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烟雨
“我之前种过玉米，就是这样的，”白绒说着在笸箩里垫上一层又一层的草纸，浇透了水并切把玉米粒均匀的铺开。
一连五个大大小小的笸箩放在正间的角落，明照捡起一个杨梅塞进嘴里，让佑何带上西瓜去镇着，晚上吃。
白绒再次下单了3斤杨梅，竹编的篮子装的满满当当。
微微的清风，悠蓝的天空飞着不知名的鸟，空气之中浮动着蔷薇花的香气，明照提着杨梅出正间，罕见的穿上了麻衣麻裤，正仰头看蔷薇藤蔓上停留的鸟儿出神。
“你愣神啥呢？”白绒轻声说着，嘿，明照瞧着和照爹赌气，一有什么还不是想着他爹，哼。
她双手抱肩瞧着明照左边一个西瓜，右边一个一篮杨梅，还有两个没吃完的土豆，至于西红柿因为吃完了就没提。
估计是明照觉得不好意思，为着一个西红柿让她单独下单。
“其实，等我们回去，你爹不就可以吃新鲜的了吗？”
明照摇头，若不是昨天太晚了，他会立刻让锦衣卫的总旗带着杨梅回去，这和是什么水果或者菜无关，他只是模仿明太子的心思想要皇帝爹在第一时间分享他的甜。
瞧着锦衣卫带着东西上路，明照招呼佑何，带着剩下的4个太监去山上浪，一大早的就有两个太监前去监督、请人垦山地了。
“一、二、三……”一直数到42个院子，越往后山路越灰多，田地也逐渐展现。
满满当当的小麦跟侍卫一般，白绒伸开双手走在弯曲狭窄的小道上，视线落在远处高高的大山上，视线一转旁边是块盛了水的空田。
里头除了蠕动的蚂蟥，还有黑漆漆的田螺。
白绒边咽口水边说，“田螺其实很好吃。虽然我没有找到螺丝啊，但是田螺放着一天就可以吐完沙子，炒辣椒味道很好拉。”
明照嫌弃的撇了眼水田内蚂蟥，大步避开水田，麻衣不断与小麦相触，他摇头不语，偶尔与路过的村人点头颔首，因送粥并且购买了田产，让他在村民心中获得了大量的好感。
既然选择了开荒山，地就落在了半山腰，一条新鲜的被开辟的小路，直指那土黄色的山坡，扎堆的人群弯着腰，揣着篮子不知装什么。
堆在一起的杂草，唯一幸免于难的松树黑了一全，白色的松脂在鱼鳞之中格外显眼。
白绒蹲在松树面前，捡起一颗青色的松塔，猜测里面有没有大颗大颗的松子。
明照感谢着前来帮忙开垦的村民，倒是说了为何要开这荒地，本就带着水的太监们替村民的水筒加了水。
原也是弄了些种子，想试上试，听说产量尚可。
一听这，倒有不少的村民心动，想着荒地可以种，自家的小院也可以种，就询问可否换些种子。
明照也表示苗子没人种过，不若邻里帮着种些，若有好法子也要分享。
“他们好种什么呢？”白绒说着，“土豆不太安全不若给些红薯藤蔓？一家各几株？”
明照点头，红薯几株苗子分给39户也不过几个钱，想着他的手指搭上白绒的手指，轻触而离。
白绒低头瞧了眼食指红线，和昨天一样的数字——159。
明照答应下来，说晚上去他那院子去拿就可以了，说着一个妇人把满篮子的石子往旁边的树丛一倒，又蹲着去捡石子了。
白绒注意到周围出了刀砍树木的痕迹，还有火烧留下的灰烬，猜测是先割防火圈再清杂草、大树。
不过一转眼不见，明照就揣上了篮子，手指之地是一处山与山之间的低洼，瞧着有水流而下穿过田地，被大水车转运，不知去往何处。
“你准备去玩水吗？”
白绒说着抽了茅草根，撕开绿色的外衣显出内在的纯白，顺手递给了明照，“你替我吃一下，你知道的，我吃进嘴里就是灰尘。”
明照接过茅草根，吃起来又嫩又甜。
“这叶子像刀一样，等它老就吃不了，不过可以做扫把和洗碗刷。”
明照慢悠悠地渡步在小道上，左手折一只绿叶白花的树苗子，不一会就两三支。
三支树苗缠绕在一起，很快一个花帽子便初具模样，落在了白绒的头顶。
她忽然停步，“我不热的，你该怎么带着。”
明照笑而不语，弯起来的眼像是一轮月牙儿。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小溪边，不宽不深的小河，大大小小、圆圆滚滚的石头你挨着我，我挤着你，一不小心踩着能脚滑。
“要是院子里有个水井就不需要出来了，”白绒说着掀开一些茅草，显出山崖上小小的水坑，一捧清水聚集，飘着落叶。
一株黄色的小野花飘啊飘，打着白绒的脸，她洗了脸。
