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拜师宴于氏来找茬
当村长从羊大夫嘴里得知要收宋知奚为徒教授医术的时候,他有些不可思议,这羊大夫怎么突然想收宋知奚为徒了?
这几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去求羊大夫,想跟在羊大夫身边做药童,可羊大夫统统给拒绝了。
理由是天赋不够,不足学医。
所以,宋知奚的天赋够了?
没想到这宋家二房分家后还真是时来运转。
村长突然觉得之前族老说得挺对,宋知奚是有个福气的,以后定然会有大作为。
只是,这世上哪里有女医?
村长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无法干涉别人的决定,自然羊大夫和宋家已经商量好拜师,村长就带着宋立宗去各族老家里请一个一个地请族老。
不出意外,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不可置信。
不相信归不相信,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所有人都没有拒绝的来到宋立宗家里见证拜师。
只不过村长和族老们看着桌子上的几个菜,不由得怔了怔。
这宋老二家是发达了,做这么多肉菜?
“立宗啊,这也太破费了吧?”
村长看着这一桌子菜和精米饭,还有酒,觉得受之有愧。
“不破费不破费,这有一部分还是羊大夫送来的,说来还是沾了羊大夫的光了。”
宋立宗也有些难为情,明明是她闺女要拜羊大夫为师,哪成想还让羊大夫花钱掏腰包送来材料。
等郑氏和几个孩子都到齐了,宋知奚就开始了正式拜师。
宋知奚跪在蒲团上,郑重地作揖:“列祖在上,宗亲面前,我宋知奚愿拜羊大夫为师,视其如亲父,敬爱有加。”
最后宋知奚低下头,高喊道:“吾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满含诚意。
宋知奚接过郑氏递过来的一碗茶,恭恭敬敬地呈上给羊大夫:“师父,请喝茶。”
“好!好!好!”
羊大夫捋了捋他的白胡子,连道三声“好”,接过宋知奚的茶,一饮而光。
羊大夫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拜师礼递给宋知奚。
是一本书,名为《医药宝典》
宋知奚瞅着“医药宝典”四个字,又仔细摩挲了两下。
这应该是她师父自己所著吧。
没错,那是羊大夫多年来的心血,羊大夫半生所得,都记录于此。
羊大夫就这样传给了宋知奚。
羊大夫是真的重视这个弟子,所以才肯拿出来《医药宝典》
毕竟就连羊途都只是被罚时抄写过,并没有真正得到独属于自己的一本。
羊途有些发酸,爷爷简直是太偏心了吧。
好歹是他抄录的,怎么不给他一本?
现在宋知奚和羊大夫并不知道羊途内心的小九九,二人这时候正沉浸在喜悦之情里。
拜师礼已成,就可以开席了。
最年长的族老手一挥,示意大家可以动筷。
郑氏早早就在厨房里把每份菜都留下了一部分,郑氏和几个孩子就在厨房凑合着吃,没有上桌吃饭。
按照规矩女人和小孩是不能和男人同桌的。
男人们甫一动筷,突然有几道不和谐的声音闯进来。
“娘,我可看见二房的大郎和奚丫头买了不少东西,还有肉呢。”马氏的声音率先传入耳中。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于氏和马氏一进门就直奔着厨房而来,这满屋飘香的肉味可是逃不过两人的鼻子。
厨房里一定有好吃的。
不一会儿马氏扶着于氏推开门就进入厨房。
映入眼帘的就是小桌上的大肉,马氏有些眼红,发酸的对于氏说道:“娘,这二哥家里是不把分家银子当银子吗?不过日子了,做这老多菜。”
马氏不仅嘴上说着酸溜溜的话,也飞快的上前,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肉往嘴里塞。
于氏见马氏这幅没有出息的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老二媳妇儿,你这是不过日子了,不年不节的做这么多肉菜?”
于氏想想这些肉是用分家银子买的,就有些心疼。
这和花她的钱有什么区别?
于氏瞅了一圈没有瞅见宋立宗,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摆出一副架子教训郑式和几个孩子:“好啊,你们敢趁着老二不在偷吃,好你个好吃懒做的婆娘。”
于氏叉着腰,吐沫横飞。
宋知奚有些嫌弃的瞅着于氏,然后默默移开了饭菜,然后站起身来横在马氏面前,不允许马氏再夹肉吃。
马氏的吃相难看,狼吞虎咽,就和没吃过肉一样。
马氏夹不到肉,有些生气,想要把宋知奚推开,恨不得将桌上所有菜都下了她的肚子里。
宋知奚哪里是那么容易推开的。
宋知奚冷着一张脸,没有感情的睨着于氏和马氏。
“奶,三婶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这是我儿子家我来不得?”
于氏一说话她那些皱纹也跟着动,一张脸看起来就尖酸刻薄。
“奶,你不要忘记我们已经分家了。”
分家了还敢再来,真是自找没趣。
一听分家于氏就有些懊恼,怎么就分家了呢?
她有三个儿媳妇,大儿媳妇娘家是镇上的,自从大孙子考上县学后就常年住在县城里,不常回来。
这个三儿媳妇又是一个懒婆娘,做饭做不好,活也干不利落。
唯一能干活的就是二儿媳妇儿和二房一家,可这一家又被她分了出去。
这劳动力一走,家里的活就没有人干了。
谁都指望不上,她就做起了脏活累活。
于氏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还能干得动这些农活,做了两天就瘫在床上不愿意再动。
这不马氏和她说二房败家买了不少好酒好菜,她刚好有了理由来教训二房。
毕竟又没有说分家了,当娘的不能训斥儿子。
“我命令你们把这菜端到我家去,然后顺便把家里给打扫了。”于氏还当二房是以前的二房,颐指气使,毫不客气。
“奶,你是出门撞的脑子了吗?要是撞到脑子了,就去找个大夫瞧一瞧,不要等病入膏肓再想着去瞧大夫,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宋知奚打心眼里瞧不起老宋家,但又一想,老宋家的人都是那样的人,能做出这些事也不足为奇。
“好你个小贱蹄子,你敢咒我!”于氏还以为宋知奚因为她打过她的头,在诅咒她撞到脑子。
于氏伸出手,一个巴掌就想拍在宋知奚的脸上。
可是宋知奚握住了于氏的手,阻拦了于氏的动作。
她怎么可能会任由于氏的欺负。
反正现在分家了,该反抗就要反抗。
不然,某些人还以为你是病猫,蹬鼻子上脸呢。
宋知奚手上稍稍用了一些力道,就攥得于氏手腕子生疼。
于氏忍不住吸气呼痛,马氏瞧于氏落了下风想过来帮于氏,谁成想宋知奚手一松,于氏因为惯性直接撞在马氏身上。
于氏的手腕子疼得要命,但是表面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红都没有红。
这丫头真是邪门怪了。
“我看你们是已经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宋知奚双手环抱胸前,嗤笑道。
上一次也是,当下没有什么感觉,晚上就开始钻心的疼。
于氏当时找了隔壁村一个专治外伤的大夫,大夫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只说没有大碍。
大夫说没有大碍,疼却是真的存在。
她和马氏只能自己挨了三天的疼,这才缓解一点就出来找宋知奚的麻烦。
“于氏又是你,你又来找二房的矛盾了!”村长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吓了于氏和马氏一大跳。
于氏和马氏同时转身,赫然看见村长和族老们就站在厨房门口。
怎么回事?
怎么村长和族老们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