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乖乖的
程之河盯着她，眼神不动半分，嘴里却喊出声，“刘姨……刘……”
“行，行了吧。”舒清抬手，一把拽下他的眼镜，动作有气，要不是他动作快，偏了下头，一只镜腿就要戳到眼睛了。
舒清见他偏着头看她，眼神深邃，她定在那了。
“你……程……”
舒清承受着他肆意的发泄，她顾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不敢乱动，只能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捶打，可他的常年健身，这点力气何足挂齿呀！她狠下心，咬了他，
可他，他，他却继续掠夺，舒清喘着气出声，“孩……孩子……程之河孩子…孩子，啊！”
舒清瘫在座椅上，浑身都在抖，不停的抖，嘴唇上不知是谁的血，染的唇瓣殷红。
程之河见人，不说话，还一直抖，“抖什么？不要抖了。”此时的温柔让舒清简直傻眼，他倾身过来，抱住她，“这不是你选的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想想肚子里的宝宝，是吧。”
舒清在他怀里不吭声，她怕再次惹恼他。她静静的不动。
程之河还是抱着她，一会儿爬肚子上了听一听，一会儿抬眼看她，真是一双深情眼……
到老宅时，已是半夜。
顾着舒清身体，司机开车稳，是多花了些时间的。
“小河，清清，大家等候多时了。”
刘姨扶舒清出来，“辛苦了！刘管家。”
管家一如既往的沉稳，不喜笑，“不辛苦的，请进。”
程之河后车，过来揽过她，还是一派温柔的贵公子样，“好了。刘姨你和刘管家下去休息吧。我们自己进去即可。”
“好。”
看管家扶着刘姨向后院走去，收回目光低声说，“进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她腰的手用了力。
“乖乖的。”
“回来了。快进来，冷着了吧。”程母见两人亲密的进来，笑着上前扶。
舒清挂着笑，“妈，不冷的。”
“怎么还没睡？”程之河见大厅灯火通明，程父坐在沙发上朝他们看着，招手进来。
程母说，“这不是等你们嘛！你爷爷刚让我们劝去睡觉了，老人家也等了半宿了，在等下去怕身体不好。来，坐下暖暖。”说着就将两人的衣服拿过，让佣人送去洗衣房了。
程父将两杯牛奶推到两人面前，“喝了，暖和些。”
“谢谢爸爸。”舒清拿起水杯暖在手里，慢慢喝着。牛奶是程母叫人随时准备着的，温热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入身体，舒清感觉整个身子都暖了。
程父手里拧着眉，出声说道：“好了，安全到了，你母亲也安心了，电梯前些时候已经装好，早点休息。”
程母向两人笑了笑，被自家老公拥着上楼了。
目送程父程母上楼，舒清再次坐下，抱着还有半杯的牛奶，继续喝。
“上楼睡觉。”
他站身旁，低头看着她，平静的说出。
卧室也是在三楼。三楼只有两间房，另一间是程森之的。里面的装修还是和别苑的差不多，只不过书房含在卧室里了。
咚咚……
“二少奶奶，您和二少爷的行李。”
程之河过去开了门，拿进来，吩咐人拿进去收拾好。
佣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大，进来向她问了声好，就拿行李去了衣帽间。
沙发旁站的舒清没有出声看着，
半响过去，门口的他过来，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坐下，
“你说你，从那边拿这边还不是在我卧室里放着，摆着。这么辛苦干嘛？嗯~”
他笑着说出话，嘴角满是嘲讽。嘲讽她在做无用功？嘲讽她做出选择竟想着反悔？
舒清没有出声，眼睛定定的盯着面前的桌子。
他扳过她脸，怒气横生，质问她，“是不是翻我书了？”
“嗯？”
“说话……”
舒清看着他压着声音，恼怒到想摔东西，只是这里是老宅，他只能用力，再用力扳着她的脸，低吼出声。
“是。”
她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说出口。
