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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开个价跟她断绝关系!发言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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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的实木桌椅,因为使用年限已久,边缘泛着磨痕光泽。

    加芸起初是不想坐的,想到自己的腿刚痊愈,不能久站,勉强落座。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杨家人。

    从前是不屑,现在是轻视。

    生于一国帝都,自幼家境殷实,儿女出息后,更是用鼻孔看人。

    她今天穿得高贵,有意用优越的家境给对方施压。

    一直不开口装高深。

    宴晚秋坐姿随性,表情丝毫不见拘束与慌乱。

    她认识姜家所有人的面孔,那个气得她丈夫晕倒住院的姜家。

    不想浪费时间在干瞪上:“你来是有什么事?”

    嗓音清冽,冷淡且疏离。

    加芸感觉没拿捏到对方,心下微微不爽。

    算了,直入主题吧。

    “我叫加芸,是碎月的亲奶奶。”

    “你是杨家的家主吗?能代表全家做决定?”

    宴晚秋没吭声,安静等待下文。

    “我很感谢你们杨家收养她,将她养大。”

    “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是想把她接回家。”

    加芸从包里掏出支票和笔:“开个价吧,我给你们钱,以后别跟碎月联系了。”

    宴晚秋试探:“五百万?”

    未免狮子大开口了。

    “以陂城的物价消费水平,养孩子十一年,成本没这么大吧?”

    “心血不值钱吗?”宴晚秋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勾唇浅笑,“原来碎月在你们姜家眼里,连五百万都不值。”

    加芸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线。

    碎月长得好看,夺冠意味着拥有任意在帝都豪门挑选夫婿的资格。

    她能给姜家带来的,远不止五百万。

    自己不能当井底之蛙。

    “行。”

    她低头填支票。

    “原来她在你眼里,只值五百万。”

    “你什么意思?”加芸恼火,笔尖狠狠戳穿一张支票,“耍我?你到底想要多少,只管开口。”

    支票不能写错,这张算是废了。

    她撕下来揉成团,放一边。

    宴晚秋脸上的笑意渐深:

    “知道碎月今年给杨家转了多少钱吗?七百多万了。”

    “她如今是体坛巨星,前途无量,以后能挣多少钱?”

    “你们姜家,别当人都是傻子。”

    “你!”加芸脸色大变,指着对方的鼻子,“好贪婪的心!”

    宴晚秋搭在小腹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紧,收起脸上的笑,冷声道:

    “养孩子不是光有钱就可以,需要付出、精力、爱、包容、时间。”

    “我杨家养大的孩子,凭什么让你们捡便宜?!”

    “那又怎样?”加芸再也无法掩饰眸里的倨傲,“她身上流着姜家的血,哪怕化成灰,都跟姜家脱不了干系!”

    这是她所有底气的来源!

    宴晚秋像是听了个笑话:

    “碎月叫你奶奶吗?她现在回姜家吗?”

    “她现在在帝都,你想让她回姜家,跟她谈就是,大老远跑来陂城,也是闲得慌。”

    “如果她想回去,我杨家尊重她,一直尊重。”

    “不过,我怎么记得前阵子,碎月在v博上承认的奶奶,不像你?”

    宴晚秋往日待人接物,都是中庸之道。

    要不是厌恶极了,断然不会如此挖苦。

    加芸炸毛站起来,眸里迸出不可遏制的怒:“好啊你,果然不装了!”

    乡下人真的多弯弯肠子。

    难怪把她亲孙女都养成小刺头!

    “如果当初你们藏着她,不告诉我们踪迹,我们也不会挂念!”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要干什么,才把她还给姜家?!”

    她有些吵不过,语速极快,嘴里还喷出些唾沫星子。

    “我们想平静地生活,不被乱七八糟的人打扰。”

    宴晚秋双目坚毅,声线平稳,跟对方的暴躁形成强烈反差。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藏着她读过的书、走过的路。

    岁月能带走她脸上的胶原蛋白,带不走体内的铮铮傲骨。

    “如果她没夺冠,你们还想要她吗?做人不能太势利。”

    “你一口一个亲孙女,她如今十八岁了,你知道她爱吃什么?”

    “她喜欢我家院子里种的荔枝,从小吃到大。”

    “她对草莓过敏,一吃浑身就起红疹子,你一点都不了解她,还在媒体面前大放厥词。”

    宴晚秋站起来,拍了拍旗袍上的褶皱。

    “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慢走,不送。”

    加芸脑子犹如蒙在鼓里,宴晚秋的话就是棒槌,打得她头冒金星。

    她杵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接纳这么大的信息量。

    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她双眼发直,双颊肌肉抖个不停。

    秋季昼夜平分,天际有一大团粉紫色的霞光,迸射万里。

    杨万里在陂城读初中,每天骑自行车上下学。

    十五分钟的路程,很快。

    少年眉眼有草长莺飞,蹬着脚踏,在家门口倏然刹车。

    “啊——!”

