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公主不嫁
刚吩咐完亲随回来的姬曜，愣愣的站在了门口处，静静的看着姐姐。
皇姐可是一直都向着他的，这一次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向着姬昱。
“皇姐就是这样看弟弟的？”姬曜眼里满是失望。
他没有要姐姐全力支持他，可是也不能这样毁了他吧？黑龙卫是杀了人了，可是那人诋毁淳于鄠，诋毁阿鸢，他忍不了啊！
还有黑龙卫的指挥，他从未想过独占，是姐姐不要了啊！怎么就成了他了？
再说了，黑龙卫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吧？
“不是，你。。。”姬若澜想要说什么，就被姬非打断了。
“你怎么做的，自有人会证明给朕看，至于你的安排，朕也无需知道。余季呢？”姬非终于想起了，自己身边的老随从余季呢？
这么半天了，也没见着人啊。
“他，死了！”姬曜无奈的说着，却是不敢看姬非了。
余季的死，才是他羞愧的原因。余季是在父皇之后，唯一为了他肯牺牲自己的。
“怎么死的？”姬非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艰涩。
他是皇上，可是他连自己最亲的亲随，都保护不了。
“为了保护儿臣，被，被人刺死的。”姬曜跪伏在了姬非面前，红了眼圈。
“保护你？遇到什么事了？”
姬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被姬若过来，缓缓的抱住了手臂，压低声音的啜泣声，令姬非也感到了难过。
“到底怎么了？你们谁们告诉我？”姬非很痛心自己竟然失去了，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是，父皇中毒后，皇弟急于出关寻找阿鄠，骑马出城时，遇到黑衣刺客。余总管出城寻找，为了保护皇弟就，就。。。”姬若澜知道，姬曜不好说实话，只有上前跪伏在了父亲面前，替他回话。
“是谁干的！是谁？”姬非异常恼怒，自己中毒似乎就是一场阴谋。
可是毒会是谁下的呢？往日里自己的起居饮食，都是余季在照顾，那是真的事无巨细样样周全啊。
只是这毒，姬非猛然抬眼，看向了亓鸢。
“亓大人可知，朕的毒是。。。”
“一种植物根茎提炼出来的毒素，皇上之所以能够感受到外界，却神志不清，浑身绵软动弹不得，是下毒人减轻了药量，不然的话。。。”亓鸢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看来这人也只是知道，那种植物根茎有毒，却不知一两棵的毒性，是达不到杀人的目的的！
“是那人手下留情？”
“或许是知之甚少呢？”亓鸢打破了姬非的假设，也看到了他眼里的失落，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开口。
“你的意思是，那人只知有毒，却不知毒性用量？”姬非黯然的说着，伸手问姬曜要水喝。
姬曜没反应过来，愣怔的看着父皇，跪伏在地没动。倒是亓鸢机灵，赶紧的去倒了水来，看着姬非喝下。
“澜儿照顾你祖母，你们跟我去御书房！”姬非觉得太后有些倦怠了，也不想再让她劳心费力，索性起了身，带着众人去御书房。
亓鸢本想留下，帮太后再看看，却被姬非叫住了。
“亓大人一起去！”
“皇上先去，微臣再看看太后的状态就去！”亓鸢说着，走到床榻前，俯身按住了太后的手腕。
“阿鸢，你回来就好了！”太后虚弱的说着，却是在亓鸢松手的时候，反手抓握住了她的手。
“祖母，您需要安静，好好休息，鸢去去就回可好？”亓鸢没有抽回手，反而还把脸贴在了太后的手背上。
太后的身子，越来越虚了，这一次打击，令她更如油尽灯枯，怕是。。。
亓鸢不无忧虑地看向了姬若澜，也只是黯然的叹息了一声。
“皇姐还得照顾祖母，哪有时间把自己送去宗庙祈福？祖母身边离不开人了，皇姐多费费心吧！”亓鸢的话，引起了太后的注意，这才看清，姬若澜身上的服饰。
“澜儿，你这是做什么？”
“澜儿也是为了给祖母和父皇祈福，若是父皇祖父。。。澜儿就永驻宗庙，守护先祖灵牌！”姬若澜很认真的说着，眼里却泛着泪光。
“傻孩子，祖母好了，会给你做主的，你怎么就那么急呢？”太后缓缓地抬手，满是疼爱的抚上了姬若澜的头。
“祖母，我没有，我只是担心祖母和父皇，只是担心阿曜，他担不起重任。。。”姬若澜直起身子，扑在了太后身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瞬间随着泪水汹涌而下。
“好孩子啊！你父皇没有白培养你！你若是个男儿，定当不输给那些豪杰。”太后赞许的拍着姬若澜的背，给她以安抚。
“祖母。”姬若澜被太后这么一抱，瞬间把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她自幼就立志保家卫国，为了父皇和皇弟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只是随着年纪增长，她唯一不甘心的就是，她喜欢不肯娶她，她不喜欢的，上赶着要娶她。
她未经过情事，不知道要怎样取舍，更不明白情爱，终究是是什么。所以快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一直没有过婚事。
在这个时代，这么大年纪的女子，一直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只是因为她是大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女，还是百姓心中的英雄。
“皇祖母看着，那个文弱书生很不错，就是小你一岁，不知你可中意？”太后突然看着亓鸢笑了笑。
这桩婚事，本是要指给姬若希的，不想那丫头竟然自请，嫁给了淳于鄠做侧室。
虽然现在明白了，那个根本就不是淳于鄠，可是好赖也是嫁进了淳于家，至于以后怎么处置，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太后看着亓鸢，想要知道的是，她和淳于鄠，究竟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
“祖母，鸢还是先去御书房了，要不然皇上又该找我事了。”亓鸢看出来姬若澜害羞了，她很好奇那个文弱书生是谁。
“好！一会儿回来，陪祖母用膳，再给祖母讲讲，你这一路的奇遇。”太后温和的笑了 ，慈爱的伸手，摸了摸亓鸢的脸。
“好啊！就怕祖母会觉得鸢，呱噪。”亓鸢皮皮的笑着，冲着姬若澜吐了吐舌头。
看着姬若澜害羞的躲进了太后的怀里，亓鸢咯咯的笑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就赶紧的赶往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