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来了
“那死的人?”舒清的指甲陷进掌心,头皮一阵阵发麻。
大妈,叹气说道;“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哎!估计是又被……”
大妈没好意思的说出口,向她摇了摇头,两人扶着走了。
舒清听到小姑娘三字才长松了口气。
一转身就看见走来的许家。
“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乱跑什么?”许家略带责备的语气,“走,去我车里说吧,这里人多。”他过来伸手就要拉舒清,
舒清说:“那走吧,我有事给你说。”她皆时拉衣服,将手背在了身后,饶过他向外走去,她不太习惯被人触碰,而且上次团子满月宴上,西城有头有脸地都见过她,现在又是大晚上就算自己说是朋友也恐怕没人相信。
许家自然是看见了她地动作,笑笑收了手,跟在后面。
车上,
许家先开口了,“我和这边地警察同时到场的,董灼被带回了警局,只是死了一名女子,是个大学生,估计是被强迫地,我们进去时已经晚了,初步检查是被玻璃割喉了,具体情况还要审讯董灼后才能知道。”
他在驾驶座上,转头看向后座地人,“说说你要说地事情吧?这么晚还跑来。”
舒清是视线向窗外看去,空洞无神,好久她才出声,
“我爸爸是被董灼设计车祸遇害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许家半天才出声,
当初被他被调到西城主要就是为了调查回国蜗居的董灼,他换了新身份,潜伏在小报社里,刚好她出现了,她要偷偷调查董灼,他又私下调查了舒家,发现舒家和董灼关系复杂。他借着她的身份掩饰自己,也可以顺利调查。后面摸索中他发现董灼接近舒母是为了舒家的公司,舒家虽不是西城最大的家族但是舒亦谦多少投资了西城程家,吴家,李家的,当时正好赶上舒亦谦为给自己妻子补赌债的窟窿他就乘虚而入,加上后面又设计舒母留在他身边帮他打探了很多公司的事,舒母反复的赌博也是他带去的。
当时上面重视这个事情他就只告诉了她一部分她母亲和程母的事情,至于她父亲的事他是瞒下来了,也是私心,他当时刚调查到董灼的上头,就打算最后在告诉她,那时候算是帮她报仇了。
可是她还是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见她不再说话,呆呆地坐那他问。
舒清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好久才转头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许家看她迷糊的样子,怕她生病了,皱着眉伸出长臂碰她额头。
“你干什么?”舒清向后靠,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像只受伤地小鹿保护自己,不要外人靠近半分,他轻声说,“我看你脸红的,是不是发烧了。”他收回手,看她。
她抖着唇说,“你,你刚才说什么?”
许家说;“你是怎么知道你父亲的事的?”他又问了她一遍。
舒清垂下眼眸,声音都是颤的,“我问了小琨,小,小琨在董灼家里里按了窃听器,录下了他的话,我听到了声音,是爸爸,是爸爸车子爆炸的声音,他在看新闻,新闻里说爸爸死了,死了……”
舒清终于哭出了声音,泪水不断地落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下车,打开后座地车门,把人轻揽在怀里,无声安慰,
嘟嘟~
耳边传来熟悉地手机铃声,惊醒地舒清一把推开了抱着她地人,慌乱地后座找手机。在哪?手机在哪?
许家弯腰捡起她脚旁边不再响动地手机,送到她面前,“在这。”
舒清一把接过手机,打开,是司机小陈已经挂断了。
她向车外看去,小陈快步地冲过来,
一直注意力在舒清身上的人,被后面的一股力给揍翻了,
“嘶,”许家站稳身体看向堵着车门的人,动了动嘴,看着。
小陈护着车里的舒清,死狠狠的盯着许家看。
车里的舒清这才冷静下来,抹了眼泪喊小陈,“小陈,你误会了,许,许先生只是安慰我,没有,没有欺负我。快让开,我下车。”
小陈听到舒清的话,这才站到一边,只是那戾气还是很重的看着许家。
“对不起,你没事吧?”舒清下车看向许家,愧疚的看他。
许家摸了摸头,笑说,“你这保镖面相好啊!”
舒清皱眉,看了眼一边严肃的小陈,又看他哑着声问:“现在的证据可以定董灼的罪吗?”
