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石台
密室之中,重洺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适应身体的强度。
“柳老前辈说这里存在定神山,不知道我能不能取走。”
定神山,十大传说神器之一,据说是上古帝物,不知为何人所铸。
重洺看向了密室中心的石台,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吸引着他靠近。
他走向石台中心,近距离详细看去,尘土早已经覆盖了柱子和石台的表面,看到的不过是时间留下的尘土。
上千年的堆积,表面上的尘土早已与石台和石柱融为一体。
&34;破开岁月的痕迹,我要一睹曾经的辉煌!”
重洺将古粒缠绕拳头之前,雄厚的力量锤击在石台的中心,精准的控制,力量在中心扩散开来。强烈的力量波动,慢慢碎开岁月与石台之间的连接。
要想破开这几千年来堆积的尘土,哪里有那么容易。
时间持续了一刻钟,仅仅只是破开了一点点,而重洺早已经疲惫不堪。
要是轻易放弃,他已经输了。筋疲力尽已是常态,唯有坚持不懈。
累了就休息,完了之后接着灌输,饿了就直接吸收身体中封印的毒酒。
不知过了多久,重洺的最后一击轰击在石台的中间,附着在石台的最后一层尘土被重洺轰散。
随着重洺古粒与石台直接的不断触碰,石台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璀璨的蓝光将整个密室炸裂,四条柱子散发出强大的力量。
上面的尘土缓缓掉落,抹去了岁月的痕迹,往日的光辉重现。
青蓝色的石柱上面,蓝色的符文不断跳动。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北境四大远古天之四灵镇守四方,往日威严的神情依旧,给重洺极大的压迫感。
“这不会是真的四大神兽吧,它们在这里沉眠,被我唤醒了?”重洺震惊。
朱雀柱子下方涌现出四股力量,蓝色形态的四大神兽散发开来,环绕盘旋,一路飞升到了它们的石头之中。
寂静的密室之中,发出了四声长鸣。
忽然,重洺的脚下剧烈的颤动,一只无色的麒麟从他脚下站起。
“传说中的麒麟,没想到真的存在。”
无色麒麟出来瞬间,它张开虚无的大嘴,对着重洺吸去。无色麒麟比他强大无数倍的无色系力量充斥着整个石台。
重洺感觉整个密室天旋地转,他似乎掉入了某个空间当中,石台在无限扩大,他在不断缩小。
一刻钟之后,异动终于停止了。
他仿佛掉入另外的世界,这里的石台焕然一新,与大地融为一体,一望无际,四通石柱分别屹立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石台上面的符文结构清晰可见,一笔一划都是远古大能的手笔,建造这座石台的人,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重洺十分好奇。
重洺看向远古天之四灵,庞大的身躯傲立于石柱之上,重洺能看见也只不过冰山一角。
眼前是无数麒麟透明的利爪,自己大小进入连它爪子上的鳞片都不如。石台之中,重洺如尘土般渺小。在上古生灵面前,他只能心生敬畏。
“这是它们的真身吗?竟然如此巨大。”
仅仅只是远古四灵,重洺都只能望尘莫及。柳前辈还能参悟定神山,他的力量恐怕比重洺想象中还要强大。
遥远的东方,沉睡的巨龙似乎获得一丝感应。
“上万年了,取走神器的人终于出现了吗?”
某处天空中的火海,女子正在给火焰树苗浇水。感受到了她曾经留在北方的力量产生了波动,不由得凝望:“上万年了,没想到我那残破的分身还存在,是遇到有缘人了吗?很期待见上一面呢。”
距离哈酒城不远处的天池地底深处,上古巨兽再次于沉眠中苏醒。
六年前那道瘦小的身影浮现在它眼前:“六年了,他终究是与那神器有缘,希望那位少年能取走定神山,将河中的弱水彻底封印。”
这样辉煌的天地景象,重洺被深深震撼,目不转睛欣赏着这些鬼斧神工。
“年轻人,你好啊!”
古老和蔼的声音从重洺头顶上传出,强大的精神力清醒着重洺的灵魂,对方给予的感觉瞬间刻在了灵魂里面。
“前辈,你是?”重洺谦虚道。
“在下,无泗少东,叫我少东就好了。”
“听前辈的名字,似乎前辈是人类,那这麒麟是?”重洺疑惑道。
“我就是它,它不是我。”无泗少东解释道。
“这世间还能有这样神奇的关系吗?”
无泗少东微笑回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是吗?年轻人。”
“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依靠它的力量存在,它依靠我将力量最大化。”
一位穿着仙袍的青年男子从重洺头上飘落,一眼看去,他的年龄与重洺相差不大。虚无的身体,若隐若现,神态器宇轩昂,整个人还附带着一股帝王之气。
“晚辈重洺见过少东前辈。”
“不用这么客气,前辈前辈的叫,我压力很大的。”
重洺听到少东这样的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重洺都看不穿眼前的青年男子,真正的实力也许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年轻。在这样的人面前,重洺都担心自己说错话,被对方一个念头诛杀。明明是自己压力很大,他居然说自己压力大。
无泗少东见到重洺稍微有些紧张,缓和道:“你是上万年来第一次到达这里的人,说明你与这里很有缘。”
“柳前辈不是来这里参悟过定神山吗?”重洺好奇道,因为柳永圣前辈在墙壁上写的很清楚。
无泗少东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哦,你是说那个小孩吗?万年前确实有一个人来过这里,不过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什么?上万年前,柳前辈不是几千年前来过这里吗?你说的小孩和我印象中的柳前辈不是同一个人吧!”重洺诧异道。
无泗少东看了一下石台角落处的棋盘:“应该是同一个人吧,我记得到过这里的人只有一位,好像是叫柳永圣,他还与我下了好久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