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后悔吗郁总
郁冥渊皱眉,看着叶式微哭的跟个孩子一样,他心疼了。
“我也没说你什么,张怡打了就打了,下次见到她,跟她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
郁冥渊手顺着她头发,下一秒,就被叶式微给推到地上。
疼得他嘶了一声。
叶式微不敢置信看着他,“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郁冥渊没看到她绝望的表情,冷声道,“你说呢,你无缘无故打了人,不该道歉?况且她是张叔叔的女儿……”
叶式微捂着心脏,疼得身体直颤抖。
“没门儿!要道歉也应该是她道歉!”
“郁冥渊,她是你张叔叔的女儿,你愿意当孝子贤孙别稍上我,我恨张轩,恨死他,恨死你们所有郁家人!”
郁冥渊不敢置信的抬头。
叶式微都难受成那样,还在咒骂他们,一口一个恨。
“叶式微,你别太过分!”
她笑了,满头都是汗,疼得直抽气。
还是一副毫不畏惧的目光,看向郁冥渊。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张轩,你那个奉为亲爹一般的男人,是他,挖走了我母亲的心脏。”
她目光含泪,“按在了你母亲杨柳兰的身上,自此,你们姓郁的,阖家团圆幸福快乐。我呢?我十五岁,就没了妈妈。”
郁冥渊想让她闭嘴,可就是说不出口。
叶式微指指自己,“可我呢,老叶呢?老叶想我妈想了三年,醉鬼一样过了三年。四十多岁的年纪,就患上痴呆。我十八岁,就被迫扛起整个叶氏集团。”
“郁冥渊,你都想不出来,我恨你恨到什么地步!”
郁冥渊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把叶式微包裹在子里身下。
他脸色惨白,看着叶式微难过的不能自已。
他感觉怒火在心里翻腾,恨他,叶式微恨他。
他们不是夫妻吗,叶式微怎么就恨他恨成这样。
“叶式微,那只是一个意外,谁都不想你母亲失去生命。”
“张叔叔他不可能动那种违法的手术,他有崇高的信仰,他……”
叶式微把头扭向窗外,喃喃道,“你没想过,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暴富了。”
“你想过,只是你把他当父亲看待。所以,在你眼里,就算他杀人,也是对的。”
郁冥渊还想开口,叶式微摇头,“郁冥渊,你知道,我得了癌症,时间不多了,我不求你能帮我,但你不要妨碍我。”
“癌症?叶式微你别胡说八道!”
郁冥渊快气死了,她为了那个可笑的想法,竟然用得癌症来咒自己。
叶式微嘲讽的笑了,“你早就知道,何必装作恼羞成怒。”
江心念都知道我快死了,你何等的人脉,能不知道?
只是这层窗户纸,她不想保持罢了。
“我知道什么?叶式微,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别拿癌症咒自己。不管怎么样,不允许你乱揣测张叔叔!”
“还有,明天一早,跟我去给张怡道歉。你这么大的人,打个未成年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叶式微绝望的笑了,看吧,郁冥渊永远不信她。
“是江心念踹的她。”
郁冥渊正要关灯,他手顿住,“你说什么?”
叶式微看着天花板,冷道,“你未来的郁太太,你的情人,江心念踹了她一脚,栽赃到我身上。”
看叶式微那表情,不像说谎。
郁冥渊皱眉,把灯给关了。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睡觉吧。”
郁冥渊听到叶式微轻声说:“你信我。”
“心念没有踹她的理由,她俩关系好的跟姐妹一样,你告诉我,心念栽赃你干什么?”
叶式微把头扭向郁冥渊,“你说呢?兴许和你当初把把我弄进监狱替她顶罪一样,希望我被弄死。”
郁冥渊心里颤了一下,他对叶式微不好,一直都不好。
“郁总,何不,放我走!”
这句话,把郁冥渊的愧疚给打散了,他愤怒到达顶峰。
“叶式微,你想都别想!”
就算你死了,我都得跟你埋在一起。更别说你活着,怎么可能放你走。
“叶式微,我会对你好的,以后会的。”
“明天你扫完墓,尽量别再出门,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
郁冥渊还没说完,叶式微拒绝跟他交流,闭上眼睛。
他一晚没睡,干脆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
到了下半夜,他心里总是很慌,慌的要命。
下楼去到了杯冰水,还没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儿。
就听见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上空。
叶式微,叶式微。
哐当一声,冰水砸到地上。
他甩开拖鞋,疯了一样冲进房间。
卧室里,空荡荡的,铺盖就跟没人动过一样。
就好像,叶式微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郁总,郁总,快来啊,夫人她不行了!”
郁冥渊腿软了,他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迈。
管家急得不行,催促他快点。
“她怎么了?”
管家形容不出那个场面,只能上前扶住郁冥渊,“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夫人她……”
郁冥渊终于看见了。
叶式微倒在地上,热水壶也在地上。
她被烫得胳膊通红,满身都是汗。
“快,拿冰水,降温,快……”
郁冥渊哆哆嗦嗦掏手机,因为太紧张,戳了几次都没戳对。
他想来冷静,就算他父亲死的时候,他都保持三分冷静,把企图夺他父亲遗产的郁家人防的跟贼一样。
可现在,他不行,他腿软。
甚至害怕,万一叶式微死了呢。
一壶热水不至于死,但他就把所有的细菌感染之类的,全给幻想了一遍。
郝助理来了,家庭医生也来了。
甚至救护车也来了。
“郁哥,别担心,医生说应该不会致命。”
郁冥渊茫然的看着他。
“我没站在她那边,我说了很多伤她心的话。”
“叶式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她,她怎么敢拿热水烫自己。她不疼吗?”
郁冥渊眼角湿润,拳头拼命砸墙,被郝助理给拦住。
他揪着郝助理的衣领,双眼空洞道,“她是烫自己吗,她是把我这颗心给烫烂了。她怎么就这么狠啊,太狠了!”
“郁哥,你别这样……不能碰那些热水,你的手可是最金贵的!”
郝助理都懵了,郁冥渊是疯了,用手去抓那热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