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临盆产鬼
我小姨一脸凝重地又看了我一眼,随后才一脸无奈地朝我妈说,“靠我这点三脚猫法术,不是那产鬼的对手。”
“什么,产鬼?”
我妈惊呼了一声,表示不解,就算我妈不懂那些神奇鬼怪的东西,但多多少少都有听那些老人家提起过一些。
这产鬼通常都只会对生产的孕妇下手,一般也只会出现在即将生产的产房里,通过她自身喉部所带的那道极细的红线,俗称“血饵”,产鬼就是靠这条“血饵”进入孕妇的腹内。
然后依附在胎儿身上,使得胎儿无法从母体中滑出,或者直接将胎儿闷死,重则母子丧死,轻则就算产妇能勉强活下来,生下来的胎儿也只能是个死胎。
产鬼是一个极为阴狠的恶鬼,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难产而死,所以她恨尽天下能做幸福母亲的女子,所以凡是怀孕的妇女都是她的目标。
可风穗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会招惹上这阴狠的产鬼的?
我小姨一脸不解地朝我询问,“穗儿,你是在哪里遇到院长夫人的?”
我没敢隐瞒,于是便将我在电梯口和树底下见到院长夫妇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跟我小姨说了。
我小姨听了顿时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惊声呼道,“难道是她”
“什么是她?”我妈被我小姨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吓得心惊肉跳的。
我小姨立即拉过我妈,附耳在我妈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妈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小姨惊呼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不记得她是怎么死的了吗。”
“可她不是没死在医院里吗?怎么会?”我妈着急的拽住我小姨的手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我小姨急忙安抚了一声,“姐,别急,我回山上找我师父问问看看,她肯定有办法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她?”
“那如果真的是她,那要怎么办,我可是只有穗儿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帮帮她。”我妈一脸慌张地朝我小姨说。
我小姨扭头四处打量了几下,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沓红色绸缎符咒和一沓红绳,然后用红色绳子将四张红绸缎符咒捆成一个个三角形。
最后将捆好的红色三角形符咒捆绑在病床上的四个床脚下面。
再让我妈把我扶起来,掀开被褥床垫,再将一截红绳和一张红绸缎符咒放在床垫底下,之后将一张红绸缎符咒贴在病房门后。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小姨还递给了我一把用桃木做成的匕首说,“穗儿,要是院长夫人半夜再来,你记得拿起桃木匕首往她肚皮上刺去,她就再也不敢来了,还有。”
说着又扭头朝我妈吩咐道,“还有,姐,入夜后你要寸步不离地守在穗儿身边,她要是有什么异常,立即将她摇醒。”
吩咐完还不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身上不再发热发冷后才起身朝我说了句,“放心,只有小姨还有一口气在那些害人的玩意儿就不敢近你半分。”
说完起身便离开了病房,过了不多会,我爸往护士站给我妈来了几次电话,我不放心,担心我爸有急事,于是便催我妈去护士站给我爸回个电话。
我妈不放心说什么都要拉上我一起,无奈我只好起床跟我妈一起去护士站给我爸回电话。
电话里我爸说今天赶不上船出岛来医院陪我,说是我叔叔还在寻死觅活的,怕我堂哥一个人按不住他,所以只能留我跟我妈在医院里头。
我妈怕我爸担心便没将我晚上遇到的事情跟我爸说,只说了句让他放心,明天来医院再细说,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回病房后,我跟我妈便十分害怕地将病房的门给反锁了,没过多会儿,巡房的护士便过来敲门,说就算是贵宾房也不允许反锁,所以我妈便又将门给打开了。
没过多久,院长夫人的弟弟迟医生来了,一进门便探头四处寻找我爸的身影,“风太太,风先生没在吗?”
我妈应声,“家里有点事,他回家处理去了,明天再过来,迟医生,你有事吗?。”
迟医生顿了顿,随后十分难为情地开口跟我妈说。
“风太太,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医院里的贵宾室都住满了,实在是腾不出地儿来了,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我姐姐在你们这病房里加一张床位,她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会有空房腾出来给她了,你看行不行?”
我妈一听是院长夫人瞬间便想起了我小姨的话,忙摇晃着脑袋拒绝,“不行的,不行的,迟医生,我女儿这病因都还没查清楚,要是什么不好的病,怕是会传染给孕妇的,不行的。”
我妈一边说着,一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害怕的就像眼前的迟医生身上也有鬼附身一般,踉踉跄跄地往我病床方向后退着。
迟医生见状以为我妈不同意,于是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似乎在敲我病房的门。
我睁开眼睛朝旁边的睡榻上扫了一眼,没瞧见我妈的身影,我心里一阵疑惑,这么晚我妈会去哪里了呢?
“妈,你在外面吗?”我朝着门外轻喊了一声。
然而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此时整个病房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我心里瞬间感到一阵发毛,迅速起身穿上拖鞋朝门口走了过去。
隔着门板轻问了声,“谁在外面敲门?”
话落门外突然传来了我妈跟迟医生交谈的声音,似乎还是在询问我妈是否同意让出半间病房给院长夫人住的事。
我听见我妈的声音后心里顿时便安定了不少,转身抬脚正欲往病床上回去时。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我妈凄楚的叫声,“我说了我不同意,你们怎么能强来呢?”
接着便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我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怕是迟医生为了他姐姐硬逼着我妈答应,于是我急匆匆猛地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