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是谁？
程楠毫不犹豫，上前一把扣住了少年。
其他人果然不动了，惊恐的看着那个少年，那个猥琐男人的表情则是有些疑惑。
“沫沫，你怎么了？”
艾之沫摇摇头，站了起来。
程楠押着少年，几人走出门外，发现有两个人在上上下下的搬他们房车里的物资。
姜武怒了，“靠，要不要脸啊！给老子放回去！”
最终，物资被归还，姜武缴了十几支枪支弹药，还朝他们要了不少东西，都是食物、水之类的。
“你，跟我们上车。”程楠直接押着少年进了车里，回头对着那群人说：“你们最好不要跟上来，不然他的脑子就爆了。”
艾之沫有些奇怪，他们老大被押走了，这些人怎么反应怪怪的？
车逐渐开远了。
少年手无寸铁，模样也是弱不禁风，此时半蹲在艾之沫对面，垂着头，楚楚可怜的模样。
艾之沫在观察他。
少年突然抬头，二人目光对上了，艾之沫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然后少年笑了。
艾之沫感觉不对，忙想躲开。
只见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把刀，速度极快的冲过来，刀锋一下割破了艾之沫的脖子。
“沫沫！”
“妹子！”姜武连忙刹车。
“砰！”程楠开枪了。
少年侧头，子弹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艾之沫看着那血，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少年的眼眯了起来，眼底瞬间布满恨意。
他抓着艾之沫的肩膀，原地起跳，从她头上翻了过去，车窗被他撞碎，跳了出去。
艾之沫却在他翻过去的瞬间，听到他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找到你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程楠连忙过来抱住艾之沫，慌忙的查看她的脖子。
“沫沫，沫沫！你没事吧？”程楠紧张的在耳旁吵个不停。
“快，我箱子里有止血绑带。”姜武在翻找东西的声音。
“呜呜呜呜……”林雨瑶的哭声。
艾之沫脑子里乱糟糟的，那把刀不是普通的刀……他是谁？他认识我吗？头好痛……
林雨瑶擦了擦眼泪，将头伸出窗外看，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
天上乌云密布，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艾之沫发现她躺在地上，周围竟然都是尸体。
她抬头看向眼前破损严重的大厦。
“xx大厦”前面的两个字已经掉到不知哪里去了。
“沫沫！”
程楠从后方的楼宇上狂奔而来，艾之沫定睛一看，他的腿间隐约的能看出来黄色的毛发。
是狮子。
程楠落在地上，抱起艾之沫，满脸的急切，“沫沫，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为什么自己过来了？”
艾之沫摇了摇头，“顾屹呢？”
程楠嘴唇一顿，眸光闪烁，“他马上来。”
“秋歌姐没和你一起？”
“她和顾屹在一起。”
艾之沫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然后咬了咬牙，挥开程楠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然后朝大厦走去。
电梯当然不能坐了，只见艾之沫背后展开一双翅膀，朝上飞去。
程楠也原地起跳，脚踩在每一层的窗户上，一层一层的跳上去。
“来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抬眼看向从窗户跳进来的艾之沫。
昏暗的灯光下，他左眼下的泪痣栩栩生辉，蓬松的黑发有几根卷翘的发丝随风飘着，背着灯光变得透明。
“顾离……”艾之沫压下心中怪异感，尝试着开口。
“我哥也在，一起聊聊吧。”顾离露出尖尖的虎牙，倒是生出几分少年感。
艾之沫心头大震，转过头，“顾屹早就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程楠低着头喃喃道。
艾之沫没有再理他，跟着顾离走了进去。
空旷的实验室内，一个男人被特殊材质的绳子捆绑在椅子上。
他低着头，黑色的碎发下隐约可见一张英俊的面庞。
“顾屹！”
“你想怎样？”这个人，可以说比任何异种都要危险，不得不防。
“哥哥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下。”顾离拿着茶杯，靠在墙上，温柔的看着顾屹。
“艾之沫。“身后走过来一个女人。
是李秋歌。
“秋歌姐？”艾之沫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强烈了。“为什么你和顾屹先来了？“
“我们想先来阻止顾离的。”秋歌露出微笑。
不对劲，太奇怪了。
顾离走向顾屹，“哥哥，可以醒了。”说罢按了椅子上一个按钮，特殊材质的绳子自动解开，顾屹缓缓的抬起了头，睁开凌厉的眸子，看到艾之沫，眸光一下变得温柔起来。
程楠站在艾之沫身后，眯起眼睛，紧盯着他。
只见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顾离的脖子给他举了起来，又扔在了椅子上，然后按了旁边的按钮，绳子自动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顾离呵呵笑着，“哥哥真是记仇啊……明明是我给你松绑的。”
顾屹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艾之沫走过来，“顾屹，那个东西呢？”
顾屹弯下身从顾离身上掏出了一个试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在这。”
这么容易就拿到了吗？艾之沫抬头看了一眼顾屹。
只见男人也紧皱着眉头，二人目光交叉，都觉得拿到东西太容易了。
突然，男人瞪大了双眼，痛苦的半蹲了下来，还不忘把手中的试管递给艾之沫。
“顾屹！你怎么了？”艾之沫回头，盯着顾离，“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就是……想让哥哥变强而已啊。”顾离无辜的眼睛眨了眨。
艾之沫眯起了眼睛，“解药拿来。”
“又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
“秋歌姐，程楠哥，帮我看下顾屹。“
说罢，一手化作锋利的猫爪，向顾离挠去。
顾离却一点都不慌，笑眯眯的看着她。
“吼！”
一只黝黑的蜥蜴异种不知从何处跳过来，拦住了艾之沫，打了两个回合后，蜥蜴异种滚到一旁奄奄一息。
而顾离身上的绳子已经脱落了，被一只不知从哪飞来的大鸟带到了窗外。
一切发生得非常快，艾之沫赶忙张开翅膀，正要追上去。
“别追，你斗不过……我一会就好……”顾屹被李秋歌搀扶着，他按住头，太阳穴处青筋暴起，隐约的能看到眼睛冒着红光。
“砰！”
枪声响起，艾之沫张了张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顾屹捂着空洞洞的胸口，踉跄的走向艾之沫，露出了背后的举着枪的李秋歌。
“沫……”
“砰！”还不待艾之沫反应过来，又是一枪，
眼前的男人倒下了，深邃的眼睛紧盯着艾之沫。
艾之沫向前走了几步，愣愣的蹲下身去，颤抖的手去触碰男人的脸颊。
“顾屹……？”
枪是特制的，两枪利落干脆，都对准了心脏。
顾屹，死了。
“……为什么？”她抬头看向李秋歌，和在一旁袖手旁观的程楠。
“因为等他恢复，我就没机会了。”李秋歌放下枪，冷冷的说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顾离在窗外看着这一幕，笑出了眼泪，“艾之沫，你的救世主做的开心吗？你以为你们团结一心来拯救世界，结果你的朋友们背叛了你，还杀死了你的男人，哈哈哈哈……”
他突然收起了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秋歌，“贱人，你也配杀我的哥哥？你们全部都去陪葬好了！”
说完，竟又从衣服内拿出一瓶试管，一松手，试管便掉了下去。
艾之沫刚要起身跳窗，旁边伸出一双黑气缠绕着的手，按住了她。
竟是如何也站不起来了。
眼前的男人一脸深情，眼里满是偏执，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艾之沫却感觉像从不认识他一样。
“啪。”
试管最终掉在了地上，液体流了出来。
“沫沫，永远陪着我吧……”
不要。
不要。
“不要！”艾之沫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沫沫？怎么了？”程楠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