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我可否叫你若宣
两个人赶在下大雪之前回到了家里,马车没办法进家里去,因此陆南涔直接挥着大锤把墙壁给砸出一个可以进去的通道,看得陆南知嘴角抽搐。
为了让马车进家,你也是拼了。
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陆母也听到了,连忙跑出去查看,发现是自己的二儿子,顿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了。
“阿涔?你这是?”
“阿娘,我买了马车,大门进不来,打算停院子里。”
也是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就把大门的地方弄了台阶,而且门也不是很大。院子的围墙,除了在后山的位置留了一个地下通道外没有任何出口。
早知道如此留个侧门,也就不需要砸墙了。
“你这孩子……”陆母无奈摇头,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买马车了?”
就在这时,马儿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提到马车就觉得自己该出场了,于是直接向前一步,头就露了出来,陆母一眼就看到了。陆南知也从一旁走了出来,挥手朝着陆母打招呼。
“知儿,你回来了。”
“嗯,阿娘。”
“那就好,这天说变就变,我方才还担心你该怎么回来,没曾想,阿涔想得比为娘细致,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好。”
“阿涔,你把马车牵进去,这里我来搞定。”
“不用,我来就好。”陆南涔立马把锤子一收,退开一步,陆南知见此只好自己牵着马儿进去,谁曾想手没碰到马儿,它就自己昂着头颅走了进去。
他只好跟了上去,去看看能不能帮陆母。
陆南涔摸着下巴,思考这会儿需要怎么办?
最后在商城看了一下木门的大小,然后把碎石头全部搬来,不够就再砸,大了的就用小石头补一下,然后再上水泥粉刷,按上门框和木门。
“搞定!”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这才转身回家,但被马儿咬住了衣服,她顿时一脸嫌弃。
“我有洁癖,你别咬我衣服,不然管你贵不贵,杀了炖肉!”
马儿似乎听懂了,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嘴,退后一步。陆南涔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帮它把马车卸下来,拉着去柴剁旁边:“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再给你弄个马厩。”
“咴!”
马儿高兴的扬着马蹄,用头蹭着陆南涔的衣服,陆南涔见它听话也没嫌弃了,摸了摸它,才发现它挂着的铃铛上有两个比较大,上面写着追风两个字。
想来就是这马儿的名字了。
汗血宝马性子很烈,认定主人也只会认定一个,可陆南涔觉得这马儿怎么不像是有主的似的?对她竟然这么讨好。
懒得去想这些,将马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进屋放在客厅里,正好听到陆南知叫吃饭,于是连忙去洗手吃饭。
“阿涔,你去给慕容公子送点吃的。”
“是。”
“慕容公子?谁啊?”陆南知一顿,看着两个人询问。
他一段时间不在家,怎么家里还多了一个人?这也没有看到啊!
“让阿娘和你说。”陆南涔说着赶紧把准备好的饭菜端着出去了,同时还把准备好的两身衣服拿着一起下了地窖。
刚下去,灯立马就亮了起来。
下方,慕容子彦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楼梯的位置,见楼梯亮了起来,连忙放下书起身,就看到陆南涔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衫,头发没有全部梳上去,而是留了一部分披在后背上,掀开珠帘的那一瞬间,慕容子彦有些恍惚。
陆南涔却是蹙眉。
灯光怎么这么暗?
是她忘记了,这白天的时候就开了一点灯,能够照亮,到了晚上慕容子彦估计不知道怎么开,所以灯光才这么暗。
她伸出手把灯全部打开,地窖立马亮了许多。
“吃饭吧。”
“多谢陆弟。”
陆南涔:“……”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她没回答,而是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把衣服放在沙发上,才对慕容子彦说:“这衣服是给你换洗用的,你身上穿的是我阿兄的旧衣服,也有几天了,脱下来我拿去洗了。”
慕容子彦忽然脸色有些红,陆南涔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道了谢,拿着衣服去换了,很快就走了出来,红着一张脸把衣服递给陆南涔。陆南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竹篓,用它接住了衣服就要走。慕容子彦一把拉住竹篓,她看着他,他说:“对了,这么久了,还未请教陆弟的名讳。”
他只是知道陆南涔姓陆,知道她排行第二,知道他比自己小一些,名字还真不知道。
“陆南涔陆若宣。”
“那我可否叫你若宣?”
“随你,快吃吧,等会冷了。”陆南涔说完用力下拽,竹篓就脱离了慕容子彦的手,转身往外走,就听后面慕容子彦说:“在下在家排行十七,若宣可叫我十七郎。”
陆南涔没有回答,慕容子彦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只是看着楼梯的灯光再次归于平静,这才坐在沙发上打开食盒。
他的晚饭依旧是很淡,清粥配一些馒头和青菜。
陆南涔回了餐厅,母子俩都没动筷子就等着她回来一起吃,陆南知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也只是看了一眼陆南涔,没有说一句话。
饭后,陆南涔拿着剑认真地练武,陆南知看着脏衣服准备洗,陆南涔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叫住他,然后把洗衣机抬了出来,教陆南知使用。
全自动洗衣机,而且是很柔和的那种,不伤衣服的同时还能解放双手。
见此陆南知也就有了时间陪着陆南涔一起练武。
第二天一早,慕容子彦早早的起床,等着陆南涔,却没想到下来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一身白衣眉星剑目,淡漠出尘,模样丝毫不逊色于他。
只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眼前这人是陆家大郎,于是拱拱手:“慕容子彦有礼。”
陆南知也回了一礼才打量眼前的人。
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头发用一根簪子束着,五官怎么说呢,有点偏向女人的长相,但是棱角分明,眉宇之间又带着英气,不会让人觉得娘气,只觉得这个人很是儒雅,如同谦谦君子温文如玉。但他周身的气质又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冷冽,就像是一个杀手,眼神却又格外柔和……
这给陆南知一种矛盾却又莫名贴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