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撞见
清晨
雨水顺着树尖滴落声伴随着鸟鸣声变成一串串水灵般的音符,拖地窗帘的缝隙里暖阳偷跑了进来,很是温暖。
舒清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呆木地看着天花板,一时回不来神。
看着周围的布置和睡在她旁边文希君,昨晚文家收留了狼狈不堪的她。
“啥时候醒的?几点了?”文希君睁眼看了一眼侧躺盯着她的舒清问道,同时还不忘将手贴在舒清的脑门上试体温。
文希君:“嗯,好了。”
“六点半了。”舒清自动跳过了她的第一个问题,盯着她回了第二个问题。
……
舒清:“希君”
文希君:“嗯。”
舒清:“起床了。”
文希君一下就被点着了,睁眼,侧躺瞪着舒清“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啊!还要用你的作息来要求我,你知道我昨晚照顾你多久才睡的吗?”
舒清看着炸毛的文希君笑了,她知道文希君有起床气突然很想逗逗她。
两人又躺了会儿
“起床吧!没良心的!”文希君说着起身一把拉起了盯着她笑的人,两人一起进了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中顶着鸡窝的自己,两人转头面面相觑,指着对方的头发笑了。
“清清,你宽心一点,叔叔现在走了,阿姨现在一个人难免会孤单些,你那也要理解一些。”文希君满嘴泡沫地安慰。
“这个我能理解,她也可以说的,关键是她为什么不说明呢,你知道她出去见那个人时有多么鬼鬼祟祟。我下意识就认为她在爸爸生前就出轨了。”
舒清沉默,“可能我真的是我冲突了。”
舒清看着文希君“我要查清楚。如果她在爸爸生前没有出轨,那人对她好,我不会干预她的,我会同意的”
“呵…她好像从来没有认为我是她的女儿,更没有我同不同意这一说法。”真是苦涩。
文希君:“好,查清楚也好些。”
“不要想了,开心点了。走去吃早饭!”
两人快速地洗漱完下楼。
文家的饭桌上。文希君看着自己的母亲提着筷子亲切的将扫荡的食物送进她的好闺蜜的盘子里。
舒清看看一脸心痛的闺蜜,笑着耸了耸肩。
这是她回来第一次好好地吃一顿饭也是最开心的一次。文希君满含好意的怼调;文母慈爱的关心;文父眯着眼爽朗地笑声,离开时一句句地叮嘱让她心里泛着甜。
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会贪恋,她也一样。
在文希君一句又一句不知好歹的控诉下她送舒清回家。
出租上。
文希君看着趴在车窗看风景的舒清,满脸担忧的问:“心心,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啊!我好着呢!吃嘛嘛香的,你有身体不舒服啊。”舒清转头笑着看她。
“可是昨晚……”她不放心的还想再问就被她打断了。
“哎呀放心啦,我没事的,我能有什么事!”
“笑一笑啦!真软!”她趁文希君不注意偷了个香。
舒清看着文希君通红的脸蛋,笑得东倒西歪。
他们几个可是玩到大的,个个的弱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文希君是她们中最可爱的,因为只要有人一碰或一骂她她不是怼功上就是拳脚上,妥妥的女王范,但是只要有人亲她的脸,秒变小女人。因为这她们几个足足调侃她一周多,最后还是奶茶的面子大。
文希君拉着个猴屁股
“舒清,你怎么占我便宜啊?”
“你竟然还笑,你给我过来我也要占便宜…”作势就要把躲在窗边舒清拉过来。
看着马上要冒火的女孩,赶紧举手投降,
喊道“我请你喝你喜欢的可可奶茶,消消气啊…消消气!”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喜欢可可。”被安抚到的人撇了她一眼,看向车窗外。
舒清不用想到知道她要干嘛。
看吧……
“师傅,靠边停。”
“那家。”舒清看向她指的奶茶店。
立马狗腿道:“好的。”
两人捧着奶茶坐在床边。看着对方,呆头呆脑地傻笑。
走出奶茶店,黄昏下的城市镀了一层金,本是空旷的街道上现在已熙熙攘攘。
“希君,我今天回西城。”
“这么快吗?”
“我找兼职了,不能请太长时间的假,放心我回去就天天骚扰你们给你们打电话发视频,不过回去先给默默视频。她现在泡在蜜罐里早忘了我们了。”她看着盯着她看的文希君一脸不信任,随后捧着她的脸笑:“放心,不会再弄丢你们号码的。”
“好吧,只能这样了,本来还想我们几姐妹好好聚一下呢,看来又泡汤了哎!”
他听着文希君地调调,无奈地看着她笑。
‘啪’一巴掌轻拍在她地肩上“好了,知道了。回吧!”她又向四周张望,抿着嘴道“离家不远了,你自己回吧!你文妈妈又在召唤我了。”
“你好好回家,不要乱跑……”
直至文希君背身挥手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动了动麻木的双腿,转身回家。
街头拐角的人看着人满为患的大街上,一个女孩拖动着散漫的步伐游走于人群中。
从昨晚的雨夜回来她就有些担心,这一天,看着她努力的笑,努力的假装,她难受。其实那个傻姑娘不知道她早已经知道,她病了,只是不忍去揭穿她。
文希君微信默默:“默默,她到学校她会微信你的。你好好的蜜月,下次我们四个再聚吧,你给杨若说一声啊!”
这边李窈被吴洲缠的动不了,趴在泳池岸边回着消息。
李窈:“为啥不是说好了吗?”
文希君:“清清,兼职店不给请假呗!”
李窈:“可怜的清清唉!…那有时间了我和杨若去申城找你俩吧!”
文希君:“好!”
舒清去了一趟有名气的报社。
回到家里时,家里空无一人,安静的可怕。
“我学校有课先回校了。”她写了纸条,留了她除去路费的所有钱,去了车站。
晚上八点过十分她上了前往申城的动车。
找到自己的位置,因为行李箱比较大,她只能放在自己的腿前。
也不是放不上去,只是取的时候很困难。
记得刚去申城时,自己一个人,看着二十一寸的行李箱,信心满满的登上座椅,提起行李箱时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在左右注目下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放上去,可是取得时候出了意外,她站在座椅上由于行李太重失了重心,人带行李掉了下来,还差点砸到旁边的阿姨。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往上面放过行李箱,每次坐火车都是放在座位下或是自己的面前。
断断续续的人涌入狭窄的车厢,酷热无比,犹如桑拿浴池般,令人窒息。
她转头看向窗外,闭上了眼睛。
“哇…哇哇……”小孩的哭声把陷入梦中的舒清吓醒了。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她,满眼惺忪的看着斜对面,一位年轻妈妈抱着嚎啕大哭的婴儿轻声哄着,旁边的年情男子着急忙慌的在奶瓶里到着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