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二中高光时刻！追悔莫及
老詹都没搭理数学老师，一把拨开姜碎月，上半身前倾。
双眼瞪得老大，恨不得贴在显示屏上。
成绩查询结果的页面，有考生姓名、准考证号、身份证号、科目及成绩。
语文：148
数学：150
理综：282
英语：150
该考生在第100届奥运会两次夺冠，根据相关加分政策可得：20
总分：750
省排位：1
老詹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活了几十年，她就没见过考这么高分还能这么加分的！
“这是考试院的正版官网吧？”
“名字对上了，这考生号和身份证号，是你的吧？碎月你再仔细对一遍。”
老詹轻声呢喃，生怕嗓门大了这场梦会散。
姜碎月灿然一笑：“真的是我，考得怎么样？”
“好！好极了！”
老詹想压压惊，拿了块桂花糕，手指颤得厉害。
其他老师见她这样，不由地同情起来。
老詹太敬职，承压能力倒退了？
“老詹，你将心态放平……”
“省状元！我们班出了个省状元！”
老詹慢几拍的脑神经终于上线了，倏然站起来。
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抱着显示屏想展示给大家看：“你们快看，我们二中有状元，七……”
显示屏的接线被扯，脱离插口，黑屏了。
姜碎月：“……”
其他老师傻眼了：“老詹，你冷静点。”
老詹又把显示屏放回去，蹲在桌底下将接口插上。
学校的电脑配置有些老，等了那么两三分钟，屏幕才回归原样：“你们过来看看。”
办公室二十多人，陆续朝角落走来。
姜碎月被挤出去。
老师们看了姜碎月的成绩，面色很统一。
不可思议、震撼。
办公室先是安静了几十秒，旋即群情鼎沸。
“快，把这消息告诉领导他们。”
他们拉着姜碎月待在办公室：“待会校领导和校长会过来。”
一群人看姜碎月的眼神瞬间变得欣慰、佩服。
二中最好的教师，自己当年高考考得最好的，也就是市状元。
姜碎月这种“满分级”成绩，确实令他们羡慕。
等呀等，都没等到温远方过来。
他们不知道，听到消息的温远方很激动，下巴脱臼了，正在前往医院矫正。
六十多的人了，身残志不残。
哪怕是在车上，他也努力将姜碎月的身份证号与准考证打码。
然后发到一个全省高中校长交流群里。
他下巴脱臼，嘴巴无法合拢，一低头就流口水。
他就仰着头，手机高举着敲字的：【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学校的学生，考了750分，今年的省状元。】
高三隔三差五就考试，这些校长会聚在群里打探攀比各自学校的成绩。
就挺热闹的。
如今温远方发了姜碎月的高考成绩截图，却出奇的安静。
旁边的助理暗想，如果温校长的下巴没脱臼，嘴角肯定得扬到后耳根！
温远方现在可得意了。
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之前那些笑话他的校长。
真想看看他们吃翔的表情！
群里没人回他。
两分钟后，他再次上线：【哎，不好意思，发错群了，也撤不回来，不好意思啊。】
潜水窥屏的校长们翻白眼的翻白眼，撇嘴的撇嘴。
怎么可能会发错群？
群名字相差十万八千里！
温远方还没过瘾，艾特三中的校长：【现在，我们二中的姜碎月，肯定是读帝大或菁大的，你们三中的成绩如何？有没有能上帝大菁大的啊？】
三中校长气得直吹胡子。
好酸。
可这高考成绩会公布，做不了假。
让温远方捡了个大便宜！
他老婆给他顺气：“什么事能惹你这么生气？一把年纪了，为了身体也要收敛些。”
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三中校长更是烦躁：“知道了知道了，听得我都背得出来了。”
“嘿，你还给我来劲了是吧？你今天别想吃我煮的饭菜！把你给惯的。”
男人憋屈，脸色涨成猪肝色。
……
同一时间，菁大与帝大的招生办的人已经进了杨家。
没想到姜碎月不在家，扑了个空。
桂花端出桂花糕，又泡了上好的茶招待。
她独自招待客人，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宴晚秋躲在房间里，密切关注客厅里的动静。
帝大的石阳乾是她高中同学。
待会要是下去了，他来一句玩笑话“报考帝大，否则老同学没法做”，那就尴尬了。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关系影响到姜碎月择校。
客厅里，两校的招生办已经在battle了，旁击侧敲打听姜碎月喜好兴趣。
桂花就是一朵小白花，什么都不懂，嘻嘻哈哈间，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
二中这边。
季妍跟姜碎月约好了中午去食堂吃最后一顿饭。
眼见十二点的铃声都敲响了，姜碎月还没回来。
她实在是等不及，将她跟姜碎月的报考指南书籍塞进帆布包里，起身去办公室。
本以为姜碎月会因为考得差，拉低二中的平均分，会被老师们训斥。
等她走到教师办公室，才看见姜碎月坐在椅子里，老师们端茶倒水伺候着她。
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站在走廊里手舞足蹈，很快便吸引了姜碎月的注意力。
老詹让她进来：“有事吗？”
“我找碎月去吃饭。”
“不知不觉现在是饭点时间，一起去吧？”
季妍：“……”
她能说不吗？
当然不能。
二中老师和学生都是吃堂食的。
除去有约的，十多人围坐在一张条形长桌里。
英语老师还特意去小卖部买了好几大瓶的果汁饮料。
每个人面前的一次性杯子全部满上。
“来，祝我们的碎月省状元前程似锦，一路繁花！”
季妍手腕一软，橙汁摔在桌上：“啥？”
“你不知道吗？碎月考了750分。”
“不是零分吗？”季妍跟姜碎月眼神交流。
“之前被屏蔽了，我跟你解释你也不信，”姜碎月压低声。
她轻微挑眉，秾艳的脸蛋竟有一两分痞坏，甚是有风情。
季妍脑子像被人砸了一拳。
晕乎乎的。
许久，她才回过神，激动地抱紧姜碎月：“恭喜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出息了出息了。”
姜碎月都能得奥运冠军，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人的智商。
只要她想做的事，就肯定能成功。
闺蜜就这样，哪怕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烂，在她们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
姜碎月被她勒在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散了饭局，两人回去的路上。
她才压着声音调侃：“你是不是长大了？刚才差点将我闷晕。”
“什么？”季妍茫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拳锤过去，双颊飞粉：“死鬼讨厌！”
姜碎月勾着她香肩拉到怀里，笑得杏眼浅眯：“姜爷带你去逛街购物，当你的支付宝！”
“真的？嘿嘿。”
这就是传说中的苟富贵莫相忘？
季妍觉得太爽了。
现在不让媒体宣传高考学霸，管不了学校在校内通报。
二中以眨眼的速度，迅速做了各种易拉宝kt板，向全校师生通报姜碎月的成绩。
九班学生得知二中只有一个名为“姜碎月”的高考生时，v信群里只剩下了握草：
【要知道省状元离我这么近，当初就该多问几个问题的，否则现在就轮到我上重本了。】
【年少不知学霸好，错将糕点当成宝，（┭┮﹏┭┮）】
【+10086，之前还担心刺伤省状元的心，原来小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