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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墨鱼自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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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本忠接着说:“两个人教育程度都不高,都是性格孤僻,思维偏执。家庭状况都不好……也和前天甄志忠案件的嫌疑人刘义发一样。”

    高悦茹像辩护律师一样,辩驳着说:“对啊,这是因果关系。他们的相同点,这是因,所以他俩犯下了相同的伤害案,这是果啊。”

    李本忠深深地盯着高悦茹,说:“对呀。可他们作案的过程,异曲同工,再按你这套行为逻辑理论,就有点牵强了吧?一个的作案动机,是为了苟苟且且的鸡毛蒜皮小事,一个的作案动机是为了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一个破冰,一个洒酒,前天的刘义发就泼油。三个人都把被害人经过的路线,到达的时间计算得恰到好处。并且他俩选择的作案对象也惊人的相似,都是身居重要职能,举足轻重的人物。你不觉得这太多的共性,就是有它的必然性吗?”

    高悦茹还是有意辩证着说:“我还是听不出你到底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反命题?你表达的所有一切,都在这两宗案件的因果范畴之列。没有听到你丝毫的发聩见解。你所论述的无非就是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的简单数学逻辑问题的验算,唯有不同的是你的用词不当,把作案的性质改变了,也就把量刑的法律依据改变了。”

    “你用了他俩“选择”的作案对象。“选择”这是蓄谋已久的动机厚度,和后者即兴作案的“准备”有着概念上的区别。你这是宾客倒置的以结果论原因了!”

    李本忠哈哈笑笑:“辩证得好。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我们假设这个“选择”、蓄谋已久的,是一个“置身事外”操控他们的第三者。我们反推案件,从被害人入手,从被害人的相同点切入、向前推。被害人和这个第三者有恩、仇、或利益冲突,或者掌控、决定着利益冲突。第三者要移除这个利益障碍,因为是高智商的,蓄谋已久,要把案件做到“水到渠成的,冲刷掉一切痕迹;当然只要作案就留痕迹,而是用了心智的障眼法,诱导办案者出现理性的谬误。那么第三者就得用量身定做,或创造的执行“工具”。这个“量身定做”就是第三者精心制造,或者培养的作案“工具”。他俩,或者他仨,就是第三者精心培养的“工具”。

    “现在是“工具”在明面上,只要能找到“工具”之间汇聚到一点的共同犯罪点,就能找到第三者的蛛丝马迹。或者在受害者之间找到共同点,而这个共同点又和第三者有瓜葛,那么案件也就明朗化了。”

    高悦茹认真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话。

    “这个犯罪体系的布局是:第三者之间是,多级的串联后,和多级并联的作案“工具”再串联。并联多级的作案“工具”又和多级的受害人分别成串联的一点放射状。”

    李本忠顿了顿,好给高悦茹消化的时间:“这个案件的复杂和难点在于,“第三者随便掐断和“工具”相串联的任何一环,这个案件就无从入手了。还有“工具”和“工具”之间的并联,根本不发生任何的关系,只有和“第三者”的末级串联时才发生关系。如果有模板、视图,就直观、好理解多了。”

    高悦茹怔怔地看着李本忠,质疑着说:“你《福尔摩斯探案集》看多了。那是小说,是虚构的文学艺术。”

    李本忠更加认真起来:“是啊,艺术可是来源于生活。你怎么就能肯定,“第三者”没有研读《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一章,和《狄仁杰断案集》中,《四漆屏》这一章,并对斯台普吞和滕侃推崇备至呢?”

    高悦茹愕然:“你是推测“第三者”循序渐进,潜移默化地培养“工具”,改变他们的认知,操控他们的意识。把犯罪意图,润物细无声地灌输、引导给他们,让他们在不自觉中,自我地按照第三者的意图犯罪。难点是,第三者培养的工具,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就是被培养的工具。或者说第三者把“工具”洗脑了?

    李本忠点点头,说“我的推论就是这样。”

    高悦茹又轻摇头,说:“这不是天方夜谭,太不可思议了吧?这已超出了现时人的认知。所谓的犯罪,是犯罪者侥幸不加法律的制裁成本;而你的推断,把犯罪的成本增加了这么高,那可是大大降低了他们的犯罪利益。这在犯罪心理学,逻辑学上都有点说不通啊。”

    李本忠不置可否地说:“这就是犯罪者的高智商之处,他充分考虑到了法律的制裁成本,而是想把这种成本分散、水印泄地般于无形不迹。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好理解了:一滩浓墨,融入到一副画作当中,就再也找不到这滩浓墨了——因为它变成了“色”——变成了蔚蓝的天空。更重要的是,利用寻找者对蔚蓝天空的向往和崇拜而嫁接、诱导了寻找者的理性,误入谬误——做到了智慧的伪终端。”

    李本忠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随着人进紧紧关闭上的法院大门,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我的推断不错的话,这类案件还会发生,案发周期就在半年左右。”

    高悦茹看着李本忠的表情,有点相信,和后怕了,说:“你这么肯定,定是有了新的发现吧?”

    李本忠胸有成竹地说:“刚才我给你分析过,所谓的“工具”和“工具”之间找到自身以外相交的点,就有突破。我找到了他们共同的朋友。这个朋友几乎是以相同的方式帮助过他俩,他仨。但案发后,这个朋友突然人间蒸发了。这就更引起了我的怀疑。”

    高悦茹一脸的严肃:“墨鱼自蔽……这个人是谁?”

    李本忠没有直接回答高悦茹的问题,严肃地说:“对,欲盖弥彰的本身就是邪恶的痕迹。真相是掩盖不了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高悦茹隔着挡风玻璃,看了看法院门口上方的国徽,说:“你既然不相信我,为啥和我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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