“可以。”许家说,他靠在车上,“扭头看她,“把你手上的东西发我吧。我保证这次他董灼要牢底坐穿了,甚至”
“好。”
他绕过她,坐进了驾驶座,“回去休息吧。”
舒清后退了一步看他,“许家,谢谢你。”
许家笑了笑,掉头开走了。
舒清站那直到车子消失不见踪迹,她才看向一边的小陈,
“他是我朋友,今晚你也看到了些,是我父亲的事,他只是安慰我,就不要告诉家里人了,免得再担心。知道吗?”
“是,少夫人。”小陈低头说。
“走吧,回家。”
第二天,早报就登出了红缤路的事。
舒清抱着团子下楼时,程父和爷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在一边泡茶,说着话,舒清走近才听清。
“这董灼是不是前先天找你合作的人啊?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幸好观人准这要是合作了,那就麻烦了。”
程母一转头就见舒清过来,招手,“清清,快过来。”
舒清过去坐下,“爷爷,爸爸,妈妈早!。”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让她坐过去她他看看曾孙孙。
舒清低头就看见爷爷放桌上的报纸,上面黑子色大字,清清楚楚。看来许家他们昨晚加班审理了董灼。
报纸上说董灼除了私下开设赌场,嫖娼卖淫,还曾长时间勾结重要官员向外贩卖国家军事,科技机密,父亲的事也有说明,董灼的公司也宣告清算,董灼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涉及的其他一些官员也都有了处理。
爷爷拍了拍舒清的手,安慰她,“没想到你父亲的事是有人设计,也是我们疏忽了,没帮上忙是我们对不起你们父女啊!”
舒清抬手抹掉眼眶里的泪水,摇头。
程父也放下报纸,出声,“以后有啥事都给我们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要姑娘家自己一个人硬撑。”
一旁的程母也接话,“就是,这样也不安全啊?我们是一家人有事就是要共同克服的,不要不好意思瞒着不说,知道了吗?”
舒清点头答应。
“好了。你看团子都心疼了。”
舒清摸了摸团子的胖脸蛋,她就张嘴咿呀咿呀的出声。
舒清告诉了小琨的判决。挑了个好天气,带宝宝去看了爸爸,她到时刚好碰到了母亲,她站在爸爸墓碑前脸上挂着泪,看见她来,也只是看一眼,转身就走。
她也没有说话,后面她还是经常去看她,她看似很平静,舒清还是照样不受她待见。她雇佣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起居。
许家在案件结束后,一周后联系过她,说是要回去了,舒清请他吃了顿饭,聚了后当天他就走。
舒清到家时,他发来了微信,
“舒清,重新认识一下吧。”
他说;“舒清,你好!我叫徐楠。”
“你好啊!徐楠。”
三年后。
这天小团子趁自己妈妈不在懒床不起,叫嚣着不去幼儿园了,程母见乖孙累了四天便心软,给老师打电话没有送去上早课。舒清回来时,就发现儿子心虚的每个动作都在说他偷懒没去上课。
其实舒清一进来,因为那时才是早上十点多,平常这时的小家伙肯在他讨厌的那个地方滑滑梯呢。客厅里摆弄大火车的团子看见妈妈就来,赶紧殷勤的爬起来,跑向她,还有模有样的蹲下来,把拖鞋放她面前。
舒清假装生气了,不跟他说话,自己穿鞋起身上楼了。
团子站门口憋着嘴伤心的都要哭了,程母站厨房目睹了孙子的讨好,喊他,“来,上楼,”团子难过的挪过去,程母捏了捏他的肉脸笑他,“还敢不敢不去上学了?嗯?”
团子难受,
“妈妈,不理团子了,妈妈不理团子了……”
小嘴嘀咕着就要哭,
程母赶抱他,“好了,不要哭了,”教他,“你上去给妈妈道个歉,妈妈就不生气了,你再给妈妈说你下午要去上课,让你妈妈送你去,记住了吗?”
团子长睫毛上挂着豆大的泪珠,懵懂的点了点头,“好。奶奶。”
“走。”程母在他后面护着他爬楼梯。
三楼拐角的舒清听着下面的动静,笑了笑进了卧室。
“妈妈,妈妈。”舒清没有关门,小团子踩着小碎布进来,拉住坐床上的人,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妈,团子错了,你打爸爸屁股,哦!不是,不是,是打团子的屁股”舒清被他都气笑了,团子终于看见妈妈笑了,拉着妈妈的手抱在怀里,可伶的说道;“妈妈,下午妈妈送团子去学校好吗?”
