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程爷爷
到家时，两点多，
三人是直接开到了老宅。
门口白发苍苍的程爷爷手里拄着拐杖和老管家站着。
程母上前恭敬的喊了声爸
程之河攥着迷糊的舒清，紧跟喊了“爷爷。”
舒清也喊了声。
程爷爷虽年近半百，还是很精神的，
脸上笑得像绽了朵花，眼角堆着的皱纹，很是和蔼。
还是和以前见的爷爷一样……
身边的管家看自家老爷盯着小姑娘看得满脸春光，
尤其是盯着人家的肚子那是个瞅的认真。
都要忍不住笑了。
你老的威严的表情何在啊？
程之河也注意到爷爷的目光，“爷爷，快进屋吧！天气不好，这风大。”
探究的爷爷笑了笑，掩着尴尬，“对啊！快进屋，快进屋。“
几人笑着进了屋，
“舒清啊！爷爷都好久没见你了。看这长的乖的哦！”
程爷爷拉着舒清的手，越看越喜欢，长的真乖乖巧巧的。
“爷爷，您身体还好吧！”舒清笑着问。
她是好久没见程爷爷了。好像还是高中毕业的假期里程之河的哥哥程之森回国时的聚会上见的。
后来她去申城很少回家，回来也是很快回去，都没有来看看老人家。
程爷爷，“好着呢，好着呢，我呢还要等着见我的外孙呢，哈哈，哈哈。”
舒清脸蹭的一下红了，无助的看了看旁边的程之河。
旁边的人安安静静的给大家斟茶，喝茶。脸色，动作未见分毫变化。
程母和程爷爷聊着聊着就到两人的婚事上了。
程母喝着儿子斟的茶问，“爸，他们俩在申城领了证，我觉得吧就今天让程之河上门邀亲家母明天吃个饭，再一起商量商量孩子们的婚事。您觉得呢？”
“好啊！就这么办吧！你啊记得晚上给智南说好，让他明天安排好时间。”程爷爷对着程母说到，
程之河父亲程智南去了公司，还没回来。
爷爷转头对着舒清，“舒清啊！爷爷今天太高兴了啊！”
舒清乖乖的陪着老人家聊天。
程之河和舒清四点多动身去了舒家。
舒清见程之河下车从后备箱拿出几个大箱子和几个小礼盒，一看就不便宜。
她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小盒子，“不用这么多的，你……”
“这几个等下叫人下来拿，先上去吧！”
他接过舒清手里的盒子，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转身走了。
“舒小姐，这些都是小河早早吩咐我准备的，就等你们带过来呢。” 身后的管家安慰舒清说。
她点了点头，笑着，“辛苦了，李叔叔。”
李叔笑着搬东西，“不辛苦，小姐快上去吧！”
她踩着大步跟上，直到进门坐下还有点喘，她小心翼翼的抚了抚肚子，好似在安抚小东西。
舒清见客厅没人，给程之河倒了杯水，“我上去看看，你喝水等会儿。”
程之河嗯了句，端水喝，
舒清上楼，叫醒了还在睡觉的王琳，
“妈，妈起来了，都快晚上了。”
“嗯～你回来了。我午睡睡过了？”王琳起身，靠在床背上，拿过床头的闹铃，看时间。
转头看舒清，“怎么回来了？有事？”
“妈，我不能回家吗？”她看着自己慵懒的母亲，
为什么总是感觉离得好远；总有堵墙；总是营造也营造不来母女间的温馨。
王琳瞪了她一眼，“我可没说。”
可她表情，动作都是这个意思啊！
她就知道。
她转身对她说：“我怀孕了，快三个月份了，昨天和程之河领证了。”
她转头看着面色惊讶的看她的母亲，又说，“程之河在楼下，您收拾一下吧！我在门口等你。”
“等等，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现在怀孕了，而且还和程之河领证了？”王琳一把拉住要起身的舒清，
舒清回了句是，转身出了卧室，在门口等。
两人下楼时，有一会了。
王琳挂着笑走过去，“之河啊，应该提前打声招呼的，你看都不能及时招呼你。”
程之河起身，恭敬的，“没事的，阿姨，我不要紧的。”
王琳上前拍了拍程之河，“哎呀！都这么高了，我记得见你的时候还没上高中呢吧！真是快啊！”
程家和舒家生意上的联系不是太多，但是舒父舒亦谦和程父程智南认识的早，兴趣爱好相似，总是聚在一起聊，时间久了，倒是走得近了。舒家当时遇见危机时程父是有帮忙的，最后程父想注资时，舒亦谦没有同意。
“来，坐坐，坐下聊。”
“清清啊！去给阿姨打个电话，这都饭点了，该做饭了。”
“之河，今晚就在这吃晚饭吧！”
程之河笑着说好。
“阿姨，对不起。我和舒清领证到现在才告诉你，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给您道歉。”
舒清在厨房打完电话出来，就听见程之河道歉。
王琳满脸忧心，“舒清也是有责任的。当然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责任。”
“现在这个情况，你家里人也都知道了吧。那就聚一聚吧！”