“这水一点也不凉。”
“凉的。”
白绒不语，哼了一声蹲在西瓜边仰头看歪脖子树，低头摸出一个巴掌大小黑隐带细闪的石头。
再一摸，一个白中带黑的石头也入手，感觉普普通通但比较少见。
可，她对着阳光眯着眼仔细看黑色石头。
越看那闪光点越像黄金哎。
明照顺着溪流，捡起一块石头放篮子里，和那些摘下的松针一起，被晒在了笸箩里。
送走了最后一位村民，厨房堆满了各种野菜，还凑了一篮子鸡蛋，佑何抱着西瓜回来了。
一个6斤的西瓜，12个人每个人分的真就不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每一个接到西瓜的太监，那双眼睛装满了星星，仿佛给了不是西瓜而是金银珠宝。
白绒一脸纳闷，半边西瓜就分给了4个锦衣卫和6个太监，还剩下半边她吃了瓜心就不太想吃了。
缩在卧室，白绒搭在明照的手指上，食指红线上的数字159动也不动一下。
白绒不满的拍开明照的手，“今天我们一个好感值没获得，难道我们从一个人身上只能接收到一个好感值吗？”
明照不语，用瓷勺挖了一大勺，腮帮子鼓鼓囊囊。
白绒看见他吃饭少吃了一碗，估计就是给西瓜留肚子。
无论是施粥后安宁无所变化的感情，又或是端本宫毫无变化的好感值，都在表达一个观点：一个人只能提供一点好感值，这点从身边人再也没有好感值可以取得便看出了。
“不可能，系统商城就是棺材底下伸手的人设，一定有什么是我们忽略的，”白绒绞尽脑汁忽然想到系统商城的二级vip——大明养鱼池是什么呢？
“解锁大明养鱼池，体验收割好感值的快乐。”
白绒一愣反问，“什么？”
明照复述开启85分的温馨提示：“温馨提示：恭喜你获得了二级系统商城的入场劵，可花费8800好感值开启系统商城二级vip，解锁大明养鱼池，体验收割好感值的快乐。请不要大意的努力吧，赚钱好感值的进阶货币信仰值，其中信仰值与好感值是1:10的兑换率。”
“可我们不是在说好感值获取的问题嘛，二级系统商城的月vip我们没有足够的好感值开启，单价太高了。”
明照重复一个词语，“收割。”
白绒突然醒悟，“无论什么原因，我们的目地就是好感值不是吗，所以下一阶段目标就是二级系统商城的月vip，售价810好感值。不过信仰值怎么产生的呢？温馨提示？”
温馨提示：每天每人可提供1点好感值，累计10点好感值不收割有一定的几率进化成信仰值。
“可我们不能从一个人身上重复拿到好感值啊，照照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对你产生好感。”
可照照不是金子啊。
“哎——”
明照推开窗户，窗外低压的天气、凝固的雨气，预兆着会下一场大雨。
白绒拖着下巴呢喃自语，“不知道下雨后山里有没有菌子。”
“我们需要接触更多的人，”白绒说着，“你名下有没有什么铺子，我们先卖些东西换银子，或许可以救助乞丐？”
明照思索片刻，“明日，我们回去。”
隔日屋檐下水珠，掉在白绒的手掌，她手贱按了一下脸上的包，不疼就是硬硬的。
细雨中，粉色的蔷薇花更显娇艳，翠绿的藤蔓舒展身姿，卷着花朵，占据更多的墙面。
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的脸上全是包包，明照的双手也没有幸免于难，不过比她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脸好些。
这可能就是区分抽奖一千块和金色种子的区别了。
因为还有些蒙蒙雨，他们需要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骑着高头大马，在院子门口和佑何挥别。
佑何和另外一个太监需要留在这里，照料玉米苗、开荒，反正就是要留着的啦。
白绒缩在明照的怀里，穿着一次性雨衣，打着哈切眯眼看二级系统商城，一片灰色之中最多的的就是眼镜，“开启大明养鱼池我们该如何获取一个人其他的好感值呢？”
使用温馨提示询问“如何捞取好感值的n种方法”后，两人都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