他松了手，坐在一旁，双手搭在膝前，垂着，偏头看她。
低沉的嗓音落进耳里，带着冷漠，无情，
“舒清，我的东西不许再动分毫。记住，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有也只是情亲，有些东西最好不要妄想了。”
“知道了。”
舒清起身向衣帽间走去，到门口时想到什么，便停下步子，背对着那人，出声说道：“照片我放在你床头柜杂志的夹层里了。”
他没有出声，也肯定也没有看她，她知道，知道的。
半响，他开门出去了，
是打电话去确认了吗？
应该是吧……
正收拾完二夫人的东西，打开摆放少爷衣物的佣人，一转头就见进来的人，
出声喊道：“二少奶奶。”
舒清出声让人出去，“好了。你去休息吧。”
佣人看了看行李箱里的衣物，面露难色，“可是，这些……”
舒清打断她的话，努力挤着笑，“没关系。我帮他收拾就好。”
“可少奶奶您……”
舒清只好说，“那你帮我把瓶瓶罐罐的去放好吧，放好再去休息。这几件衣物我来就可以的。”
佣人笑着说；“好的，二少奶奶您有事喊我就好。”
舒清说：“好。”
她将他的衣物一件件放在衣橱里，领带，皮带一个个摆好。坐软凳上，定神看着一排排衣物，脑袋闷闷的，都要出不上气了。
“二少奶奶。我收拾好了，您……”
“二少奶奶，您怎么了？”小佣人上前，扶着喘粗气的舒清，就要往外跑，她一把拉住。
“没，没事就是有点闷，你扶我出去坐会就好。”
可能佣人见人出来开了窗户后，有所平静下来，才顺着舒清的背，不出声，打量着凸起的肚子，轻轻的问出声，“二少奶奶，宝宝没事吧。”
舒清抬眸见她好奇的看着，心想，这姑娘应该比她还小，脸上尽是的懵懂，
“宝宝没事。”她注意到墙上的钟都要指向两点了，让人去休息了。
走时还不忘让她有事就喊她。
她笑了笑说好。
舒清在床上躺了会儿，找睡衣套了，随意洗漱了下，便出了浴室。
见卧室没人，她向门口走去，
门的冰凉，瞬间让她清醒过来，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躺床上，逼自己入眠，可是眼泪还是没入鬓边，湿了枕头。
好像起风了，呼啸声似撕心裂肺的哭声，不一会儿，便听见啪嗒啪嗒声……
早上醒来时，脑袋闷重的挂了千斤石般。
站在浴室镜子前时，里面的人吓她一跳，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地，眼珠布满了血丝，她赶紧用冷水浸湿毛巾，敷在了眼上。希望等会儿，不要被人看出。
在里面捯饬 了好一会儿，出来时，他还在睡。她过去拿了床头地手机，出了卧室。
她今天起地早。楼下只有打扫地佣人，厨房出来地刘姨看见她从电梯出来，上前扶着，“没睡好？这眼睛怎么有点肿啊？”
还是明显吗？点开手机从在小小地屏幕里，看了看，回刘姨，“有点则床，过两天就好。”
她又问，“很明显吗？”
刘姨笑着回：“不仔细看还好，午休一下应该就散了。”
“嗯。”舒清点头。
刘姨见她比往常起地早了些，“再睡会儿，精气更足就好些。”
她笑了笑。
刘姨给了她一杯牛奶让人坐客厅，醒醒觉。
坐着无聊，刚好佣人拿了今天地晨报进来，放在了桌上。
“二少奶奶，要看看报吗？刚拿来地。”
舒清见她热情地送到自己手里，便接过了，“谢谢。”
“不客气。”
是昨晚收拾衣物的那个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啊？”
舒清笑着问道。挺可爱的一姑娘，
笑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眯起来，
“我叫程襄，夫人您叫我小襄就好。”
“你眼睛真好看。”舒清看着她，夸赞道。
“谢谢二少奶奶。”
“小襄，你这又偷懒呢？想挨刘管家训了？”声音从楼上传来，面前的小女孩嬉笑着说：“夫人你好漂亮啊！”说完就跑了，
舒清看了眼跑出门的身影，笑了笑，收回视线，向楼上看去。
“清清，好久不见了啊！”男人走到她面前，温文尔雅的指了指沙发，“坐下吧，注意身体。”
