飞舞的轨迹与煽动翅膀带起的气流。
且破妄目本身消耗法力极少，更是几乎没有灵力波动溢出。
再向四周看去，那些原本能阻碍目光或窥视的阵法便形同虚设，当然也有弟子租借洞府时附赠的阵法较为廉价，功能羸弱不无关系。
就比如乔语即便全力施展灵力，破妄目也看不穿青莲和妙歌洞府的法阵，更不用说窥视其露天温泉的大好风光了，咳咳，只是试验神通，没别的意思。
“此番下山见识获得不少，灵石收获尤为喜人……就可惜转化源水消耗了太多，而且草药获得也较为单一，亦未能参加拍卖会获得丹方……之后该怎么办？”乔语一边思考，一边运转《清虚妙法》凝聚灵力，但功法才走了一个小周天他就迅速停下，惊疑不定的打量丹田，“怎么效率比以前低了那么多？”
又试着运功完成大周天课业，乔语脸色变得越发阴沉，“每个大周天积攒的灵力竟然只有之前的八成不到……是因为盘古升级，连带着静灵体也获得加强，所以对外界灵气提纯浓缩效果更强了，所以才导致灵力积攒效率变低？”
如此想着，乔语仔细观察丹田内徘徊的淡乳白灵气，似乎比之前确实要更浓郁几分。
“…这。”大概推出真相，乔语有些哭笑不得，“我本来修炼速度就不快，现在又被拉低了一些，这就是祸福相依？”看来以后乔语想要快速提升道法修为，还是要靠各种丹药或仙踪难觅的奇遇。
……
几日后，随着乔语缓缓站起结束打坐入定，原本炼气九层接近巅峰的灵力竟然衰弱到仅能勉强维持在炼气九层的样子，但灵力纯度却比之前高出了许多。
“不错，修为虽然看似有些退步，但法力却精进了不少，战力也提升了两成，况且没有跌落境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打坐练功效率降低还是需要解决的。”
在乔语不可能更换主修功法时，能做的便只有在外物上动些心思，比如更高级的聚灵阵，具备更优秀灵脉的洞府，或丹药等。
“我此番任务也获得了不少贡献度，可以去弟子殿看看有没有解决灵力积攒速度慢的法子。”
想到就去做，乔语即刻召出飞剑架起遁光飞往弟子殿，但不看还好，一看他脸都绿了……倒不是弟子殿没有好的聚灵阵，相反，这里提供兑换的聚灵阵都是顶级品质，以最好的“七星聚灵阵”为例，其可以提高近两倍的灵气浓度，大大提升乔语打坐修炼的效率。
但这玩意的价钱也是夸张的要死，竟然高达十万门派贡献……
乔语算了算，按他的目前的修为实力，起码得不吃不喝搬砖两百年才能凑齐……到时他人都老死了，难道要“北鹅”的亡灵法师把他复活，整个死人练功？确定不是在搞笑？（注1）
唯一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两仪聚气阵”也要两千贡献，能提升约三成的灵气浓度……这个目标比较靠谱，且以乔语的效率咬牙闷头苦干个两三年也能凑齐，其提升的灵气浓度刚好弥补他静灵体所带来的晋阶减速……但前提是师门提供足够多完成时间短且不墨迹的普通任务，但每人最多同时领5个任务，简单任务肯定大家都是抢着做，难不成要求所有炼气期同门都给他乔语个面子？这显然不现实。
一念至此，乔语暂时打消了用宗门贡献兑换聚灵阵的想法，转而去到宗门山下的散修坊市碰碰运气---虽然名义上说是散修坊市，但实际上此处自然由太虚门掌控……当然，与之相对的便是其物价比之其他坊市要偏贵，毕竟清虚门要抽三成税。
此处也有交易宗门贡献的掮客，大多是背后有清虚门筑基期师兄撑腰，乔语之前就在此地购买过少量宗门贡献。
找人打听了一下聚灵阵价格，得知“只要”一万灵石后，乔语便笑嘻嘻的返回山门……
他觉得，还是积累宗门贡献更靠谱一点。
一个月后……
外事殿，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抢到手的简单且快捷的五个师门委托任务完成，乔语进账一百左右宗门贡献……然而似乎被他刺激了，平时那些懒狗弟子们一个个都变得勤快起来，乍看过去竟然没有多少好做的捡漏任务。
剩下的不是较为繁琐麻烦，便是极度费时熬人的，虽然杂七杂八的附加奖励不错，但对乔语而言并没有太大吸引力，他宁可将这些物品都折成贡献……粗粗算计一下，加上他不久前去弟子殿找卢云师姐“退”的丹炉贡献，乔语剩下的贡献值缺口依旧还有一千五百多。
注1：北鹅（谐音梗）+亡灵法师的梗，懂的都懂
（另外本人吃瓜，两边都不沾，谁喷我谁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