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洞房花烛夜
皇女们八抬大轿迎娶夫郎,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大街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凤文轩身穿红袍坐于高头大马上,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她的发丝被一条大红的孔雀发带高束于头顶上,发带飘逸灵动。
因太女凤文华病危的缘故,女皇不允许大办婚宴铺脏浪费,这也正合了凤文轩的心意,少了很多流程,司徒慕白也能少吃些苦头。
合弦居里一片喜气红色,司徒慕白坐于梳妆台前,白夫郎正说着吉祥话为他梳发,“一梳梳到尾,夫妻恩爱不用愁;二梳梳到尾,白发齐眉共携手;三梳梳到尾,夫妻无病更无忧……十梳梳到尾,幸福长久到白头。”
“阿爹,别哭。”司徒慕白说道。
白夫郎拍着他的肩,欣慰地笑着泪藏在眼里,“阿爹这是高兴,我们慕白长大了,都要嫁人了。”
迎亲的队伍停在相府门前。
按照凤鸾的习俗,司徒宛怡成了亲是不可以送司徒慕白出嫁的。
找来的表妹是个不靠谱的主,一时也不知去了何处,她为了找人忙得焦头烂额。
司徒宛怡对着下人吼道:“还不快下去找。”
“是。”下人们小跑四散寻人。
凤文轩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司徒慕白的身影,怕误了时辰,她亲手为他盖上红盖头,再三向白夫郎保证才将人从寝阁里抱了出来。
司徒慕白身长七尺五寸,这三个月里更是长高了两寸,生得好看,脸颊白里透红。
凤文轩抱着人笑得春风得意,旁人见了只觉得她是在宣示主权。
媒人喜笑高呼:“压轿!”
凑热闹的百姓无不夸赞真是一对璧人啊!
唢呐吹了起来,锣声鼓声紧随其后,大街上热热闹闹的。
“起轿!”媒人再次高呼道。
司徒慕白手指贴着唇,大庭广众之下,她刚刚被偷亲了,耳中回荡着她说的话,“今日我的夫郎格外美,妻主这心里眼里装的都是你。”他低低地笑出了声,他何曾不是满眼都是她,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三股喜声汇聚成一条线。
凤文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凤文阳的迎亲队伍晚了一步排在第二,凤文钰对婚事不上心,因起晚的缘故,迎亲队伍就排在了第三。
相对于其他两位皇女府中的热闹场面,凤文轩的府中就冷清了些。
凤鸾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女在未成亲之前不可入朝听政。
她常年不在皇都,外祖又是偏远地区的小门户,朝中大臣都是人精,没有人愿意前来观礼,来的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和小官。
媒人高呼:“启轿,新人起。”
鞭炮声响起。
凤文轩立于轿前,伸手扶着司徒慕白跨过火盆入府。
傧相高唱,“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凤文轩牵着司徒慕白对天地一拜。
“二拜……”傧相还未唱完,门外传来骚动声。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女皇驾到,萧贵君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跪地叩首。
“平身。”女皇牵着萧贵君居坐高堂之上,威严地笑道,“继续。”
傧相也是见过女尊的老人,接着高唱“二拜高堂!”
司徒慕白有些紧张,手上出现了湿热的汗渍,凤文轩手上力道加重回握住他,试图将身上的力量传递给他。
“夫妻对拜!”凤文轩咧嘴一笑六十五度弯腰,侧头对盖头里的司徒慕白眨了眨眼。
萧贵君见此笑的合不拢嘴,女皇一边观察着皇女府的不同,一边注意着她的小动作,不过女皇并没有斥责,反而是微微一笑与荣有焉的表情,像极了普通老百姓家中的长辈。
萧泠歌穿着一袭红袍站在角落里,眼里写满了羡慕,随着送入洞房的话落,他独自一人失落的回了屋。他喜欢妻主,可妻主总说他还小,那就再等等,等他长大。
凤文轩今日高兴,对于敬酒的人来者不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她头重脚轻的回了婚房。
婚宴结束,那些拍马屁的大臣得知女皇去了四皇女府观礼后,一瞬间感到后悔不已,错失在女皇面前刷好感的良机。
“你们都退下,今夜不需要人守着。”凤文轩对着司徒慕白的陪嫁奴俾说道。
“奴俾们告退。”下人们皆捂嘴偷笑。
门被打开又关上。
红烛摇曳生姿,司徒慕白端庄的坐在婚床上,双手交叠,“妻主,是你吗?”
“是我。”凤文轩走近拿起秤杆撩开盖头,看着眼前的心上人美如白玉,姿色诱人。
她端起两个瓢与司徒慕白各执一端,同饮一卺,喝完象征婚姻连为一体的合卺酒。
凤文轩坐下揽过人,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册子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她手中,指腹划过上边的图案,手停住“小白,这个喜欢吗?”
司徒慕白眼神温柔如水,一杯就飘忽,他本能的应了一声。
上涌的波涛一次次地扑来退却,暖色调的纱灯照映出交缠的人影,空气中的风都带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