“妈，阿姨说她请假了，有事不便过来。自己做吧？”舒清坐下。
王琳惊道：“瞧我这脑子，中介公司上午还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家的钟点工请假了，这一转眼就忘了。”
“也好，让程之河尝尝阿姨的手艺，我去厨房做。”
舒清跟着起身，“妈，我帮你。”
王琳笑说：“不用，你们今天从申城过来也累了，你俩说说话或上楼休息休息。一会儿好了我叫你们。”
舒清只好坐下。
他好像头痛，一直在按太阳穴。
“去房间休息会儿吧！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我去帮你倒杯牛奶，一会我带你上去。”
舒清让他坐在榻榻米里等会儿。
她将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
“好了。你喝完了，去睡会儿。”
程之河点了点头。
她将换下来的套件放进了浴室的篮子，出来。
他闭眼躺着，被子盖在腰部，应该睡着了。她走过去，将被子往上拉点。
虽然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但真是生了张美人皮。
黑发浓密又张扬，两撮耷拉在饱满的额前，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两排长而密的睫毛投下一排阴影，有几分孩子气，但高挺的鼻梁，薄唇又增加几分攻击性。
不知道宝宝像他几分，她希望多像他几分，
迷你版程之河。
“嗤嗤……”
没想到想的入神竟笑出来声，她赶忙捂住嘴。
不想还是吵醒了，“对不起，我现在出去。”
“傻笑什么？过来帮我按按头。”程之河喊住要出去的人。
舒清红着脸说：“没事。”又走过去，坐在床边帮他按摩。
程之河看了她一眼，闭眼享受，他确实头痛。
还挺舒服，“学过吗？”
舒清：“……”
反应了会儿，回他，“初中时爸爸总是头痛腰痛，就跟陈阿姨学了。”
陈阿姨是舒亦谦在世时，家里的保姆，对她很好，只是后面爸爸走了，负担不起就没再雇佣陈阿姨。只能随时找个钟点工。
按着按着，程之河睡着了，舒清也睡着了。
舒清身子慢慢滑下，躺在程之河旁边，双手滑落在程之河的耳朵上，圆润的下巴搭在程之河的肩膀上。
舒母做好饭打电话给自己儿子，回家吃饭，结果打不通。
她上楼，趴在舒清的房门上听了会儿，
没有一点动静，都睡着了？
她敲了下门，没人应。
她试着推了下门，竟没锁，开了。
见程之河搂着舒清的腰，舒清窝在程之河怀里，一只手臂搭在程之河脖颈处，手指放在程之河的耳朵上。
王琳赶忙关了门，不曾想吵醒了程之河。
他警惕的看了卧室门，有条缝……
他将舒清的手指从耳朵上拿下来。怀里的人辗转，睁眼，
“起来，阿姨刚上来了。”程之河翻身从另一侧下床，踩着拖鞋下床，进去洗手间。
舒清揉了揉眼，竟然按着还睡着了。
以前给爸爸按时没有这种情况。
舒清想了半天将其归结为，她现在怀孕了，是嗜睡的症状。
两人收拾好下楼，
王琳正打算将菜保温起来。就见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舒清喊了声妈，
还不及程之河打招呼舒母赶忙上前招呼程之河，“程之河，来尝尝阿姨手艺咋样……来快坐，坐。”
程之河点了点头坐下。
舒清皱着眉跟过去坐下。
饭桌上，舒母一直在问程之河家里的事。
程父程母现在干什么工作啊 ？程之森在干什么工作？程之河是打算会西城在父亲公司上班还是自己干……
程之河一一回答了，说他现在想先自己干，后面再看。
舒清见王琳还要问，赶忙开口，
“妈，快吃饭吧！菜都凉了。”舒清给王琳夹了一筷菜，打断了舒母的问题。
王琳笑呵呵的给程之河夹菜，没有再问。
一顿饭吃的舒清异常难受，母亲问程之河的那些问题让她很不舒服，
看程之河没有任何表情的回答，他是不是会对母亲的印象不好啊？
饭后，舒清切了水果端到客厅，转身回厨房收拾餐具。
她给舒源琨保温了饭菜，手收拾好出来就不见母亲，客厅只有程之河，坐那，眼睛盯着电视。
“我妈呢？”舒清脱了围裙，走过坐下问道。
程之河转头看她，“阿姨，出去了。说是你弟弟喝醉了，去接人了。”
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我先回去了，阿姨回来说一声。明天我定好酒店，给你信息，过来接你们。”
舒清有些看不透他今晚对自己家人的态度，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说好。
起身送他。
直至车子消失，舒清还站在哪里，不知是在看什么，还是呆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