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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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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取完血后,麟曜看着那一滴在冰水中始终不曾化开的鲜血,心里对亦国皇室的恨意越发的浓烈。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妹妹?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他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冲着罗武去不行吗?

    他虽然庆幸韩庭暄将妹妹救了回来,可是在看到妹妹身上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宁愿亦国皇室给妹妹一杯毒酒,也好过妹妹受到如此折磨。

    可是,他也知道,既然妹妹在承受了如此折磨后,依然在努力的活下来,就足以证明妹妹的坚强,足以证明妹妹的求生之念有多强烈。

    不论妹妹的求生之心到底是出于对亦国五皇子的恨意,还是其他别的原因。

    麟曜都不在乎,只要妹妹能够好好活着,就算妹妹恨不得将亦国弄的国破家亡,他也会全力支持她,出兵亦国。

    “妙儿好好休息,哥哥这就去煎药,稍后姑姑就过来看你。”

    给她盖好被子,又没忍住叮嘱了好些话,麟曜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寝殿。

    麟曜煎好药,亲手喂妙渊喝完后,他才去御书房接见大臣,处理今天的政务。

    虽然他去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不过他也没有时间慢慢吃饭,就让御膳房整了一笼包子送来。

    他们君臣几个在御书房,毫无形象的边啃包子,边商讨正事。

    虽然有些不成体统,不过还挺能收买人心的,至少那几个和麟曜一起啃包子的大臣们觉得,自己深厚皇帝信任,要不然皇帝怎么会如此亲待他们?

    若非皇帝信任,他们不会出去乱说,又怎么可能会在他们面前如此不顾形象。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韩庭暄早就已经养好了伤,回到皇宫中当差。

    只不过他以前保护的是皇帝,现在守护的却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早就已经搬到宸凤宫的妙渊,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站在宸凤宫门口,一动不动的那个背影,痛呼一声。

    “殿下?您怎么了?可要传太医?”

    关心则乱的韩庭暄,此时根本就想不起来,在他家公主殿下的医术下,那些个太医哪个不是被比成了庸医。

    “伤口好痒,好难受……”

    妙渊略带哭腔的声音,让韩庭暄更是急得直冒汗,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公主,可有什么属下能做的?”

    妙渊听到韩庭暄那毫不掩饰的紧张与担忧,她心里挺高兴的。

    “只要易安晟倒霉,我就舒服了。”

    妙渊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恶意,别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当初他要是给她一刀,或者给她一瓶毒药,她都不至于这么想弄死他。

    她又不是间谍,需要刑讯逼供来折磨她得到消息。

    易安晟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哪个不是他薄情寡义,心如蛇蝎的证据。

    这种纯粹是讨那个女人欢心,才对她痛下毒手的行为,才是让她觉得最恶心的地方。

    搞得好像当初嫁给他,是她逼他的一样。

    当初还不是他亲自来罗家求娶,口口声声承诺她是他心中所愿。

    她也不是说有多恨他,毕竟不是还有种说法,没有爱,哪儿来的恨?

    其实,她就是纯粹咽不下这口气,不报复回去心里用惦记着。

    “殿下放心,臣这就去安排。最多三日,殿下便能听到好消息。”

    韩庭暄心里一痛,他的殿下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易安晟只是倒霉哪里足够?

    可这是殿下亲口说的,他不愿意违背殿下的命令。

    “我伤口好痒啊,他倒霉的消息三天后才能传来,这三天我可怎么办呀?”

    妙渊心里满意的表示易安晟倒霉她就开心了,至于报仇?那当然是她伤好了,亲自动手才更爽啊!

    至于韩庭暄做的这些事情?

    就当她是在收利息好了。

    “公主想要臣怎么做?”

    这一刻,韩庭暄终于明白了,妙渊是在暗示他什么。

    “本宫听说,伤口痒的时候,让人()呼呼就不难受了……”

    妙渊说着,自己动手扯了扯衣襟,手指在自己结痂的伤口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想要以此来缓解这难耐的痒意。

    只听了妙渊娇柔的声音描述,韩庭暄就直接在脑海中浮现出,当初给她换药换衣服的时候的那些画面。

    他顿时脸颊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公主,臣这就去传宫女……”

    妙渊不喜欢身边都是不熟悉的宫女,所以宸凤宫里除了妙渊,就只剩下门外的韩庭暄,还有侍卫宫女们。

    而在床上小声说话的妙渊,声音也就只有武功高强的韩庭暄能听清楚,并且回答她的时候让她也能听清楚。

    所以,妙渊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说的话会被旁人听到,她几乎是肆无忌惮的乐忠于调戏韩庭暄来打发时间。

    “可是宫女气息没有习武之人气息绵长……”

    好了,这下子韩庭暄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种事情妙渊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韩庭暄都快要习惯了,只不过他这脸红害羞的毛病,却一直都没有因为妙渊的调戏,有丝毫的提高空间。

    “请殿下允许微臣效劳。”

    韩庭暄低下头,小声的对妙渊传音道,他可不想被别人看到或者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万一影响了公主的清誉就不好了。

    “那你进来吧。”

    妙渊轻轻的按了按结了痂的伤口处,微微的刺痛感,缓解了伤口愈合的痒意,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经常干,这就是饮鸩止渴的行为,很影响伤口的愈合时间。

    推门进来的韩庭暄低着头走进了内殿,站在了妙渊床前,隔着轻薄的纱幔,隐隐约约看到妙渊红色的肚兜外面,仅仅裹着一层轻薄的白纱罩衣。

    “殿下……”

    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各种狰狞的伤口,这些才刚刚开始愈合,甚至依旧坑坑洼洼的伤口,有不少是他亲手用匕首剜去其中的腐肉,让她本该无暇的肌肤,留下了一个个丑陋的坑洞。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妙渊用扇子给自己扇着风,不过效果甚微。

    “把你那冰冷的银甲脱了,你难不成还想披甲上阵?”

    妙渊将扇子往他身上一丢,脸上没有一丝害羞的神色,反而是韩庭暄,脸上都红的快要能煮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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