“好不好?”怕她不答应似的摇她的手。
舒清抱他在怀里,擦去他眼睫毛上泪珠,
“为什么不想去幼儿园啊?是又人欺负你吗?”
团子一听委屈的躲进妈妈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小胖嘲笑我,说我的痣长地不好看,像娘们似的,哼。”
舒清扶起他,轻声问:“不准这么说话,不礼貌。”看他那委屈的脸,她轻声问:“那你觉的好看吗?”
团子仰头看看妈妈的眼角,笑道,“好看,和妈妈地一样。”
“不对,团子,是你自己地就很好看不是因为妈妈,知道吗?”
团子点了点头,笑得灿烂,“嗯,我喜欢我的痣,呵呵……”
她送了一个小痣给团子,和她在一个位置——眼角,只是团子小的时候那颗痣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可是在团子一岁时竟然也开始跟着团子长,眼看就要像一粒小芝麻大了,她抱团子去了医院,医生查了后说没问题,说到后面的时候影响生活就来用激光去掉,她当时也是着样想,等团子大点就带他去。可是在团子两岁多的时候,她发现小痣不长了,她又带团子去了一次医院,医生说是稳定的。舒清这才放心多了,也就没有在想这带他去做激光。
挺好看的,她有时看着团子就感觉看见自己了,团子是她的 儿子,他没有血缘之亲。
舒清刮他小鼻梁,跟他说,“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目光,知道吗?团子,你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这样就好。”
团子在他怀里呵呵地笑,“知道妈妈。”
下午她送团子去了幼儿园回到家妈妈就拉着她问,“清清,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要不去统成上班吧,帮帮你爸爸,这算日子小河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好好辅助他,你说是吧?”
她知道爸爸和爷爷的意思是把公司交给程之河大理,大哥手里拿些股份等有机会了调回来,在这边发展。当初他跟朋友出去创业,从小到大爷爷都是按接班人培养的程之河,但是因为他任性,不喜被管教总是找茬不接受爷爷的安排。
其实程母已经给她话里话外提过很多次了,想让她去统成工作。
她过去,挨着妈妈坐下,“妈,你和爸爸的打算是?”
程母高心的抱了抱她,“你这是答应了。”
舒清没有说话,笑了笑。
程母拉着她去了后院的玻璃花棚,两人坐下,欣赏花棚里的玫瑰,喝花茶。
“今天再享受一下, 明天刚好周末,再去和那几个丫头逛一逛,下周就上班如何,倒时候在财务工作,你本身也是学这个的,上手快。”
舒清端起茶杯,端庄的笑了笑,说:“好,妈妈。”
两人没坐一会儿,程母就趟摇椅上睡着了。
她拿过另一张摇椅上的薄毯给程母盖身上。
她知道大家的想法,想通过她和团子把程之河安稳的定着老宅里,让他接受统成,在西城生活。可是她和团子对他来说在不在乎她都不知道,如何让她有自信替他做决定啊。
下午放学,程君珩小朋友站在幼儿园门口等自己的妈妈来接她。
结果却等来了自己梦里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他张大嘴巴,‘这是爸爸?爸爸回来了?做梦了?程君珩你做梦了?’知道园门口的老师开口喊,“程君珩小朋友,你爸爸来接你了,快来。”
小朋友里一阵大动作,叽里呱啦的说,“程君珩没有说谎哎!他真的有爸爸哎!”
“他爸爸好威武啊!我长大也要穿这身衣服。”
程君珩被死对头小胖推了一下,趴在他耳边,“那是你爸爸吗?程君珩不会是假的吧。”
团子傲娇的推开自己肩膀上的手,大声说:“爸爸,我想死你了。”说完就往外跑,
就来幼儿园的老师都被他的声音怔住了,这小家伙以前可是都不和人随便开口的。反应过来赶紧调整,启声说:“快去吧,拜拜。”
程君珩傲娇除外还是很礼貌的跟老师说拜拜。
程之河上前蹲下来,摸了摸他脸蛋,抱他起来。
这是的程君珩才胆怯下来,没有一点刚才的雀跃和傲娇。程之河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着身子,呼吸都压低了。他笑了笑,拍他屁股一下,“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嗯?”
程君珩趴在他肩膀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