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站那,不要过来
“怎么回事?于晟打你了?”苏黎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撑着身子朝她轻声喊。
“怎么?你很希望我被打?”安北松了抓夹挽起的头发,蜿蜒秀发瞬间铺满肩背,坐在床头脱外衣。
苏黎一个躺尸,又跌进被窝里,“那也不是,就是挺好奇你俩吵架的场面的应该很精彩,嗯肯定?”
“管好自己吧!你今天的事,我敢保证就是你得罪了人,给你的警告。”安北套上香槟色丝绸长睡裙,踩着拖鞋往浴室走。
苏黎心里惴惴不安,犹自嘲道,“你说程之河”
“我猜测你前男友跟你分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来找你了?你想过吗?”
“你私下调查舒清,以程之河现在对她妻子的看重,他又不傻以这次的遭遇来看,应该只是警告。你那赌徒前男友肯定也是听到你闹出的动静了,单单因为这只是一个警告而已。所以好好想想怎么处理。”
安北点到为止,进去洗漱了。
苏黎:“所以,所以我需要去道歉吗?”
苏黎在安北家待了一周,于晟就在酒店待了一周,天天不是游手好闲出入风月场所就是在酒店大床上埋头往死睡觉。兴致来了就去安北公司堵人。不过没有一次是好运气傍身,次次碰不到人。晚上更不用说了,一过去苏黎那家伙就在沙发上躺着,那双色迷迷的棕瞳孔,瞬间就能引起于晟的暴脾气。
安北只是笑笑,嘲讽他,“是不是感觉脱了衣服在她面前啊?”
“你怎么交这么个色情面相的朋友啊?赶紧的断绝交往吧!”于晟险些被人看穿了,欲盖弥彰的赶人。
安北不理睬,两人好姐妹的窝进沙发里看电影。
这天晚上,于晟又跑去了 安北小区,只是这一去直接将人引爆了。
一路飙车到小区门口,朝门卫小哥扔了盒好烟,一个眼色就顺利开进去了。只是远远的就看见下去楼下的两人
他的人此刻正被被那人抱在怀里在他怀里不是苦着张脸就是一脸高傲样,现在却含情脉脉的注视其他男人,眼眶还泛着微红,一双柔荑缠着男人的腰肢,平常高冷的样子早不复存在,现在犹如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于晟还真不曾看过呢
安北瞥见那眨眼跑车旁的人,手抖了一下。男人脚底生风,大步流星过去,直接就将安北从男人怀里拽了出来,甩在了自己身后,挺拔的身姿挡在安北面前,直面懵傻中转过身的人。
萧宿看见来人时,眼神那可谓是精彩了。转身由一瞬的惊诧,再到明晃晃的自信
于晟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就连他身后的安北都轻微的勾了唇。
“萧宿,你还有脸回来?还来找她?找死来了吧?”
于晟狠厉的抬脚就给了欲开口喊安北的萧宿一脚。
萧宿一个不注意,被人得手了,‘碰’一声倒在了一米外。
于晟提步还想上去补一脚时,被身后的女人拉住了胳膊。两人之间的冷气瞬见就爆发了,于晟甩开了安北的柔荑,眼睛微眯,竟笑出了声,“怎么?心疼了啊,安北说说看,是不是心疼了?”
“说呀?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啊?嗯?安北?”
