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校园文里的恶毒女配（26）
回去的路上，星凤正在选照片，发朋友圈。
顾唯想看她在做什么，又觉得这样会失礼，以至于他频频望向她。
星凤察觉到了，但她现在忙着选照片，没有搭理他。
直到顾唯喊她的小名，“星星。”
星凤头也不抬，问：“嗯？怎么了？”
“那次在学校说的话当真吗？”
星凤一开始没get到他话里的意思。直到花孔雀提醒她顾瑀表白那次，她说她喜欢的人是顾唯。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一股尴尬在车内蔓延。
真的尴尬啊，那不过是她随口说的话，并且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她都忘了，结果当事人居然记到现在。
【小星星，你快承认。】
单纯的花孔雀觉得承认下来就能拿到碎片。
星凤嫌它吵，关小黑屋去了。
花孔雀：【？？？】
它不理解，为啥又要把它关小黑屋啊？
顾唯一直等不到星凤的回答，顾不上害羞，侧头看她。
见她眼神飘忽，心虚的模样，心中咯噔一声。
苦涩抿唇，那只不过是她拒绝顾瑀的理由，他怎么就当真了？
星凤忽地靠近他，双眸好似装满满世界的星辰，笑着问他：“你喜欢我？”
顾唯有种这次不承认就没有下次的诡异感，顾不上想那么多，用力点头，“喜欢。很喜欢。”
末了，他严肃得好像在谈一笔生意，严肃地说：“你以前说过，不会早恋，现在你毕业了。”
毕业了，可以恋爱了。
“扑哧～”星凤被他这严谨的态度逗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顾唯茫然她笑什么时，就听她说：“你早说你喜欢我啊，只要是你，早恋又有关系。”
轰的一声，顾唯大脑好似有无数烟花绽放，之后便陷入长久的空白。
她说，只要是他，早恋也没有关系。
他不是她拒绝别人的挡箭牌，而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他，才会用他来拒绝别人。
想通这点后，顾唯幸福得要晕掉。
要不是在车上，顾唯能抱着星凤转圈圈以示自己无法言说的激动。
虽然不在陆地，顾唯还是把星凤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紧紧地抱着。
咚咚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星凤发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快速地跳动起来。
她有些窘迫。挣扎着避开他，不想被顾唯发现。
顾唯感觉到与自己一样剧烈的心跳声，微微松开她，用清澈中带着愚蠢的眼神看她，问：“我能亲你吗？”
星凤诧异地看着他，诧异地想，亲吻还要问问当事人吗？
不都是想亲就亲的吗？
她懵中带着可爱，反问：“我要是说不能你……”
顾唯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确认关系当天，星凤和顾唯在厨房腻腻歪歪时，被家里长辈抓到。
其实确认关系后，星凤还挺忐忑的。
很担心家长们知道，不同意，或者像电视剧里的那样给她一张多少数额的支票，让她远离自己的儿子。
结果，顾家的长辈们得知他们在一起后，很是欢喜。
高兴地连连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再也不用担心她嫁出去会被欺负。
顾唯：“？？？”
星凤：“……”顾家长辈对他有爱，但不多。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顾唯，后者一点不在意自己将会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只顾看着她傻笑。
星凤：“……”
跟顾唯交往后，星凤实验室隔三差五被投喂。
有最先进实验机子，投资也不用实验室里的人去拉了，自动到账。
别人是怕女朋友多花钱，顾唯怕女朋友不愿意花自己的钱，各种想着办法把钱送给女朋友。
在顾唯无私奉献下，星凤在第三年研究出针对解决人体病毒的药剂。
药剂面世那年，星凤答应顾唯的求婚。
他们婚礼上，顾瑀也来了。
他还是单身一人不曾谈过女朋友。
顾唯看到他，就想到他曾经跟星凤告白过，整个人仿佛泡在醋缸里，酸味使劲儿冒出来，
星凤穿着顾唯为自己定制的婚纱，踮起脚尖亲吻他脸颊，轻声哄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日呢，别绷着脸了，拍照不好看。”
“”而且，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星凤很少说甜言蜜语。
这话对顾唯来说，算是一句告白。
他激动得不行，忘记了顾瑀到来的不愉快，嘚瑟的昂首挺胸。
敬酒到顾瑀这桌时，顾唯笑着对顾瑀说，“大家一起长大的。我跟星星都结婚了，你也不年轻了，也该找个可心的人儿了。”
顾瑀下意识地看向星凤，后者恬静地笑着点头，算是附和着顾唯的话。
他心底藏着惊涛骇浪的苦涩，面上一派浅笑，祝福，“祝你们幸福。”
顾唯笃定地握住星凤的手，笑得坚定，“会的。”
洞房花烛，星凤吃坏了东西，跑了半夜的厕所。
等她稳定下来，顾唯心疼她，没有忍心折腾。
第二天睡醒，身边一团火炉一样，星凤热到出汗。
她下意识地推开这团火炉，被人拽住了手腕。
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
她记起来了，昨天是他跟顾唯的婚礼。
她跑了半夜厕所，错过了洞房花烛夜。
抬眸，对上一双毫不掩饰的火热双眸，星凤讪笑，“”早上好呀。“”
顾唯俯身偷香，星凤伸手挡住他，十分煞风景地说：“我还没洗漱。会有口臭。”
不过是一句让顾唯后退不继续的话，哪知他说：“我要试过才知道。”
试过后，顾唯咂咂嘴，眸光带欲，低沉的开口：“甜的。”
星凤：“……”
没眼看了，没眼看了。
几十年后，顾唯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忘记了所有人，独独没有忘记星凤。
碎片没得到，花孔雀着急上火，漂亮的羽毛都黯淡无光起来。
与它的焦灼相比，星凤就淡定很多。
一如既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逐渐病弱的顾唯，一边跟养女安排身后事。
她能感觉到，自己离开就这几天的事了。
养女红着眼难过地看着星凤，却没有说什么，转身照办。
某一天清晨，星凤睁眼醒来。
身边没有人跟她道早安。
安静得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缓缓转头，顾唯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安静地躺着，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