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我哥了？
晚上，舒心被程母拉进卧室。
“看看。”
她疑惑的看着程母，在催促下她打开了红绒布包裹的盒子。
是一对翡翠耳环。类似小水滴，简单的形状，并无太多繁琐，温柔优雅，让其中的纯洁和安静无声的流露，给成熟增添了纯净。
“啊…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舒清推回程母手里道。
“能收，怎么不能收了。我感觉它很符合你的气质，冰清玉洁。”
“可是……”
“别可是了，这可是程家长辈们一代代传下来的，挺配你的。”
……
这是程家传给媳妇的？
舒清也不太好拒接，她小心的放身边。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
她们现在是夫妻，她需要住在程之河卧室。
她进去时，程之河已经洗好澡了。
他又围了条浴巾便出来了。
她一下看着他，身上水没擦干，水珠跟着紧实的肌理，腰腹流下，很快便没入浴巾，消失不见了。
头发也没吹干，湿哒哒的，水珠随着走动掉下来，有的落在身上，有的滴在地上，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诱惑。
他无任何表情的瞅了眼她，走到矮几前，拿起手机，“回来了。”
舒清，关了门，回了声，转身进来浴室，
不一会儿，她拿了条毛巾出来，
她走上前，“给，不擦干，会头痛的。”
程之河接过。一手点手机，好像在看财报，一只手拿着毛巾覆在滴水的头发上，胡乱的擦着，让毛巾带走水滴。
……
他放下手机，抬头刚想说什么，见她抬步向衣帽间走去。
他的衣服好多啊！不过颜色挺单一的，一眼望去，黑灰白中夹了两三件深蓝色的。傍边好几十个格子收纳，放了各色领带，还有好几个领针，看着好精致……
她挑了套灰色真丝睡衣。
“给，睡衣。”
程之河接过，眼定定的看着她，舒清看他拿着睡衣没动，出声提醒，“空调开着，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
程之河收回目光，说,“衣帽间的抽屉里，帮我拿条内裤。”
舒清晃着昏沉沉的脑袋，走进了去，拉开满是黑色的平角裤，随手抓出一条，抽屉都没关好，就快步出去了，“给。”
放程之河身边，转身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色通红……
她打开水，举起一捧洗脸，试图降下脸上的温度。
不过，显然是行不通的。
她褪去身上的衣物，站在淋浴下，
直到洗完，舒清发现又犯蠢了。她从申城过来时，心想只过来两天，再说家里她的东西都有，减轻点负担就只带了件长裙，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晚上从家里出来时，根本就没想这些啊。
他衣帽间内也没有女士的衣服啊？怎么办？
总不能围浴巾出去啊。虽然他们现在是夫妻，但还感觉别扭。
最终还是妥协了。总不能在浴室待一晚吧！
她小声推开门，眼睛向沙发扫去，她进来时程之河还坐在那的。不过现在不在。出去了？
她紧了紧胸前的浴巾，打算直接冲进衣帽间，找件他的衣服凑合一下，
谁想刚走到离浴室门口几步远，端着两杯牛奶的程之河就进来了。
尬的都能抠出个两室一厅了。
今晚喝了点酒，头不太舒服，刚好母亲叫他，让下去喝点醒酒汤，不过汤味太大，不想喝，自己热了两杯牛奶，跟母亲道了晚安就上来了。
不想，刚进来就见她，围着有点短的浴巾，双手紧紧的攥在胸前，纤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别扭的并着；长发披在圆润的肩头，水滴顺着一滴滴落下。
两人一时无语……
“我没有带睡衣，可以借件你的吗？”舒清局促的站那开口。
程之河将杯子放在床头，进衣帽间拿了条短裤和t恤给她，“去换。”
舒清接过，冲进浴室，关了门。
换好出来。程之河已经躺在床上看书。
她绕过床尾，走向空出的半边床。
“有点大，凑合一晚吧！”他看了她一眼，继续看书。
她喝了空杯旁的牛奶。
上床，侧躺下。
嘟
嘟嘟~
手机响了。她伸手摸到床头柜的手机。
是李窈。
魔图喳喳：“清清，睡了吗？睡了吗？”
开心果：“没呢？”
魔图喳喳：“我给你发个视频，笑死我了。”
开心果：“？”
魔图喳喳：“过来了，快看,图片jpd。”
她点开视频。
酒吧地震似的摇滚音乐，吓得一个不稳，手机掉被窝里了，她手忙脚乱的重新拿起，调小了音量。
被下的身子，僵硬至极。
他肯定听见了。
她缓慢地转头，就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舒清无辜的笑了笑，“李窈，给我发的杨若的视频。对不起，吵到你了。我开小声点。”她伸出手，表示自己会小声的。
程之河坐正，重新拿起书，“没事，你看吧。”
