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人影涂鸦
可能是感觉到动物园里进来了什么诡异的东西,正在熟睡当中的动物们似有所感一般突然有了动静,正在前进的唐业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下面鸵鸟,皱起了眉头,从他进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人遵守准行条例也就算了,毕竟是有智慧的生物,对一些危险的事情知道躲避。
而这些动物,指望去遵守规则,似乎有点不太可能,但是偏偏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动物园里的每一只动物都和人一样,处于梦乡之中,而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鸵鸟,唐业感觉它应该醒着,但是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摁在地上,夹着眼睛,强行让其去遵手准行条例。
旁边挂有公告牌的白墙上,有一个似乎是小孩子用粉笔随手画出来的人形涂鸦,唐业也不知道这种涂鸦在白天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似乎见过,但有好像没有见过?
走到这人影涂鸦前,唐业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灰,凑到鼻子跟前问了问,的确是粉笔的味道。
“应该没什么奇怪的。”最后看了这人影涂鸦一眼,唐业离开了此地,按着公告上的地图向着有乌鸦的地方走去。
随着他的步伐向前走,他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影涂鸦,而是一些诡异的线条相互纠缠在一起,就像一些知名的画家用画笔在画板上学着小孩子随意地拉出几根线条,而这样的画却在市场上卖出天价,可买它的人却跟本不知道绘画者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涂鸦看起来实在是诡异,虽然极有可能是一个年龄尚幼,天真无邪的孩子随手留下来的,但这些涂鸦在这个被黑暗完全笼罩的动物园当中,显得极为瘆人,走在其中,总让人觉得这画上去的某些东西已经活了过来,睁开令人惊悚的眼睛直视着自己!
这些涂鸦,并不是一座动物园该有的,它们就像草原上的一大块被烧焦的部分,看起来是那么的违和,那么的不合时宜!
来到拐角处的唐业停了下来,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一种被注视感,不过体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影响模糊了,他无法情绪感受出来这种注视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他没有回头,一瞬间就像一台机器人一样被突然关掉了总开关,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约过去三四分钟后,那种被注视感开始消失,而唐业则继续向着前方走去,不多时,他看见了动物园伸出的关着乌鸦的观赏笼子。
在这个世界,所看见的乌鸦明显与其它动物很不同,它们没有睡觉,站在枝桠上看着看着远方,那双棕色的痛苦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是察觉到唐业的接近还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在唐业距离它们还有五十多米的距离时,站在枝桠上的乌鸦开始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不过它们被笼子关在里面,根本无法飞出去,只能在笼子的最顶上徘徊不停,不时撞在笼子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还有它们嘴里发出刺耳叫声!
呱!呱!呜~
唐业走到笼子前,可能是期待的一些事情没有发生,他的脸上带着一些失望。
“也没什么样的,就是比较正常而已。”
在一切都不正常的环境里,本应该正常的东西也会被贯上一个“不正常”。
铁笼对他来说其实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很轻而易举的辦开笼子,随着一根触手伸了进去,里面的其中两只乌鸦很不幸地成为了唐业的目标。
触手如闪电一般卷住两只乌鸦的脚,下一秒,唐业手里就出现了两只乌鸦,它们无法从唐业的力量中挣扎出来,只能不断发出刺耳难听的叫声。
谷</span> 就在唐业准备将关着乌鸦的笼子复原,突然,他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后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正对着他的一棵大树上,有一个人影涂鸦。
“真当我得了痴呆症?”
唐业的眼睛眯了起来,他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这颗树上并没有人影涂鸦,而是在自己抓到这两只乌鸦后才出现。
“这算不算是一件怪事?”
自言自语了一句,他用一只手拎着两只乌鸦,走到了这个突然出现在大树上的人影涂鸦前,伸出手摸了摸,然后放在鼻子前闻,并不是什么奇怪东西画的,只是纯粹的粉笔而已。
可能是想到什么,唐业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小,然后像是认为自己记忆不好一样离开。
所听所视所闻所感,这个时间很安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这阴森森的动物园当中,这里和白天之时仿佛两个世界一样,这里生活着人,但在这看不见人的某一处,唐业感觉不到任何生机,只有死气沉沉,寂静到让人发疯。
一步,两步,三步,唐业的声音渐渐融入黑暗之中,像是他进入了黑暗,又像是黑暗吞噬了他,不过很快,他的身影再次从黑暗中出现,手中除了拎着两只可怜的乌鸦,另外一只手多出了一把一人长达血色长刀!
他来到人影涂鸦前,二话不说一刀砍了过去!
寂静的夜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兀响起,让人后脖颈上的寒毛不自觉的一缩!
两人合抱差不多的大树被一道削成两段,眼前的那人影涂鸦消失,一些粘稠的黑色液体出现在地面上,同时,地面出现了并非是唐业的影子,它们在夜空中段成了两截!
咕噜咕噜~
周围响起奇怪的声响,唐业抬头,一颗腐烂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那双眼睛看着自己,似乎还在转动,好像还有生机?
“这就是你们的真面目吗?”
他走了过去,一脚将这颗脑袋踩得稀碎,同时,其它隐藏在未知角落里的怪物也蠢蠢欲动起来,但是唐业并没有动,他现在好像正在被人致盲?
只见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似乎在抵挡着什么,而他现在的感受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