    加芸刚跨门槛准备出去,差点跟单车撞个满怀,连忙后退。

    “你来我家做什么?”杨万里稚嫩的脸一严,冷声质问。

    加芸怨杨家人,略微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十四岁了,怎么才一米六五的样子?

    她还没站稳,后腿被一股力量撞往一边,惊呼着扶着门框。

    一只肥成尿桶的赤柴院子里跑出来,对着杨万里展现飞机耳,还摇尾巴。

    那摇出残影的尾巴抽在加芸小肚腿上,痛死了!

    她心里骂了几次,想绕过一人一狗离开。

    阿修罗见她往杨万里那边靠过去,龇牙咧嘴又吠起来。

    声音洪亮频繁,明显是狗仗人势。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万里没从院子里发现异样,伸手拦住。

    “找你奶奶叙了下旧。”

    加芸没好气绕开他的手离开。

    边走边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辆汽车将她接走了。

    杨万里将自行车扶进院子,拿着几本书冲进屋。

    发现宴晚秋在泡秋梨膏,见是孙子,莞尔一笑:“回来了?”

    “姜家那个老妖婆来这里干什么?”

    杨家不让他说脏话,一时心急,说漏了嘴。

    他有些心虚,低了下头。

    “千里迢迢飞来陂城,说要给我们家一笔钱,跟你姐断绝关系。”

    杨万里攥了攥拳头:“那你怎么答的?”

    “我当然不会理她。”

    杨万里松了口气,点点头。

    他知道宴晚秋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加芸在她这,肯定讨不到好。

    桂花就不一定了。

    ……

    同一时间。

    装潢大气的大会堂里,天花板上镶嵌着一圈又一圈的装饰灯。

    在主持人的介绍声中,姜碎月快速上台,代表青年运动员发言。

    台下坐着好几千人人。

    领导坐在最前排,然后是奥运健儿。

    媒体们扛着采访工具,散落在各个地方,所有的镜头与收音器都对准台上的人。

    全国各地卫视实时直播。

    姜碎月穿着条极具质感的红裙,面带得宜微笑,毫不怯场:

    “尊敬的各位……我是参加奥运会女子单双人跳十米台的 运动员姜碎月。”

    “第100届奥运会,万国来朝,帝都成为史上唯一的双奥之城,彰显大国风范。”

    “我出生在泱泱大国,成长在一个最好的时代,苦练本领,通过自己的努力圆梦奥运,凌云报国志,金牌映初心……”

    “人生是一份答卷,我会努力答题,不负韶华,不负祖国栽培,不负这伟大盛世!”

    声音抑扬顿挫,有朝气有沉稳,温柔兼力量。

    她朝观众席鞠躬,退出铺满红色地毯的讲台。

    台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雷鸣掌声。

    前排领导人两两相看,神态里的赞赏藏不住。

    这是祖国未来,可堪大用的栋梁之才!

    台下的傅承鼓掌鼓得掌心都麻了,依旧不停。

    得知姜碎月发言稿写得很牛批时,他就觉得自己以前格局太小了。

    姜碎月身上有着太多惊喜,总能一鸣惊人。

    姜碎月是最后一个代表发言的。

    她下台后,会议进入颁奖环节。

    “姜碎月在奥运会上创造出令世界称赞的奇迹,获得‘个人突出贡献’奖、‘有为青年’奖!”

    姜锦绣坐在第八排,一个偏角落的位置。

    她自诩是天上的太阳,此刻却成了沧海一滴水。

    随大流为上台领奖的姜碎月鼓掌。

    台上的姑娘双手捧着奖状证书,神态自信,美感放肆。

    如果没有姜碎月,如果自己拿了金牌,那些奖项……就该是自己的。

    这么一想,心头又开始泛酸。

    她深呼吸,强制性将这情绪压下,在镜头面前保持微笑。

    今天过后,奥运之旅就这么翻了篇。

    人不能沉浸在过往的失败与荣耀中,前面的路还长呢。

    杜暖纯在家看直播。

    本来不想看,可全国三分之二的卫视都在放颁奖仪式。

    台前那个自信从容,善于辞令的姑娘,跟十四年前医生的诊断。

    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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