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治疗过程
戒五石散的过程自然是很艰难的，更别说楚老太太服用五石散已经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服用五石散，一时间给她断掉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第一次给楚老太太断五石散的时候，楚老太太整个人癫狂地能把几个青壮年给掀翻，若不是宋知奚让褚珣控制住楚老太太，可能就会是一个出师不利的结果了。
等褚珣控制住了楚老太太后，为了防止她出现伤人和自残的傻事，宋知奚只好把她绑在床上，无法动弹。
而因为没有五石散的缓解作用，楚老太太用尽全力挣扎，在发现没有办法挣脱的时候，楚老太太只好扯着嗓子喊道：“给我药！给我药！”
现在的楚老太太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反应寻求别人的可怜，她没有五石散，是真的承受不住的。
没过多久，楚老太太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嗓子都有些沙哑，她躺在床上，呈现出半死半活的样子。
看着楚老太太有气无力的样子，手上还因为用力过猛而出现伤痕，楚荷花心中不忍，想要上前放开她姑姑。
不过楚荷花刚上前一步，就被宋知奚看出了意图拦了下来。
“婶子，这只是开始，万万不能心软。”
宋知奚自然知道第一次有多么的不容易，毕竟万事开头难，只要挺过这个开头，后面就会容易很多，这五石散对楚老太太的吸引力也会慢慢下降。
她不能让楚荷花破坏了这个好开头。
“如果婶子不忍心，可以出去，只要看不到，就不会心软。”
宋知奚也知道楚荷花和楚老太太两个人各有各的难处，既然楚荷花不忍心让楚老太太受苦，那么就让她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宋知奚她势必要让楚老太太戒掉五石散。
楚荷花见此，知道她没有机会放开楚老太太，只能叹一口气出了屋子，她就坐在院子里，默默承受。
由于是第一次戒五石散，楚老太太完全没有心理建设，因为没有五石散的缓解，她只好一阵又一阵的闹腾，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折腾，缓缓的睡过去。
看着满头是汗，却深度睡眠的楚老太太，宋知奚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第一次的成功可真是得来不易。
等楚荷花给楚老太太简单的清洗后，羊老大夫才给楚老太太把脉查看脉象，等确定没有大碍后，给楚老太太开了个清心安眠的药之后才对宋知奚点点头。
宋知奚跟着羊老大夫到了另一个屋子，她急不可耐地问道：“刚才我把脉看着只是有些虚脱。”
听到宋知奚的诊断结果，羊老大夫满意地点点头，道：“按照你说的，或许成功的几率会很大。”
羊老大夫也没有想到楚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会这么好，这完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羊老大夫对后面的事也渐渐感兴趣起来。
或许，他真的可以和宋知奚一起救治一个五石散深度依赖的患者。
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那么就有机会和上边提一提禁掉五石散，来保障更多人的健康。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成功。
不过成功的背后，就是有邻居找到养老大夫家里，指责他们扰民。
因为楚老太太发作的时间没有确定性，有的时候是在早上，中午，下午和晚上亦有情况的出现，楚老太太的喊声，的确是有点扰民。
羊老大夫自知理亏，连连和村民们道歉，说自己手中的病人有些棘手，病情又控制不住，他没有补偿的好方法，只好许诺村民们日后看病可以免费。
得了便宜，自然就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了，况且后面的治疗越来越通顺的时候，楚老太太已经习惯接受了。
直到过了两个月，快要成功的时候，羊老大夫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于氏突然上门，她刚一进门，就看到不哭不闹坐在院子里的楚老太太。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但是于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楚老太太，她颤颤巍巍地指着楚老太太询问羊老大夫，声调带了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恐惧。
“她为什么在这里？”
羊老大夫被于氏问的莫名其妙，什么叫楚老太太怎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她是他的病人了，所以才会留在他这里治疗了。
“能在这里的自然是来看病的，怎么你不是？”
羊老大夫眯了眯眼睛，对于氏并没有什么好态度。
一时之间，于氏竟然也忘了反驳回去，她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楚老太太，越看越觉得心寒，她忘记了自己来羊老大夫家里，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而宋知奚刚好从外面进来，她看见于氏落荒而逃的身影，蹙了蹙眉，然后转头看到安安静静坐在院子里的楚老太太，心中了然。
没有想到，于氏这么快就和楚老太太打了个照面，怪不得于氏这么慌张呢。
如果是她的债主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宋知奚想她恐怕也会被吓一大跳，然后不知所措，只能逃避。
不过，宋知奚可没有同情于氏，相反，她觉得既然于氏提前和楚老太太打了个照面，有些事情就可以提前发作了。
“你奶奶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狼狈的样子？”
羊途就在宋知奚身边，于氏逃走的整个过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想到平常作威作福的老太太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着实有点可笑。
宋知奚耸耸肩，摊开自己的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宋知奚最会装傻了。
看宋知奚的样子，羊途也没有多想，也只是挑了挑眉，然后进了家门。
没有关系，反正他对于氏也不感兴趣，看于氏这么狼狈，只不过是有点新鲜罢了。
宋知奚低下头轻轻地笑了两声，才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去看楚老太太去了。
楚老太太最近的精神头不错，平常一天内都没有个清醒的时候，一直疯疯癫癫，现在倒是可以安静下来，安安稳稳地坐上一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