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玩的野
“不会。”唐暖只说了两个字就上车。
“为什么？”尹恪问。
后面跟来的小青面不改色的回答他：“因为竹园斋本就是小姐的产业，借给神医住的。”
尹恪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这也行？”
小青奇怪的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尹恪：……流下嫉妒的眼泪，这到底什么家庭啊，连神医都能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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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唐暖要去看沈寒玉身上的伤，少年僵了一下，声音沙哑：“别看。”
“我就要看！”她说的很凶，可是眼睛已经红了。
然而当她拉起衣料，引来他的闷哼时，那动作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我发誓，我不会饶过他们的。”
她一字一顿，狠狠的说。
已经痛到闭上眼睛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为自己难过哭泣的少女，胸口有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另一辆车上传来尹恪愤怒的骂声：“虎毒不食子，我真怀疑阿玉其实是从外面捡来的吧！”
小青甚至在迎合：“捡来的孩子也没这么欺负的啊，这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然后两人又一起骂了起来。
沈寒玉听了一会儿，却没力气阻止他们，慢慢等呼吸平顺了，方才开口：“那些钱，我会让他们还给你的。”
正在往他身上倒伤药止疼的唐暖忍不住骂他：“你闭嘴吧，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不会还手，找他们要钱，你还要命吗！”
“平时看着那么聪明，怎么挨打不知道躲？我要是再迟去一会儿，你、你……”
她说不下去了，再说又要哭了，骂了一句“笨蛋”，任由说的再凶，可为他上药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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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园斋果然站了不少寻医问药的人，马车到的时候，排队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当是后面来的。
然而当马车直接转进后门，病人们不干了：“怎么回事！他们凭什么能进去，插队啊这是！”
“我不管，我先排了这么久，她凭什么先进！”
面对病人的愤怒指责，负责登记的小厮冷笑一声：“凭什么？凭她一年赞助一万两，你能吗？”
“嘶——”
喧哗的人大惊：“一年捐一万两？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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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并不知道自己插个队让外面发生的小插曲，她们的马车一进来，立刻有竹园斋的小厮带着担架过来抬人。
来了两个担架，沈寒玉和尹恪一人一个。
被平日眼高于顶的竹园斋小厮们如此服务，尹恪终于相信了这产业是唐暖的了，忍不住在心底酸道：有钱可真他娘的好啊。
进入房间没多久，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就来了。
他一身宽大的长袍，满头银发，行动间仙风道骨，一看就很厉害，让人信服。
不过一开口，就瞬间打破了这种影响：“小丫头玩这么野的吗？好好一个小伙子看让你给糟蹋的。”
刚刚被神医外在欺骗的几个人，张大的嘴巴忽然合不上了怎么回事？
唐暖没忍住瞪他一眼：“您老别胡说了，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吧！”言语间是掩不住的紧张担心。
神医走过去，吩咐小厮将沈寒玉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唐暖却忍不住皱眉：“你们、轻点啊！别弄疼他！”
她说着甚至还想往前走几步，不过才一动就被神医挡住了：“放心，皮外伤没碰到骨头，死不了的。”
“可是……”
“可是什么？”神医脸一拉瞪过去：“一个姑娘家家的，男人要脱衣服了，你要在这里看吗？”
换成其他病人，神医才懒得管呢，偏偏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那自然是不同了。
唐暖嘴巴动了动，想说摸都摸过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但又知道这话不能说，真说出来了，老头子指不定怎么下黑手呢。
她垫脚望向床上的少年，直到对上他幽黑的眼眸，她才松了口气：“那我在外面等你……”
“出去出去……”神医这回直接赶人了，唐暖没办法只能走了，可边走嘴巴却没停：“薛爷爷，你动作轻点啊，别弄疼他啊！还有最重要的，不要留疤！”
“砰！”回应她的，是猛地关上的房门。
唐暖：……哼！
“这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不留疤的！”
薛神医嘴上嘀咕着，走到床前，药童已经脱下了少年的上衣，露出鞭痕交错的后背。
白净的后背，除了新鲜的鞭痕，还有其他的陈年旧伤，见惯伤口的薛神医一看便知是那些伤年代久远，恐怕是小时候留下的。
“你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多伤？要是消不掉，那任性的唐家女娃不知道又要怎么和我老头子闹了。”
原本疼到有些昏沉的少年听到声音，勉强回头露出礼貌苍白的笑：“大夫不必为难，替我上些药就可以了，那些伤……她不会怪你的。”
“哼！”神医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很不屑：“治不治得好我说了算，哪轮到你开口了。”
好心开口却被骂的沈寒玉：……您高兴就好。
少年身上的伤看着恐怖，但处理起来其实很快。这种普通的鞭打伤，往日薛神医都是交给弟子处理的，也就只有唐暖才请得动他了。
“行了，这几日就好好呆在床上休息，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上火之物，每天换两次药，两三天就能好了。”
他用清水洗完手，一边擦净一边回头打算看看让小丫头紧张成那样的人长什么样子：“你那些旧伤痕要敷药，等伤处结疤了再……”
原本只是回头随便看看的他，在看清少年的容貌时却莫名愣住了，怎么长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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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绝不能这么轻易过去。”唐暖和坐在椅子上的尹恪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努力读书科举的儿子都能这么打，想必在外面当纨绔的废物儿子更是随便揍。”尹恪桀骜的脸上也是一片冷意。
“我记得京城有专门帮人解决麻烦 ‘天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