“嘛的——”
安北静静的看着面前男人暴怒的摔了臂弯里的外套,黑色的西服被白色尘土侵染了,冷风圈地而来,吹了好远的距离。
于晟垂眸默默看着地上的衣服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又酸又涩,抬眸朝那女人看去时,才发现人家根本就顾不上他,人两在那相互搀扶,互倒关心呢。就他傻子一个的吹着冷风,被嫌弃合着就他自作多情了呗。
听着两人互相关心,于晟直觉的字字诛心,剜心般痛。
“哼~~~~~~~”于晟苦笑渐渐明显。
安北听到时,扶着萧宿胳膊的手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萧宿也有所感,垂眸盯着她。
安北一笑以应,“我没事,你还”
安北话音未落间,那人又有气势汹汹的过来,忙不迭间,萧宿又被打了一圈。安北在女生中算是高个了,但此时在这两人夹击下完全渺小的压迫感都找不到了。
费了好大力才将蛮横的男人推开。
“于晟,你干什么?再打人我报警了站那,不要过来。”
安北气喘吁吁的瞪向一米外握紧拳头的人,大喊。
于晟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蠢蠢欲动想捶死那小白脸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一紧再紧的握拳头。要不是怕伤到着女人,它早过去弄死那个死乞白赖的了。
萧宿虽长得高大了些,但和于晟那练家子来比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一碰就起不来的样式。安北也是知道两人的差距,护在萧宿面前。
“北北?”
可能怕在安北面前丢了面,萧宿一个激灵挺起身,立在安北面前了。
“北北,你站远点。”
安北:“”
于晟眯眼看着两人互谦的样子,心里尽力压着的气又要暴起了。
“于晟,不要打人了,听不懂吗?”
安北又横在吓破胆的萧宿面前,张开双手互住了抱头防御的人。
于晟硬生生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抖着手嗤笑的顶腮帮子,一字一句阴狠的问安北
“还 喜 欢 他 ?”
安北迎上那双黑瞳,不吭一声,但是于晟明白了。
“那我呢?嗯?&34;
&34;哦,也对,你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呢?竟然嫌我脏,为什么又愿意跟我了?说说看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说啊,安北”
安北感觉自己的肩膀麻掉了,他的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肩部
终于,到这一步了,是时候了,于晟
“是挺脏的,但是我这人好挑战,你知道的呀。”安北抬眸对上眼眶猩红的人,一字一句冰冷的说出来。
“哼哈哈”
安北听着,男人嗓音里隐的冷意,浑身都有些发抖。
萧宿这时也不作妖了,悄声站在两人一边,倒像是个旁观者似的。安北不在做停留,转身拽上萧宿往楼里走,“走吧,冷死了,浪费了怎么长时间,我肚子还饿着呢”
于晟晕乎乎的,耳朵都有些失聪了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久,不知道那盏灯什么时候熄了。。。。
安北接下来的几日里,清净了不少。听苏黎这个大八卦说,于晟好久不在西城浪荡了,可能是回申城去了。安北闲了给家阿姨打了几个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
阿姨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她回家来。
“北北,你爸最近也常回家,还打听你的消息你就不气了,早点回来,这么大公司也是要有人来管的,知道吧?”
安北关了熬粥的火,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皮蛋瘦肉粥,语气轻快,“知道了,阿姨。不过,我爸最近的情绪怎么样啊?”
“前几日还挺好的,就是昨天出去 一趟,回来就发了好大火。”
“您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好像,好像是去见于少爷了,还是昨晚司机偷偷告诉我的。”
“嗯,好的,我知道了,先挂了。”
挂了电话,安北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去了餐厅。
咚咚——
刚放下不一会儿的手机又震动了。
点开放旁边听着轻柔的嘟嘟声,舀着粥细嚼慢咽。
直到安北吃完,手机还在那响个不停,慢悠悠的洗好碗,安置好出来,才接起来
说真的她就没想到会这么有耐心,能打这么久,以前可是跑个几分钟的时间爬个楼梯都是没有耐心的啊。
“喂?”
“北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你没事吧?”
安北听着男人着急喘息的气息,差点笑出了声,“没事,我在洗澡,刚没有听到手机响,对不起啊。”
“哦,这样啊?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出 嗯 没事了,没事就好”
“你在那呀?怎么听起来那么吵啊?”安北明知故问的温柔出声。
萧宿嗯嗯叽叽了几声,吐字都不清晰。
安北直接挂了电话,盯着幕布里的喊佩奇的小动物,不由的出神了,只是坚持不到一分钟,还是冲进了卫生间里。
豁着嗓子呕吐了半天,涨的脸都由红转青了。
安北这一天没有出门,直接在家里躺了一天,晚饭也没有吃,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上班。
到门口时碰到脸色同样铁青的苏黎。
苏黎站她身旁,“好不容易一个休息天跟谁颠鸾倒凤去了?看看那萎靡不振的样”
“单纯没睡好。”安北盯着跳动的电梯楼层,轻声道。
“你又怎么了?跟你那长发男友又闹了?”
