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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真实身份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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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后站了十几个人,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灯光很亮,将本就乳白色平整的墙面,照得犹如镜子般,泛着刺眼的白光。

    窗子不算小,厚厚的木板却将它钉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连门上的窗口都被整块的纸箱挡起来,整个房间与外面隔绝开来,与屋外无尽的黑暗不得同语。

    然而,紧紧关闭的房门,却将这强劲的灯光,整个的围锁在屋子里,没有将一丝光亮外泄出去。

    这一间房,是与外面的几间房相连的,是这个煤厂的办公室。

    几个矿长轮流值班,就在这间房里休息。

    房里桌上的一个电扇,‘嗡嗡嗡’飞速的转动着叶轮。

    将并不清凉的风,打在前面几个一动不动人的身上。

    几个人,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一个高瘦的背影。

    而那个高瘦的背影,正对着一个被绑双手的白裙女孩,冷笑着道:“你有没有父母,我不管,只要你能拿出三十五万,我就让你走。”

    而那个被绑着双手的女孩,对一连发生的事,让她脑子都反应不过来。

    先是被绑到了一个废旧的厂房,然后,又被绑在了这里。

    难道自己今年的命运就这么的不济。

    被感情伤害不说,还要受这种折磨。

    在厂房还勉强可以吃到一碗热呼呼的泡面,虽然有些凑合,可毕竟可以填饱肚子。

    可来到这里,就完全变了,一切都变了。

    除了前面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色,就是这张凑近自己,让自己尤为恐怖的脸。

    至于饭食,她是一粒米也不曾见到,直到现在,肚子里还空空如也。

    那张一半白,一半红的脸正对着她。

    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白眼,吃力的望着自己,她的魂魄都快被吓出来了。

    她使劲的闭上眼,惊惧的蜷缩在床边的墙角,绝望的心里,真的是万念俱灰了。

    “你不想说话,是不是?”凑近她的那张脸,看她一声不响,狠狠的说道。

    “不是。”她颤抖着道,“我真的……我真的没地方给你弄钱。”

    “你骗我!”那张脸,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不骗你。”

    “哈哈哈……”那张恐怖的脸,这时,张开嘴笑了起来。

    然后平静的看着她,有些狡诈的道:“那坐在市长位子上的,又是谁?”

    “你!!!”李聘婷猛的一震。

    “不敢说?”那张脸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又道,“我替你说,他就是你的父亲……对不对?”

    “不是,不是,不是……”李聘婷流着眼泪,哭喊起来。

    “哈哈哈……”那张脸又笑了笑,“丫头,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不过,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我会让他出钱来赎你的。

    你一定是他唯一的心肝宝贝吧?哈哈哈……”

    听完这句话,李聘婷哭的更加的伤心。

    这时,只听那张脸突然恶狠狠的又道:“我希望,你今夜好好的想想,明天给我个回话。

    倘若明天,再像今天一样,放不出个屁来。

    你就等着好好的享受享受吧!

    如果你觉得好受的话,你也可以一直不说,我的弟兄,可是正憋着找女人呢。”

    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几个弟兄也‘嘻嘻’的跟着笑了。

    李聘婷瞬间感到自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在这个都市里,她敢肯定,除了自己的好友余娟,和几个酒楼的经理外。

    根本不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住的问着自己。

    难道有人故意把这个秘密泄露给了这些人。

    那他们又是什么目的?

    难道,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泄密的人,又会是谁呢?

    余娟显然不可能,难道是酒楼里某个经理在作祟?

    可……可这又怎么可能吗?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啊。

    想到这里,她更是相信,人心难测这句话了。

    她哭的很伤心,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肯定躲不过了。

    一个原因是,她根本从来就不知道,那个所谓父亲的电话。

    就是有,她也会坚决的扔掉。

    因为,她恨他,深入骨髓的恨。

    那种恨,令她刻骨铭心。

    不论他是民也好,还是官也好,她从来就没拿那个男人当是自己的父亲。

    第二个原因就是,如果,明天他们敢靠近自己,她就会咬舌自尽,死也不会被他们羞辱。

    既然死路一条,何不坦然面对。

    倔强的她,狠力的擦一把眼泪,扬起脸,真要说话,她就愣住了。

    面前的人消失了。

    在她心里想着什么的时候,屋内的那帮人,连那个恐怖的脸,全部都消失了。

    她只好把心里想说出的那句话,暂时的忍在了心里。

    她想说的那句话就是: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整个煤场一片寂静,只有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普照,只有某个地方虫虫的鸣叫。

    月光如朦胧的美女,虫鸣如合奏的乐章,那人的惨呼呢?

    几个人正在惨呼!很惨的呼叫。

    就在那排房,最旁边的一个杂物室内。

    门关得很严,却也挡不住惨呼隐隐约约的传出来,虽然隐约,却也恐怖……

    脏乱不堪的杂物室内,十几个人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

    几个人在门的一边,看着里面四个被反绑了双手、双脚的人,侧卧在杂物和灰尘堆积的地方。

    门边的人,其中一个人在冷笑。

    被绑的人,其中一个人在惨呼。

    阴阳脸在冷笑,大雷在惨呼。

    阴阳脸看着几条花斑蛇慢慢的滑到他们的脚下,不住的冷笑。

    大雷感觉到蛇已钻入了自己的裤腿,不住的惨呼。

    大雷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就是利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哼一声。

    可对这些个扎利扎杀的小动物,却是非常的敏感。令他汗毛倒竖。

    这时,在大雷左边的雷子,向墙角的杂物处,使劲的缩了缩脚。

    一边躲闪着‘s’型滑行的几条花斑蛇,一边对着阴阳脸大骂:“靠你妈我就!阴阳脸!

    有本事咱们单挑,用他妈这恶心玩意,算他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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