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见到沈杳
羊老大夫提及这位沈杳沈姑娘,语气中不免带了些敬佩和遗憾。
“她这样的姑娘困在皇城这么多年属实是浪费了一身的才艺,如果不是深陷皇族争斗之中,她早就驰骋沙场,成为人人敬佩的女将军了。”
他仍然记得,忠勇侯回朝后与他喝酒,说自己这个闺女巾帼不让须眉,日后定然比他家儿子还要厉害,可惜了,自幼便和皇族定下婚约,这辈子都逃不开京城。
羊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回忆道:“我记得她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为何她要被世俗所束缚,遵从所谓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她不服,人生而平等,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应该得到平等的待遇,人也应该是自由的,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羊老大夫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道:“这番言论,无论古今都是大逆不道的话,但是人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我竟又有了新的见解,觉得她这番话还挺有道理。话说,这沈家姑娘的想法倒是与你这丫头有些相似。”
羊老大夫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宋知奚道。
你还别说,这宋知奚的确和沈杳有些相似。
自从他收了宋知奚为徒,他这徒弟也经常说人人平等,没有谁生来就比谁高贵,也没有谁生来就低人一等。
她讲究平等,她不遵从世俗,她想做自己,她想自我主宰。
她与沈杳如出一辙。
“这位沈姑娘,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
宋知奚听了羊老大夫讲沈杳的事迹,实在是不敢想象,一位姑娘的思想竟然如此超前。
她对这位沈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想见见沈姑娘。
“爷爷,你说未来真的会有人人平等这一天吗?”
羊途自从认识了宋知奚之后,也算是经历过一次思想的碰撞了,再加上他支持宋知书一位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经商,可见他的思想也远高于其他人。
“会的吧,谁知道呢。”
羊老大夫也不知道未来是不是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这个世界怎么变化,谁又知道呢。
这都得未来才会知晓。
宋知奚则是看着羊老大夫和羊途一笑,怎么不会呢,这个世界的未来定然也会像前世一样,经历各种思想的碰撞,融合,走向更科技的社会。
这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第二日一早,宣王就亲自到了宋知奚她们得罪院子来请羊老大夫。
“宣王殿下这是折煞草民了,殿下只需派下人来知会一声,我等前去即可。”
“羊老太医也知道本王同杳杳的关系,她的事情我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
宣王的面具依旧没有摘下,可是宋知奚却能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无尽的担忧。
这沈太后难道真的已经病入膏肓?
“自然是懂的。”
羊老大夫依旧记得宣王当年和沈家姑娘退婚的时候,满京城的人都在说这宣王对沈姑娘无意,便都在看沈姑娘得罪笑话。
谁知道这宣王对沈家姑娘是真的情根深重,沈杳就是宣王殿下心尖上那个人,谁也动不得,骂不得,那些当面嘲笑过沈杳的人都被宣王暗地里收拾了一顿。
直到夺嫡之争结束后,众人这才明白沈杳在宣王心中的地位,甚至谣言四起,说是沈杳求了宣王放弃皇位,宣王便顺了她的意。
宣王都为沈杳做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谁敢去招惹沈杳。
后来这两个人分道扬镳,没有在一起也成为了很多人的遗憾。
不过其中的原委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他们这些外人没有办法做出评判。
宣王既然已经亲自来接了,羊老大夫自然是带上宋知奚和羊途去了杳院。
而在杳院门口,沈杳的人拦下了宣王,只留下了羊老大夫三人。
“殿下,娘娘说了只让大夫进去,而您进不得,娘娘她并不想见您。”
飒飒拦下了宣王的路,笑着对宣王摇摇头。
如果没有必要,她家姑娘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见面的。
用她家姑娘的话说,见到他就犯恶心。
这种垃圾男人还是不要见了。
“大夫,请随我进去吧。”
飒飒只能歉意地看着宣王,然后将羊老大夫,宋知奚和羊途带了进去。
而沈杳就坐在前厅的太妃椅上。
羊老大夫在沈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率先跪在沈杳面前,宋知奚和羊途紧随其后。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羊伯伯免礼。”
而沈杳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要堵起羊老大夫。
“昨日便听说了宣王把您给找了过来,本来昨日我就应该去看您的,可谁知犯了病,只好暂时放弃。后来事情了了以后,我曾派人四处打听您的下落,可是却苦寻无果,谁知竟然被宣王找到了!”
沈杳看着羊老大夫,有些激动,眼眶都已经泛红。
羊老大夫曾经是军医,跟随她父亲在军中,羊老大夫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后来一同回了京城,羊老大夫在宫中做起了太医,谁知后来竟然因为先皇的一个荒谬的决定,全家灭族,只留下了羊老大夫和一个孙子。
她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后悔和自责,说他不是羊老大夫的好兄弟,在好兄弟落难的时候不能尽自己的一份力,实在是羞愧啊。
“当年是宣王殿下暗中护下了我,想来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爹是个好人,所以你回去告诉你父亲莫要再自责。”
羊老大夫已经对当年的事情释怀了,可是他知道忠勇侯还在记挂这件事。
他同忠勇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还不能了解忠勇侯?
羊老大夫和沈杳在这边寒暄,而宋知奚和羊途在看到沈杳的面容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
“这太后怎么和我娘亲长得如此相似?!”
“这太后怎么和我丈母娘长得如此相似?!”
这个世界上真的能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羊伯伯,这就是你的孙子和徒弟吗?”
沈杳擦了擦眼泪,这才去看宋知奚和羊途。
只不过这两个人怎么眼里都是惊讶?
她有这么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