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选择

    伤亡不算大，大部分人都只是被鬼手抓伤或断了骨头，救援人员抬担架将受伤的人一一搬出来，唯独还能活蹦乱跳的只有蒋程一个人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浑身上下没一处伤，但他还是享受了下躺担架的待遇。

    救援人员们有条不絮地处理着现场，李军看着收拾得差不多了，走到秦老身旁关切地问：“秦老身体无恙吧。”秦老笑呵呵地回道：“老头子我有什么事，就是晚上出来活动一下而已。”李军心中凛然，秦老话虽然说得轻松，但在行动结束的一瞬间就压制了训练基地各处的六只鬼，让厉鬼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驭鬼者能做到的。李军不敢怠慢：“秦老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小事由我们这些人来解决就好了。”秦老点点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离开了。王小明在行动结束的那一刻就直接离开了，只留下李军继续主持着这里的收尾工作。

    ‘这次行动帮总部筛选出了几位有天赋的人，只是这次的档案要直接封存，不能再重见天日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李军心想着，随着最后一批人员离开了枪库。

    上午十点半，李军亲自去探望了下伤员，刚进病房，还在抠脚丫闲聊的一群人立刻立正敬礼，就连躺在病床上动不了的小凯也大声喊：“首长好！”李军点点头，恍惚间又回到了曾经在军队里和战友一同训练的日子。他也不寒暄什么，询问了几句伤员的情况就进入正题了。

    “程千帆，赵风，刘起，漠北！”

    “在！”

    “有任务下来了，你们四个跟我走一趟。”

    “是，首长。”说罢便跟随李军坐上了楼下的大吉普前往研究大楼。车上，李军发给每个人一份纸质文件：“这是国际刑警亚洲分部部长派下来的文件，目的是在优秀的战士中筛选出适合成为驭鬼者的人选，原计划是在过段时间才开始测试的，但很不巧，昨夜实验室意外泄漏让训练基地发生了灵异事件。你们四个人已经证明了自己在灵异事件中所体现出来的素质和天分，所以也就不对其他人进行测试了，现在选择权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是签下文件同意成为总部的驭鬼者，还是稳妥一些，只在总部工作，或者成为辅助驭鬼者的联络员。”李军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盯着漠北四人，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那么准备给我们的测试内容是什么？”程千帆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原本是想把你们安排在一个场地中，然后制造幻觉，看看你们的临场反应，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一项。”李军睁着眼睛说着瞎话。程千帆点点头，“我退出。”李军没说什么，等待着漠北和赵风的回答。他不用看刘起的选择，虽然昨夜窃听器并没有将他们全部的对话录下来，但经过心理人员的评估，刘起此人是有很大意愿成为驭鬼者的。

    赵风和漠北相继点了点头，并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刘起和他们的决定一致，并问道：“成为驭鬼者有失败的可能吗？”李军听后认真地回答了刘起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万无一失的事情，总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但值得庆幸的是让普通人成为驭鬼者比让一个驭鬼者渡过厉鬼复苏要安全得多。”

    研究大楼到了，李军和刘起几人下车，而程千帆则回去和剩下的战友们参加新的培训。进入大楼，走到实验室门前，李军转过身来对三个人严肃的说：“成为驭鬼者后寿命减少许多是必然的，而且今后你们要直面灵异事件，而且不是昨夜训练基地里的小打小闹了，一个不小心栽在c级灵异事件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例子。更遑论如果是出现a级灵异事件，还会有征调的事情发生，死亡率极高。”他顿了顿，“你们想好了吗？进了这扇门，可就回不了头了。”漠北三人都没有反悔的想法。李军点点头，转身推开大门，带他们去见王小明。

    一路上是免不了体检和精神测试一类的，除了发现刘起有些精神萎靡不振之外没什么不正常的。就这样，光阴长河又流淌了一个小时。当六个大箱子摆在漠北三人面前时他们的神色都发生了些变化。关在箱子里的六只鬼正是昨夜在训练基地里的那六只。王小明只说出了六只鬼的代号，连一份最基础的档案都没有提供给他们参考。

    ‘是担心厉鬼的情报泄露了让他人被针对吗？’漠北心里想着：“刘起，要不你先选？”权衡一番后漠北把选择的难题丢给了刘起。此刻刘起面色也有些凝重，他缓缓地说：“我选‘鬼灯’吧。”王小明摆摆手，立刻有负责人员拿起箱子带领刘起进入一旁的房间。赵风选择了‘鬼歌’，他俩似乎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鬼手’这个选择，毕竟这个厉鬼对他们的印象太深了，也知道驾驭越诡异的鬼带来的危害也就越大。

    只剩下漠北了，李军有些好奇漠北的选择，毕竟是和刘起一样能在灵异事件中有所天分的人，在面对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事物能够保持冷静的人并不多。‘压死鬼是绝对不能选的，这只鬼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了，日后若是有所接触就失去了主动的资格，选水鬼吗？’漠北最后沉思了小会，选择了‘鬼手’。“毕竟已知的威胁比未知的危害在某些情况下更有用。”他自语一句，随即被一位负责人员带到了一间房间内。

    “放心，这只厉鬼的危险程度在被发现时就很明确地定义成了b级而已，况且在你驾驭它之前我们就已经将他搞得很接近沉睡了，这次的实验比你想象的安全。”漠北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今天凌晨三点多要是没有支援的话就要被这只接近沉睡的厉鬼给团灭了。负责人看起来很好说话，给了漠北一份档案：“这是代号‘鬼手’的详细资料，你先看看，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