舒清开心的盯着手机，只见扬言说不交男朋友的杨若竟和一名男子喝酒，而且是交杯酒唉！
男子低着头看着女孩，杨若仰着脑袋，傻兮兮的笑。一双丹凤眼里亮嘻嘻的，看着不像是强迫。
开心果：“李窈，杨若谈恋爱了？”
魔图喳喳：“我这边一同学发过来的，不过本姑娘猜应该是暧昧期。这个杨若还说不谈恋爱，竟然是喜欢程大哥。这次让我抓住小辫子了吧，有的压榨了，哈哈，哈哈……”
程大哥？
开心果：“程大哥？”
魔图喳喳：“不是吧！清清，你竟然没认出程森之？？？”
视频里只有杨若的正面，男人的背影，很是修长，刚正，看不见正面。
开心果：“只有背影我没认出来。”
魔图喳喳：“理解理解，毕竟都好多年没见了。我可是向我同学再三确认才给你说的啊，错不了。”
杨若喜欢程森之？
如果杨若嫁过来，他们就从朋友变成妯娌了。开心。
舒清莫名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程之河旁边的人笑得开心，不由得问出声。
“啊？哦，没什么。”舒清了他一眼，侧生向他，问：“程之河，你哥哥现在在哪啊？”
“怎么想起问我哥了？想我哥了？”他盯着书，说道。
舒清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尬尴的回道：“不是，我就问问。”她知道他不会说了。
她以前一来程家，就会找程森之。因为程森之有很多舒清从来没有看过的书，她喜欢看。
有一次她和爸爸来程家，爸爸让她自己玩，他和程父有事谈。她答应后轻车熟路的往程森之的卧室走，因为他的书房是在卧室。进去后发现没人，她就出来了，本想着去问阿姨，结果在楼梯口碰见刚从卧室出来的程之河。她当时就问了句“程之河，你哥哥去哪里了？”
他脸上挂着痞笑，盯着她说：“想我哥了。”
舒清那时候才十二岁还不知道，程之河话的意思，只是说道：“我想借他书看。”
程之河转身向下楼，没什么温度的说：“不知道。”
所以，舒清知道他不会说，果真他没有再说话。
她不清楚他们兄弟的相处方式，
他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还是他们兄弟不和？
舒清想了半天，最后确定是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又转过身，打开手机，刷新闻。
不打扰他看书。
正津津有味分析、对比网上一些公司公布的财报时，身后的人动了，接着一声轻微的“啪”声传进耳朵。
书放桌子上了？
舒清凑着耳朵听声音，好象安静了，正当她聚神看手机时，房间突然变暗了。
他关灯了？
舒清脸上的光，很是突兀。
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看时，捧着的手机被抽走了。
她跟手机转头，见他倾身将手机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
躺下说了句，“睡觉。”
舒清：“……”
躺了半响，睡意来临，
舒清侧躺，背对程之河。
舒清醒来时，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伸手摸去，他的温度已消散了。他几点起的？
舒清起身，拿了自己的长裙去了 浴室。
她洗漱完下楼时已经是八点了。
孟夏见舒清下楼，招手。
舒清上前，脆声声的喊了句,“妈。”
“唉。”“昨晚睡得的好吗？”
“挺好的。”
“饿了吧？走去吃早餐。”她被程母拉到餐厅。吩咐阿姨端早餐。
“妈，爷爷和爸爸吃了吗？”
她看来一圈，客厅里只有程母，和几个打扫的佣人。
“你爸爸起的早，早去公司了。不过爷爷还没下来呢。”程母拉摆碗筷的舒清坐下，看了看时间朝她说道，“爷爷也快下来了。”
早餐上桌。程母看向她，“要是饿了就先吃，我们家没有那先规矩的。”
“没事的，等爷爷下来一起吃吧。”
程母道：“好。”
“唉！还是我们舒清关心我着老头子啊。”程爷爷，穿着黑色的长衫，精神矍铄的拄着拐杖下楼。
程母和舒清上前搀上，入座。
“清清啊！坐爷爷傍边来。”主座的程爷子拍了拍椅子。
舒清起身过去，坐下，“爷爷。”
“唉！你现在和小河都毕业了，想没想过回来在西城发展啊？你爸爸的公司也要人接手，你们两人都待在申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舒清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爷爷会说这件事。她和程之河在领证时，他的户口是迁到申城的，她以为他是要在那边发展的。现在爷爷提议他们回西城，爷爷是还不知道程之河户口迁走的事？
她看老人期待的眼神，安慰道，“爷爷，我问问之河，商量好了给您说。”
程爷爷连连说了好几声，“好……”
舒清起身给爷爷盛了碗粥，“爷爷。”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