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半夜敲门的人
华峰的叔叔家有一双儿女,小女儿不到一岁,大儿子六七岁,比华峰小几个月。
那天晚上,叔叔和婶婶白天出去干农活了,回来的很晚,华峰和叔叔家的大儿子一起照看他妹妹。
婶婶回家后才开始做饭,到了晚上九点多,华峰和叔叔婶婶一家才吃完饭。
华峰和叔叔家的大儿子帮忙收拾碗筷,叔叔回屋休息了,婶婶抱着小女儿喂了奶正哄她睡觉。
华峰和大儿子终于不用看孩子了,他俩在屋子里疯跑,一会玩儿警察抓小偷,一会又玩儿起了捉迷藏。
两个孩子正在玩捉迷藏,这一轮大儿子当鬼,华峰找地方躲。
他藏在了一间充满杂物的房间的角落里,找了一些比较好搬的东西堆在了自己面前,将自己完全遮挡在了角落里,他偷偷地捂着嘴笑,认为大儿子肯定找不到他。
“咚咚咚……”
院门突然被敲了几下,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大儿子刚好就在客厅里寻找华峰的藏身之处,他听见敲门声便,跑到了东边的卧室,“爸爸,外头有人敲门呢!”
华峰的叔叔晚饭时候喝了点酒,现在正在犯困,他含含糊糊的说道,“让你妈去开门看一下。”
大儿子点了点头,跑到西边的房间去了,他母亲,抱着妹妹在小床上睡着了。
大儿子小声的说道,“妈妈,你睡着了吗?”
见妈妈没有反应,大儿子就自己来到了院子里,他站在大门口向外问道,“谁呀?”
外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是华建刚家吗?”
“对,我爸爸是华建刚,你是谁?”
外头的男人继续说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爸爸在家吗?”
大儿子诚实的说道,“在家呢,我爸爸喝了酒正睡觉呢。”
外头的男人,似乎有点儿高兴,哄骗道,“你爸爸约了我过来找他有点事情,你帮我开一下门吧。”
大儿子不疑有他,伸手拉开了门后面的门栓,外头的男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这一切都是华峰透过窗户看见的,他见大儿子好久也不来找他,就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往外张望,便看见了这一幕。
他以为叔叔家来了客人,大儿子打算不跟他玩儿了,他正要出去,这时大儿子刚好带那位客人走进了客厅。
由于距离稍微有点远,华峰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
只记得那个男人穿了一件灰色的外套,一条破旧的牛仔裤,脚上还穿了一双雨鞋,让他印象很深刻。
那个男人右手抄在口袋里,左手拍了拍大儿子的头问道,“你爸呢?”
大儿子指了指东边的卧室,“我爸在那屋睡觉呢。”
中年男人和蔼的点了点头,他左手拍了拍大儿子的头,“你真乖,孩子,对不起了,错就错在你不该出生的这家。”
话音刚落,他左手猛地抓住了孩子的头发往后一拉,将男孩的脖子露了出来,他右手迅速从口袋里伸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利刃,那利刃快速的滑过了孩子的一侧脖梗,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大儿子惊慌失措的喊叫着,他突然奋力的挣扎,那个中年男人失手将大儿子的头发松开了。
大儿子痛苦地捂着脖子往,东边附近的卧室跑去,“爸爸!!!”
话音刚落,那个中年男人就追了过来,混乱中他不知道用刀捅了几次大儿子,最终他将大儿子摁倒在,东边卧室的地面上,最后一刀捅在了他脖颈的一另侧。
大儿子顿时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地面上他鼻尖下的灰尘已经不再飘起,只有鲜血一股股地从他的脖子处流下来,染满了地面。
华峰的叔叔像是睡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晚上喝的酒让他的精神受到了麻痹,沉沉的睡去了。
那中年男人拿着刀冷笑道,“连老天爷都帮我,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我不相信死人还能坏了我的运道。”
说完那男人便拿刀,向华建刚的脖子处捅去,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这一刀捅下去,华建刚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一脸惊恐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捂着脖子痛苦不已,想要喊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手胡乱的抓挠着,那中年男人挥刀朝他的心脏扎去。
‘噗呲噗呲’,几刀下去,华建刚也没了动静。
那中间的人右手拿着刀,刀尖上的血频频滴落,床铺上早已,到处都充满了血污,整个房间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刚才的动静似乎是吵到了,刚睡着的小女儿,她在西边的卧室哇哇大哭了起来。
中年男人一惊,手动握着的刀微微有些颤抖。毕竟他也从未杀过人,可是在刚才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却连杀两人,他握着刀犹豫不决。
突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道寒光,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步伐坚决得走向了西边的卧室。
那个中年男人轻轻的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被小女儿的哭声吵醒的婶婶,正背对着房门,抱着小女儿拍着她背哄他睡觉。
那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婶婶身后,冲着他的后背一阵乱刺,婶婶吃痛大叫一声回过了头。
那中年男人正一脸凶狠的盯着他们母女俩,见婶婶转过了头来,那个男人想要用刀去捅他的心脏位置,婶婶将小女儿护在身后,和男人扭打做一团。
虽说母爱面前的母亲有无穷的力量,可是毕竟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妇女力量再大也很难与一个大男人抗衡。
最终婶婶也没能敌过这个男人的狠厉,深深躺在床上,惊慌地看向一旁的小女儿,她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的女儿。”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小床上的小女孩,冰冷地说道,“斩草要除根,放心吧,你的女儿很快就会跟你们团聚去了。”
说完男人一刀扎在了,婶婶的心口处,婶婶的鲜血沾满了床上的被褥,至死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血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