安北看人拉着那一张脸,心里明白的很,不想这次竟猜错了。
苏黎抱上安北小臂,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安北身上,气哼哼的,“还不是姓程的那畜”
“嗯?”
安北扭头看去突然止声的人,不想一撇头就看见过来站一起等电梯的舒清了。安北算是明白这人为啥止声了,也算是聪明了一回。
“早!”舒清温柔的出声打招呼。
安北笑笑,“早!”随后便轻捅了下没骨头的腰窝一下。
“早啊~~~”
苏黎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口了。
舒清先两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苏黎顺其自然的跟在安北屁股后面,进了安北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啊?上次的事你搞定了吗?”
安北一落在椅子上,就开电脑。
苏黎晕乎乎的转了个圈,像是找不到沙发似的,“啪——”一声扔了奢侈包在沙发上,坐在安北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满脸阴云
“不想说就去工作?不要来打扰我了。”安北瞥她一眼,无奈出声。
苏黎丧气的扒拉桌面的文件,金属沙漏摆件被她翻过来倒过去的,安北看不下去了,伸手拿走了。
苏黎:“小气鬼”
冷静了会儿,苏黎扭捏的支支吾吾的说,“沙里他,他要和我分手?都是姓程的搞怪,是他威胁沙里的,是他威胁的我才不会就这样放弃的,等着吧!”
“你还要干什么?你朋友去世是车祸,就是意外,不是程之河的错,更不是任何一人的问题,你这样追着不放,是在给自己找不快吗?就算是内疚这些年也够了,不是吗?”
“不是吗?苏黎?”安北犹豫了很久还是跟她说了,“也许从你调查舒清开始,程之河就已经发现了,只是看在你朋友的面上才没有有所动作,可是你却越来越过分了,程君珩是程家的命根子,更是舒清的命,你觉得他能任由你调查程君珩吗?还在幼稚园让人偷拍,你真是糊涂到家了醒醒吧!苏黎?”
“可是,可是卿卿,要不是因为他那一通电话,卿卿也不会傻出事。卿卿那么喜欢他,他却背叛了她们的爱情,他就不该过这么好,不是吗?北北,你说呢?”
“嗯?”
“你冷静些” 安北过去拉住激动的人坐下,轻声提醒她。
“要不是他程之河的那一通出国前的电话,卿卿也就不会着急的去机场,就不会被醉酒大车司机撞上了,她就不会出事了,那么灵气乐观的卿卿,就那么没了你不知道,那场车祸引起的火有多么大,卿卿就被那场火吞噬了,我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永远也见不到从小玩到大的小妹妹了”
“北北,你不知道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可是就这么没有了,他,他程之河凭什么过的圆满,他就不配的,他不配”
“好了,不要想了,都让过去吧!卿卿也是希望你好好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啊,该放下了你在大二出国后,不知道程之河也回来了申城,他那段时间也过的不好,于晟和他一起混的最清楚不过了,说他整日的酗酒买醉,混在一群女人里,他也心疼的,要不然一个大男孩怎么可能突然变的那么混蛋呢,都放下吧!他放下,你也放下,她要是那一天想你了,却看见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却互相算计,她也会难受的”
“你会不会安慰人啊?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卿卿来找你啊?”安北抽纸拍在满脸泪沟壑的人脸上,“擦擦吧!丑死了。”
“我才不怕呢,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卿卿,我希望她来我梦里。”
“幼稚鬼!”安北送了一句,回到了椅子上。
本还伤感的气愤,硬是被安北给搞的苏黎苦笑连连。
“舒服了吧?”安北后靠进椅子里,轻笑着看她。
“什么?”
苏黎一撩撩的撕碎了手里的卫生纸,嘟着嘴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