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今天开始修炼
封安提着食盒从密门离开以后,方才暖意盈盈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冷漠和几分嫌恶,但是又多了几分不解和迷茫。
只是这份嫌恶来源于沐娥,而不是沐黛月。
这些糕点慢性毒会在她十岁那年,浸入心脉要了她的命,封安每次喂给她吃的时候都会有些于心不忍,对年幼的沐黛月来说,封安是她最亲近的哥哥,所以对封安而言,对她有青梅竹马情谊,他才八岁,从沐黛月还是小小婴儿时起,他便与她一起长大了,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还是亲手将糕点喂进了这个妹妹的嘴里。
但是封家血海深仇仍背负于他身上,他不得不比同龄人更早的懂得这一切。他手不自禁紧握住食盒,他耳边响起了那一日痛苦的哀嚎声和一片倒在血泊中的光景,这几年只要他给沐黛月下一次毒,那一日的光景就会在他眼前一遍一遍的出现,他也思念着自己的父母,他没办法忘掉,或者说他的每一场梦里都是封家的那场由沐娥一手造成的惨案。
「你说,沐娥干嘛养个隐患在自己身边?」已经将血莲诀全部学完的沐黛月百无聊赖的趴在地上看她用魔气化成的小虫在地上斗。
「那定是对她有用,对封安有所图呗。」蔺朗不知从何处觅来一个灵戒,从中取出一壶酒和酒具,还取出了个坐垫,在坐垫旁点了熏香。把密室布置得颇有书香之气,还好他不是特别喜光,不然不得把整个密室都搞亮堂起来。
「想想看封安他才八岁耶,我八岁可能还在和院里的小朋友们抢饭吃,多吃一碗饭睡觉才能睡得香一点。」沐黛月将赢了的小虫放置掌心,但是因为她对魔气操作不熟当,小小的虫子很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她手心之中。
「那是自然,你以为是你那个时代吗,小孩子过得都那么幸福,父母保护的也很好,在我们这个世界,可能更多的就是孤儿了。」
蔺朗肉体还没重塑,现在只是灵体,但是他可以可以作为灵体吃东西,他看了一眼正在玩的沐黛月,「你现在这点修为没办法使用好魔气,顶多就让你幻化出来的东西撑这么一小会儿,还没学会走路呢,就想飞天上去。」
「其实我有一点不明白,明明那一日我记得涌入我身上的魔气还是按你所说的是你本身的魔气皆数与我融合了,但是为什么我魔气没有紊乱,你当初这么厉害,按这说法照一般小说来说我肯定已经经脉紊乱爆体而亡了吧?」
「话本里写的的确实没错,但是为师现在依附于你身上,和你已经是一体了,并且十分依赖你的修炼,你要是死了本座这封印解了没有依附的人,也只能被困在这里。所以一开始为师将你身体没办法承受那一大部分封在你眼角下那点痣上。随着你修为增进,封印的修为会一点点解封,和你不断融合,我当然知道以你现在的肉体不足以承受住,只能循序渐进,让你一点点接受。」
「那是不是等我够强了你就能拥有自己的身体了?」
「对,但是我必须尽早找到我原来的肉身,不然就算我重塑肉身,我的原本肉身在别人手上,我也还是等于被人拿捏住了七寸。」
「你肉身不在这吗?」
「他们封印的是本座的灵体,肉身我也不知道在哪,但是想凌霄宗或许会有人知道。」说到凌霄宗蔺朗带着冷笑,但是沐黛月的记忆里对凌霄宗的记载少之又少,仅限于如今半月盟的少盟主师父是曾经凌霄宗宗主之女而已,蔺朗和凌霄宗渊源看样子并不浅。
蔺朗点了一下沐黛月的眉心,噬魂诀便像是投影仪投放至沐黛月眼前似的,沐黛月看着噬魂诀的一招一式,坐下打坐试着学习调息魔息,她身上瞬间绽放出强大的魔气,但是和刚刚解开封印时那铺天盖地的魔气压根没法比,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丹田在发热,绽放出来的魔气在一点点归为自己所用,一点点吸收转化运转。
丹田时冷时热,但是周身却有着她前所未有的舒畅感,穴道渐渐被魔息打通,一边打坐一边试着领悟噬魂诀第一式。血莲诀与噬魂诀相较起来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沐黛月周身皆是红紫色的魔气环绕,她的五官也被魔气浸染的有了些小小的变化,本来的沐黛月五官偏柔和可爱,现在仍未长开的五官偏向蔺朗那种妖艳感靠拢,更有几分张扬的美感,眉间浮现一朵小巧的朱红色兰花,小小的身体与魔气不断结合。
约莫过了大半日,沐黛月感受到自己丹田已经结了一个小核,「不错,还算有点天赋,虽不及为师年轻时候的五分之一,但是也是可塑之才。」
「净知道吹牛,这就是魔核?」沐黛月鄙夷地吐了一下舌,然后停下来感受自己体内里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改变着她身体。
「修仙者有的是灵根,而修魔者有的是魔核,妖天生有妖丹。魔不灭不死,强大的妖与天同寿,修仙人一旦境界到了一个高度但是到了瓶颈期迟迟无法突破不能成神也会死。这么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呢?」蔺朗如果有尾巴此刻该翘到天上了。
「那你是怎么死的?」沐黛月偏偏要嘴贱问上这么一句。
「哼,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很厉害就行了,别的你别管,手!看看你的手是怎么摆的!」蔺朗训斥着,但是语气并不凶,一边说着她手脚位置的不对,又将她的手脚位置各种摆正,「看起来确实不仅不够聪明,肢体协调性也蛮差的,看来在修炼的基础上还得练练肢体,这几日就学会平板支撑吧,我认为你记忆中的这一项“运动”对于练功也有比较好的帮助。」
蔺朗不管沐黛月的哀声载道,硬生生让她多加了半个时辰的平板支撑,看着半点大的沐黛月在石地上平板支撑,蔺朗又给她铺了一层兽皮让她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