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武技教学
第二十九章 武技教学
“哎呀,疼疼疼……”
大多的事情不是依靠天赋就能一步登天,就像练武,谁也逃不过撑筋拔骨这第一步。
韩晧这些天开始,没事清晨就被张曼成和韩忠两人按着,又是千把攥,又是拔断筋,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蹂躏。
每天练完之后,获得的是全身上下来自骨子里的酸爽,过个门槛都费劲。
“我儿何必受这等苦!”
母亲文氏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把儿子的练武服换下,给他穿上厚厚的素色棉服。
“母亲,孟子不是有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也!”
其实还不是为了下次跑路能够身手敏捷一些,乱世将至,再遇到提刀四处砍人的猛人,也能溜得快速一些。
“有时为娘真希望你确实是个傻子、呆子。”母亲文氏又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罢了,娘管不了你,眼不见为净。”
说完,母亲文氏便准备起身离开。
“不可啊,娘,今日的识字您还没教我呢?”
母亲文氏本想着咬咬牙狠心就离去了,可是看见自家儿子那渴望知识的灵动小眼神,还是最终狠不下这个心。
“罢了,你这个逆子,就得逼着为娘看你受这个苦。”
母亲文氏无奈地摇摇头,别家人烦恼是小孩不懂事,自家这个却是太过于懂事了,反倒令她有些烦恼。
她拿起了书桌上那本《说文解字》,对着儿子还好开始耐心的教学,“今天我们学的是……”
韩晧快速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腕,马上提起笔进入知识的战场。
这就是雪落后,韩晧的日常。
今年这个雪,起初来说下的喜人,但若是再接着下,怕是会变成很多人最后的冬天。
所幸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时候确实如此,就在下午的时候,雪确实停了,不多不少,也许正好。
韩晧有时想不通,明明是老天降下的灾难,他不过是收回了一丝力气,没有压倒最后一根稻草,却变成了老天做的好事。
搓了搓冻的有些僵硬的小手,一股烦躁的情绪却涌上心头。
有的事,你只要自己心里有些借口便不会去怀疑。
但是当借口渐渐消失了,你就止不住的开始盼望与期待,但是盼望或期待每多一秒,有时就多一丝焦虑。
当然对于现在的韩晧来说,自然没有男女之情爱的烦恼。
他莫名的焦虑自然是来自那莫逆的忘年之交,丁昌盛丁老板。
母亲的先前的提醒,他可以表面上正色的反驳,但是在内心还是留下了一点警惕。
虽然就算丁昌盛就算真的目光短浅,拿了这次的红糖走人,对于韩晧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只不过投入的精力付之一炬,总会让人不喜。
不能再让这个无用的情绪缠绕着自己。
毕竟雪刚停,道路的自然融雪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看着院子中张曼成与韩忠,五禽戏,分为虎、鹿、熊、猿、鸟,前者正模仿着熊,后者模仿着虎,全力的练习着功法。
今天已经完成了每日的功课,韩晧停止了沙盘的练字,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让时间在无尽的等待中烦躁的度过。
韩晧到了院子,叫停了练武中的两人。
“闲来无事,我与你们一起练习。”
“可是,小少爷,您早上已经拉过筋骨了,您的身子骨还没有长开,不适合像我们一样整日练习。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怪罪的。”韩忠还是担心的提醒。
“无事,我教你们一个相传来自上古的秘密武技,既可以对敌使用,也可以日常放松。”
“当真,小师……嗯。小少爷快快教我。”
张曼成差点又说出韩晧“小师叔”的身份,马上改口。
小师叔最近的心情不错啊。
前些日子刚传授我先天一炁功,今日又有传授武技。
看来我的物理系道士之路,可以迈进一大步了。
韩晧自然不知道张曼成的小心思,用严肃的口吻说着:“上古时期,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
“唔,这么厉害,难不成这与今日的武技有关?”
张曼成心情好起来,加上韩晧最近也没有多加干涉,他马上回归了话痨的本质。
不过有时候确实需要这样的气氛组烘托气氛。
就像现在。
“没错,那不周山高耸云霄,终年寒冷,自然是等闲之力无法折断。”
“那共工如何能做到?”
张曼成继续问。
“共工身为水神,自有他的办法。”
韩晧继续答。
“这样啊。”
张曼成见小师叔这样说,有些失望,毕竟他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共工如何强大,都已经是过去。然而他怒触不周山的过程与方法,被上古一位不知名的人记录下来,这人现在是谁已经无处考究,但这记录却成了无上的宝贵财富。”
“那是啥?”
张曼成顿时又来了兴致。
“经过无数前辈呕心沥血的研究与探索,源自共工怒触不周山的强大武技,就此诞生了。”
“哇!那是什么武技?”
“它的名字就叫做……”
“叫做……”
“铁山靠!”
“哇!铁山靠!”
就这样在一个平凡的院落里,两大一小,相互背对着,脖子和肩膀有节奏的律动。
为了让二人看清楚,韩晧故意放慢了演示,脚如何蹬地、肌肉如何发力、身体如何上下左右的律动都演示得十分详尽。
张曼成眼中冒着小星星,有种发自心底的崇拜。
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武技,物理系的道法果然不同凡响。
韩忠则是感到新奇,也有模有样的学着。
韩晧带着二人领学了一会,发现两人做的有模有样,发自内心的笑了。
没错!男孩子能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快乐不就这么简单。
他摸了摸额头冒出的热汗,素色的棉衣紧紧的裹住身躯,果然什么样的马要配什么样的鞍,也罢,就到这吧。
“你二人勤加练习,此套动作本是上古遗传,也没有死板的标准,要学会推陈出新,让这武技融入到自身,方能有所小成。”
“是。”
“在没有小成之前,可千万不能对敌。”
韩晧也怕把两个人坑了,补充道。
“是。”
韩晧满意地拍了拍手,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