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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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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书花了近两小时才全部抄完。浪费了整个中午的空闲时间,午饭也就吃了些水果。

    期间闻洵安来看过一次,像老师检查学生作业一样看她写的,准不准确,整不整齐。

    写完交给了闻洵安,她就赶紧离开了,闻洵安最终也没有告诉她答案。也许那表就是买的而已,也许只是她想太多了而已。

    一周以后,简烯冉告诉林知书她留在仁心了,这对她来说算是为数不多的好事了。

    就这样朝九晚五过了半个月,一天,简烯冉一脸兴奋的跑过来找林知书:“知书,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呀?”

    “就那个,一个月前在酒吧被我泼酒的那个,丑八怪。”

    “…你怎么说的这么光荣。”

    简烯冉拉着她往前走:“我听护士说他来做阑尾炎手术。走,带你去看我再教育教育他。”

    “行行,减速慢行。”

    简烯冉带她来到七层的单人病房。

    拉着她走进去,里面的人一手挂着吊水,另一只手玩着手机。

    简烯冉一秒严肃起来“换药。”

    贺言撩起眼皮看了眼来人,一双丹凤眼瞪了起来“是你。!”

    “是你姑奶奶我。”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跑医院这躲着了。”

    “什么叫躲,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工作。”

    贺言撑着身子起来想扑向她,结果刚起身就顿住了。

    简烯冉一脸幸灾乐祸,装模作样的要去扶他:“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贺言只能僵硬的躺回去,一双凤眸里满是愤懑。

    看着简烯冉换药瓶,贺言问:“你这是干什么,想给我换毒药?”

    “放心,不是毒药。是迷药,等你睡着了,我就把你的肾摘了。免得你为非作歹。”

    贺言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非作歹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浑身上下写了四个大字吗:风流浪子。”

    贺言在床上摆出一个放浪的姿势,用下巴对着简烯冉:“那也是我有这个资本风流。”

    “你!”

    简烯冉欲再与他争吵,门口有了动静。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贺言喊了句:“爸。”

    简烯冉停了动作,看向门口。她有些震惊道:“贺叔叔。”

    然后轮到贺言震惊了。

    贺宇看到简烯冉,惊喜道:“小冉,你怎么在这?”

    “好久不见了,贺叔叔。我在这里工作。”

    贺宇慈和的看着她:“不错不错,年轻有为。这身白衣服一穿上,可比你爸厉害多了。”

    贺言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和他爸认识,有些难以置信“爸,你们认识?”

    贺宇一拍额头,“对了,小冉,你还记得吗,这是你贺言哥哥。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他呀,后来去国外读书了,去年才回来。”

    简烯冉仔细地把这个名字在记忆里搜索一遍,“贺言?”

    贺宇帮助她回想“对对,就是那个小时候老是想欺负你结果总是被你欺负的那个,像个小女孩的那个小男孩。”

    贺言“…”

    简烯冉终于想起来些“哦~,就是那个哭起来石破天惊的小公举啊。”

    贺宇附道“对对。”

    贺言“…”

    寒暄之后,贺宇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儿子:“贺言,还记得小冉吗,你简叔叔的掌上明珠。”

    贺言“记得,就是那个吼起来地动山摇的母老虎。”

    简烯冉职业假笑:“…”

    贺宇慈笑地看着简烯冉:“既然小冉在这里工作,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贺言了。顺便多熟悉熟悉,小时候你俩关系可亲了。”

    简烯冉看着贺言笑得格外标准“放心,我会的,贺叔叔。”

    贺言有些绝望的开口:“爸。”

    林知书看着这三人的对话有些啼笑皆非,突然手机响了。

    林知书接听,“林医生,急诊送来一个病人,楚主任叫你过去。”

    “好的,我马上到。”

    林知书挂了电话,跟简烯冉匆匆说了一声离开了。

    林知书赶到后,护士跑过来跟她说情况:“患者67岁,男,脑干出血。这是脑部片子。”

    林知书接过,边看边问她:“楚主任呢?”

    “他在手术,还需要半个小时。”

    “好。”林知书抬头四处扫了一眼,护士会意“病人和家属在那边。”

    林知书走到病床边,看向一旁的中年妇女:“您是他?”

    “我是她女儿。”

    “好,那您家里应该都知道他的情况了。”

    “知道。”

    “我给您看一下片子吧。这里,出血的地方,脑的中心。所有的神经通路都通过它来传到下肢。呼吸循环都靠它来指挥,这个地方是没办法做手术的。就算冒险做了手术,也是植物生存的多。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是通过药物保守治疗。”

    妇女听后,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这次确实很严重,我们也没有医保的。”

    林知书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这是一个经济状况不好的家庭。

    妇女茫然无助的看着林知书“那我叫一个人吧。”

    “好,您叫谁?”

    “他儿子。”

    “好,您去吧。”

    趁着妇女打电话的时间,林知书又在电脑上仔细观察了病人的脑部动态ct。

    等到病人儿子过来,妇女才镇定了些。

    林知书跟那位中年男子说:“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病人的ct,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他虽然是脑干出血,但环池是比较清晰的,出血量不是特别大,五到十毫升左右,水肿也不是很厉害,如果在后续的治疗中能挺过肺部感染、尿路感染、脑水肿这十几关能扛过去,还是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几率是可以醒过来的。”

    稍微停顿后,林知书才继续说:“当然,瘫这个几率也肯定有的,甚至脑死亡,植物生存。”

    男子沉默着,一双眼里尽是沧桑感。终于他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那这个,治疗费用的话一般是多少?”

    林知书几乎不忍心开口了,她认真地看着对方“如果住进icu的话,那肯定是贵的。一天一千的话,两到三周的治疗,两三万是需要的,此外还有一些检查。”

    男子眼里泛起痛苦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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