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千钧一发,救星降临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衙役们就抓起板子,面无表情地朝着叶雨清走了过来。
叶雨清瞅了一下他们手里的那板子,当时就傻眼了:那可是结结实实的木头板子,那板子足足有十厘米那么厚,这二十板子要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话,那自己就算不死,也残疾了。
那以后别说蹦蹦跳跳了,恐怕是连路都走不成了,不管这个案子自己能不能翻过来,人废了,还有什么用处,想到这儿。
叶雨清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心想,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就在叶雨清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算了吧,认命吧,死了就死了吧。
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穿破长空,冲进公堂:“我妹妹是冤枉的,你们不要打我妹妹,要打就打我吧。”
叶雨清将眼睛一睁,听出来了,这是姐姐叶雨花赶过来了,想来救自己。
没错,叶雨花是刚刚知道妹妹的事情。
这几天,她找妹妹都找疯了,那天跟大伯娘闹了一场,知道了叶雨清在张为文家之后,她就匆匆忙忙地跑到张为文家,想把叶雨清给救出来。
可是到了那,没见到一个人,在她的多方打听下,她才知道张卫文家出事儿了:小妾吴春儿死了。
打探到这些消息之后,叶雨花也有些担心,吴春儿死了,那自己的妹妹呢,妹妹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今天一早,她往铺子赶去的时候,听周围的商家说了自己妹妹杀了吴春儿这件事儿,听到人家说如今正在衙门里宣判呢。
听到这儿,她扔下了手里的箩筐,飞奔着就往衙门跑去。
她心想,自己一定要救下这个妹妹,今天一定要救下。
刚走到衙门门口,她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要责打二十板子。
她啥也不顾了,直接就嚷嚷着说:妹妹是冤枉的,然后上去就扑,想往叶雨清的身上扑。
一边扑着,一边还吆喝着:要打就打我吧。
可是衙门是一个什么地方,那县太爷一看来了个搅局的,张嘴就说:“把她给我扔出去,再来这里咆哮公堂,也打她十板子。”
叶雨花还没有扑到叶雨清的身上,就被那两个虎背熊腰,正准备打叶雨清板子的衙役也给拦住了。
俩人抓住她的衣领,拖起来就把她丢在了外面,然后黑着脸,警告叶雨花,不许闹事。
叶雨清转头看了一眼,看到姐姐那泪眼模糊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酸楚。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跟姐姐说过很多次,说了自己会保护她,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马上就要被打死了,还保护姐姐?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不量力,好可笑呀。
叶雨清忍不住想,原来在这个社会里生存起来竟然是如此的艰难,她想着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日子过得那么的潇洒,吃着好的,穿着好的。
可是呢,天天还郁郁寡欢的,从来没有感到过幸福。
来这走了一遭,她才发现,这里女人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凄苦,别说是吃好的喝好的了,稍不留神,就会一命呜呼呀。
她转过头,也不再去看叶雨花了,心想听天由命吧,以后姐姐怎么样,就全靠她自己了。
眼看着那两个衙役已经高高举起了板子,叶雨清闭紧双眼,面如死灰。
随着板子越扬越高,马上就要落到叶雨清的身上时,突然一个带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住手!”
那县令听到吼声,吹了吹胡子,眼神里带着气闷: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次被搅局?这次不能饶了这个搅局的人,定要将他法办了事!
他定了定神,看着外面的两人,正准备吼一声将他们拿下时,突然感觉不对。
那个走在前面的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他赶紧伸手揉了揉自己那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双手按着桌子,瞪大眼睛瞅了瞅。
这一愁,不打紧,他身上那那股懒洋洋的劲儿瞬间化为乌有,整个人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蹭的一下,就从堂上下来了。
他弯着他那虾米一样的脊背,一路小跑到那人身边,毕恭毕敬地喊道:“刘大人,您,您怎么来了?您怎么大驾光临我这小地方?”
他这句话一出,把周围的人都震着了。
叶雨清看了一眼那个老县令,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心想,眼前的这个刘大人肯定是个人物吧,她往刘大人身后一看,一下子惊住了。
站在刘大人身后的,正是欧秉天。
叶雨清的眼眸一亮:他这是来救自己了!
叶雨清虽然知道欧秉天会帮自己的,从第一次在堂上,他将那个狗子找来给自己作证,就知道自己当初救对了人,这个欧秉天是知道感恩的。
可是,她觉得那欧秉天的能力也就是到这儿了,最多也就是能将狗子给叫过来,来证实一下自己不是杀人犯,而那个张为文才是。
但是这种事情,如果搁在现在时代里,那可行。
在这儿,是行不通的,这里讲的不是证据,而是送钱这些弯弯绕绕。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欧秉天竟然能将比县令高一级的人物给搬过来。
叶雨清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样,睁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欧秉天和那个什么刘大人。
不仅仅是叶雨清被突然出现的人物给惊掉了下巴,那张为文更是慌了。
本来,看到县令要打叶雨清板子,他心中窃喜,心想,这二十板子下去,那叶雨清肯定会一鸣呜呼。
可是,此刻,看到凭空出来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昨天跟自己对簿公堂的那个男人。
他的心里就慌张了起来,紧紧地攥着手掌,心想,可不能生出什么变故呀。
他有些紧张的看向了那个县令,想寻求点安慰,可是,此时的县令根本不敢看他。
那个被称作刘大人的,看了看县令说道:“你这是审案子的,我来听听,听听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就不劳大人您了了,一点小事儿小事儿,这已经定好了。”县令赶紧打岔。
“定好了,怎么定的,谁是杀人凶手呀?”
听到那刘大人这么问,那个县令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他这么问,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想到这儿,他头上的汗水,就像小刀子割破了皮肤一样,噌噌噌地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擦把汗,说道:“就是这个女子。”
“可有人证物证?犯人可曾招供?”那个刘大人义正言辞。
现刘大人这样,他额头上的汗珠冒的更加的浓密了,张嘴张口结舌地说道:“有,有,人证就是堂下的这两个人。”
“可是,我怎么听说还有一个叫狗子的人证,你为什么不传唤?”
“传,传,传,传狗子。”县令赶紧对着下面说道。
那县令话音一落,狗子紧跟着就走了进来。
欧秉天看了一眼那已经有了慌张神色的张为文,眼神里都是恨意。
他昨天就跟那狗子说好了,让他候在这里,传唤他出来的时候,他就赶紧出来。
那狗子倒是个听话的,一方面是他也有些害怕欧秉天,另一方面就是他觉得欧秉天说的话也有道理。
他也担心,如果这次不将张为文给一举打败,那么将来以后他肯定要找自己的自己的茬儿。
张为文现在已经是童生了,还在攻读,将来做个秀才,甚至再往上升,都是指日可待的。
狗子想着:不将他击垮了,等他当了官,那捏死自己,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张为文一看狗子被传唤了,额头上也开始隐隐地冒出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