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7章 小江氏的决定
次日下午，方妈妈就‘无意’中知道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她忙丢下手中的活计，马不停蹄般赶往小江氏面前，然后把自己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小江氏。
小江氏听后沉默好一会儿才冷笑出声，“还真是出息了，竟然敢瞒着我拿这么大个主意。想他也是让我悉心教导过的，我虽不是他的身生之母，对他倾注的心血却是半点儿也不比嫡子少。如今国公府落难，他不想着如何让镇国公府恢复从前的繁华和荣耀，竟是想着带着楚心柔那小贱人彻底离开京城不再回来。他这是要干什么？是想用逃离的方式彻底与镇国公府决裂啊！”
“夫人，你说该怎么办啊？奴婢瞧着近来二爷与大奶奶关系有所缓和，大奶奶不知情的情况下真有可能让二爷通过舅爷的关系与吏部搭上关系，得到那一纸调令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哩。”
方妈妈满心满眼的焦急。
“你确定这个消息二爷是瞒着大奶奶进行的吗？”
小江氏拧着眉问了一句，方妈妈点点头，“奴婢听得真切，二爷是想带走二奶奶一人，把大奶奶留下。”
小江氏微微点头，“我道楚心柔这几日怎么不闹腾了，看来她定然是知道了这件事，不想折腾自己，只想养好自己的身体配合好二爷的计划呢。”
“真让二爷得逞吗？要不要奴婢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大奶奶知道，让她警醒些，断了二爷这个美梦？”
小江氏却轻轻摇了摇头，“鑫哥儿有这个底气，肯定是在南家人面前表了忠心的，大奶奶还怀着他的孩子，即便是有了怀疑，鑫哥儿三言两语也就哄回去了，咱们没有实证，只是道听途说几句话，大奶奶是不会相信的。”
“那夫人可有什么主意？”
方妈妈觉得韩子鑫是白眼狼，白瞎夫人养育他那么些年。
小江氏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既然鑫哥儿想折腾，也不好连累如今的韩家了。你去向他通个气，选个黄道吉日，让他分出去单住吧。我也用不着他在我跟前尽孝，装虚伪。”
“夫人这是……。”方妈妈有些不明白小江氏的决定。
小江氏叹了口气，也愿意向方妈妈解释一二，“镇国公府如今没落成这样，对他的仕途自然没什么助益了。从前那些与镇国公府要好的人家现在除了亲戚也没什么人愿意登门，鑫哥儿想达到目的根本没什么指望，现在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与相府那段拐着弯的连襟关系，可要维持这段关系就得靠着南诺，利用好南诺才能达到目的，他达到目的后又偏偏想势弃南诺。他想带着楚心柔远走高飞，一辈子不回来，将南诺留在韩家，时日久了，那些冒出来的流言蜚语还不就得冲着韩家来，而他呢，山高皇帝远，眼不见为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然他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让他从这个大家里分出去，让他们一个丈夫两个平妻过自己的日子去，如此即便将来他的目的达成了，世人有非议也连累不到韩家。”
方妈妈频频点头，她觉得夫人这个主意颇好，“奴婢现在就去。”
对于小江氏提出要分家这件事，韩子鑫表示很突然。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正与楚心柔在一起下棋，这可是他们夫妻二人久违的轻松时间。
“婆母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分家？”楚心柔手执白子，疑惑的看向韩子鑫。
韩子鑫也纳闷，“是啊，大哥也没在家，要分家大哥也该在家一起分才是。”韩晋没在，夫人提出分家，跟赶他出府有什么区别？
韩子鑫想不通，把手里的黑子丢进棋篓里，趿上鞋子说：“我得到母亲那里去一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楚心柔送他出门，想到什么，说道：“你也别着急，夫君，不论是什么原意让母亲执意要我们分出去，妾身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想想，即便是分出去了，东跨院那位肯定也是跟着我们一起走的，碍不着夫君现在做的任何决定。”
韩子鑫微微顿步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只要南诺跟着他，他就与南家那边的关系没断，对他的谋算就不会有影响。
“你说得对，不过我先到母亲那里去探探情况吧。”
小江氏是知道韩子鑫会找过来的，连他想问的问题，自己要怎么应付的话早就在肚子里打了无数次草稿了。
“你如今也是成家立业的大人了，分出去也是迟早的事，趁着母亲我身体尚算好，尚有精神，就把这桩事情给办了吧。国公爷出事的时候，朝廷收了部分产业回去，但剩下的那些置业，该给你的我是不会少你分毫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说不在乎那些黄白之物肯定是假的，但韩子鑫肯定装还是要装一下的，“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母亲突然说要分家，儿子觉得很意外也很错愕，晋大哥哥没在呢，怎么能说把我分出去就分出去呢？”
“晋哥儿原先做为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自然是用不着分出去的，现在镇国公府的爵位被削，他那世子也做不成了。他是这个家的长子也是嫡子，这个家本该是他的。但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分你些什么东西，这点主我还是可以做的。”
韩子鑫还想搬出二房来说事，国公府没落成这样他们都没分出去呢，可听小江氏的话，又见她的态度，肯定是想把自己分出去无疑了。回想起来前楚心柔的话，他也就没再坚持。
“既是如此，那儿子全凭母亲做主。”
小江氏点头，用拿帕子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已经让人去通知族中长辈了，后日日子不错，把家分了吧。”
很快韩子鑫韩二爷要把家分出去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韩家，东跨院知道后实在没想明白小江氏这是套什么操作。
“分出去就是要另找地方住了，姑娘，我们往后是不是就不能住在韩家了？”
翠娇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