舒清尬尴的笑了笑，坐下，出声问候道：“森之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男人折着袖口，看着她，温声说：“到家时间不长。昨天有急事没能去接你和小河，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森之哥，我们一路挺顺利的。”
他笑了笑，“小河还是靠谱的。”
舒清捧着杯子，笑着嗯了声。就听对面的人问道：“生产日期是不是快到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凸起的肚子，抬手抚摸，说道：“还有半个月了。”
“嗯。哪快了。刚好我认识一位产科又名医生，倒是我帮你们联系医生。”
舒清温婉的点了点头，“那就先谢谢森之哥了。”
“没事。母子平安才是重中之重。”
两人坐着随意的聊着，直到众人都下楼，才一起去餐桌上。
“妈妈，我想下午回家一趟，看看我妈妈。”
程母转头看向旁边的人，细语着，“我让小河陪你去，明天就是大年了，好好陪亲家母吃顿晚餐再过来，也是该让那小子尽尽孝心，娶了人家这么好的姑娘。”
舒清笑了笑，程母挤着眼，出声喊一边观棋的人，
“小河，你去收拾一下，陪清清去看看亲家母。”
见人只是看她一眼，没有动，催促道；“快点过来。”程之河起身抚平衣服，走过来。
“我让刘管家去准备了，您就不要操心了。”说着过去拉起舒清，揽着向楼梯走去。
“走，换身衣服。”
“好。”
舒清轻声说，她转身向程母辞道：“妈妈，我先先去了。”
“嗯，快去，快去。”
目送两人进了电梯，悠哉的坐下，嗑瓜子，老爷子和程智南在棋桌上，见一边的大儿子，撇着嘴凑过去，“儿子，你看你弟弟都要生第一胎了，你啥时候带人回来啊？”
程森之见自家老妈又来催婚这一招，朝人笑了笑，平静出声，“还没遇到，等遇到了会带回来的。”
程母气的垂他几下，“你这人，天天这一套话，真当你妈我狮傻子一个啊？”说完还是不解气，拉着脸又垂打。
程森之见情况不对，忙拉住落下来的手，安抚道：“好了，儿子知道了，我多多去联谊，一定找个您满意的行不？”
“真的？”程母半信半疑的问。
“真的，一定找到。”
程母放下手，退回自己的座位，继续嗑瓜子。
程森之起身，“妈我去了。”说完就像门口走去，仔细看步子都很快。
“快去。”说完想是记起说什么了，向开门的人喊道：“小森啊！记得找自己喜欢的啊。”
门外的程森之：“……”
爷爷：“……”
程智南：“……”
舒清跟随他进了卧室。
他一进去他松开手，过去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
舒清也没有说话，挪着步子去了衣帽间。
带一套睡衣吧，家里的睡衣可能穿不上了。
拿了个大的手提包，装了进去。
又退下居家服，换了套棉裙。
出来他还在哪仰着头，闭着眼。
站了会儿，还是过去了，
“带那套衣服？”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应，
算了，随便拿两件。
她转身折回去，拿了一件睡衣，一套西服和大衣。
包里塞得满满的。
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就不在了。
隐约间舒清听见书房有动静，她过去，
咚咚……
“收拾好了。”
她回到沙发上等他出来，不一会儿，出来了。
“我换件衣服。”说着就进去了。
舒清“好。”完就见他已经关了门。
两人，载了一车的礼品去了舒家。
大门开着，舒清让他直接开了进去。
舒母在花园里指挥着舒源琨放水，转头看见开进来的车，伸手拉了一把旁边弓腰拉水管的儿子，“你姐回来了，行了。”
“妈，不要放水了不一会 就结冰了，开春了在放吧。”舒清下车，向园边的人喊道。
舒母拉着舒源琨向车边的人走去，
“唉呀！人来就行，还带什么礼物嘛！走快进去。”
舒清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动，
程之河客套的说着，“应该的。”
舒清像是被孤立了，站在一边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