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稀世珍珠
嘟嘟嘟……
腰间的卫星电话火急火燎地响着，简旭几乎可以脑补出张扬那急得抓卵的样子。
但他拼命狂驰，没空接电话。
没受伤的左手操控着摩托车，一路向南跑出十多公里，确定身后没有妖兽追击后，这才按下免提接听。
不给张扬咆哮的机会，简旭抢先说：
“扬哥，召哥死了！”
一大堆垃圾话堵在张扬的嗓子眼，喷不出口。
他大脑当机了几秒，憋出两个字：
“死了？！”
简旭说：
“妖兽入……”
话没说完，人车分离。
摩托车自顾自冲向前，简旭摔落下来。
马路两边，手握铁丝两端的路修和周明跑到路中间，把简旭捆了个结实。
……
监控室。
“妖兽？”
电话突然中断，张扬正要回拨，电话铃响起来。
张扬拿起听筒：
“说清楚，有几个……”
“张扬。”一个中年男人的淳厚嗓音传来。
张扬把“妖兽”二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长官。”
长官说：
“空军部两名飞行员联系不上，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张扬朝隔壁看了一眼，两个飞行员睡得比猪还香，鼾声震天，活像有人在房间里热摩托车。
张扬抓耳挠腮：
“他俩好着呢。只是飞机坠毁了。”
“啊？飞机怎么坠毁的？那学生岂不是全没了？”
“学生都在，都在。飞机就是被其中一个叫路修的学生搞坠毁的。报告长官，夏令营正常进行中。”
长官呼出一口气：
“那就好。只要不是我们白衣社毁掉了飞机，都可以向上面解释。
“张扬，你预估夏令营还有多久结束？你判断，需不需要我们派人提前接回飞行员？”
张扬不假思索地说：
“那倒不需要。夏令营顶多再持续两天。”
“好。好好干。就这样。”
“等等……”
“嗯？还有什么事？”
张扬硬着头皮说：
“报告长官，夏令营有妖兽入侵，请求支援。”
“什么？！”
……
城北。
废墟之上，四百斤的肥猪人立起来，沐浴着月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嘴里哼着奇怪的歌谣。
袁冰带领一群男生，手持棍棒镰刀等武器，小心靠近狪狪。
他喊一声:
“兄弟们，一起上！”
大家举起武器。
狪狪吓得跳起来：
“你们不要打狪狪。”
大家一怔。
一个男生说：
“狪狪是谁？”
袁冰掏出92式手枪，指向狪狪，歪着脖子一脸嚣张：
“就特么你叫狪狪啊？”
狪狪猪头一缩：
“你不要用枪打狪狪。狪狪以前挨过枪子儿，打进脑袋里很痛。”
一个男生说：
“那你可真行，脑袋中弹都能不死。”
“狪狪当然死了啊，只不过……”
“闭嘴！再bb打死你！”袁冰扬起手枪，恶狠狠地说。
狪狪紧张地闭上了嘴。
袁冰环顾四周，每个黑暗角落都有藏匿妖兽的可能性。他怕狪狪的同伙去而复返，于是低喝：
“不想死就跟我们走。”
“好的。”
狪狪用清脆的男童音回答，乖乖地跟学生们走。
进到餐饮店，大家把狪狪团团围定，好奇地打量着他。
“吸吸。”狪狪抽动着猪鼻子嗅了一圈，憨笑：
“青少年好香啊。”
女生们向后退步。
袁冰说：
“妖兽，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们不怕你。”
其实刚才毕方让它留守废墟时，袁冰已大略猜出，这头肥猪可能真没什么过人的妖法。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出言试探。
“狪狪没有本事呀。”肥猪想了想，“哦对了，狪狪很能吃的。”
有几人登时怒不可遏，死去的一男一女是他们的好朋友。
袁冰说：
“动手。”
几人冲上去，乒乒乓乓一通棍棒。
狪狪头破血流，像小男孩般哇哇大哭，学生们心一软停手了。
袁冰不耐烦地说：
“上啊。”
马雷说：
“袁冰你要干什么？”
“杀人偿命，这还需要解释？”袁冰剜了他一眼。
“可它会说话。”易阳说，“它……它像人。”
袁冰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后厨。
狪狪流着泪说：
“你们不要杀狪狪。狪狪是神兽。”
一个男生骂道：
“死妖兽，还敢嘴硬！”
带头冲上，又是一顿毒打。
狪狪大哭：
“狪狪没有杀人……呜呜，你们的朋友已经死了，被其他四位神兽前辈吃剩下的狪狪才吃……呜呜呜……”
马雷走上前来，背对狪狪，伸手制止激动的同学们：
“不管它是妖兽也好，神兽也好，它终究只是一头动物罢了。
“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的两位同学确实不是它杀的。动物见到死尸都会去吃的，这是本能嘛，对不对？”
有几人默默点头。
“对对对……”狪狪点头如捣蒜。
“你对你妹！”袁冰跳起来，双手举着一个厚实的原木菜板，狠狠砸在狪狪头上。
咚！
狪狪趴在地上，哀求：
“你们不要杀狪狪。狪狪给你们钱。”
“哦？你还有钱？”袁冰眼睛一亮，放下菜板。
狪狪把前蹄伸进背后的浓毛里，从肥肉缝隙里掏出五颗莹白圆珠，直径如同乒乓球，光芒耀眼。
袁冰站在他身后，看到那珠子由筋膜联结在猪身上，竟像是猪身上长出来的。
“这是什么？”他接过珠子，看向旁边一个胖男生：
“金春，你家不是开珠宝店的吗，你看看这是不是珍珠？”
金春拿起一颗，在手上掂量掂量，就着手机光仔细查看，又用牙轻轻一咬，呸了一口，一双眼珠亮得像珍珠：
“卧槽卧槽卧槽……这不仅是珍珠，而且是天然野生珍珠！”
大家纷纷围上来观瞧。
袁冰也来了兴趣：
“很值钱吗？”
金春说：
“这么说吧。前几年在日内瓦那场‘波旁-帕尔玛家族皇室珠宝’拍卖会上，一颗和这个大小差不多的天然珍珠成交价就有……你们猜猜多少？”
“多少？”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嘿嘿，换算成九州币，25个亿！”
“卧槽卧槽卧槽……”
惊叹之声，顿时响遍了小小的餐饮店。
金春说：
“而且，那颗珍珠还没有这颗这么圆！这个，是稀世珍珠！”
大家从袁冰手上拿过珍珠，用手机打光查看。
几乎没人注意到，原本位于垓心的狪狪已经消失不见，趁此机会爬向后厨。
砰！
袁冰追上去，一菜板重击狪狪后脑。
“还想跑！叫你跑！跑！跑！……”
他举起菜板，一下一下猛击猪崽，直到将它的脑袋砸扁。
袁冰回过头来，红的白的糊了一脸，迎向同学们惊恐的眼神。
他扔下菜板，掏出手枪，气喘吁吁地说：
“一帮人看个猪都看不住！猪我杀了，不用我再下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