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身难保
唐五代,就是陈安的岳父。
这个时候,唐若萱跟陈安提及这点,那就表示矿场真的出现问题了。
他就苦笑:“没想到,我都这样了,还不能安生。”
他长叹一声,回忆着道:“那个项目,我只是跟进了一部分,后来廖震他们要了过去,我就不清楚怎么个后续……哎,把资料留下,回头我看看,研究研究。”
唐若萱点头,这事算有着落了,陈安虽然有病,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她接着道:“有个叫杨潇的,他来向我咨询你的病情,看得出他很关心你。我查了一下他的情况,他的公司户头有十多亿的存款,你有这样的朋友,你怎么不跟我介绍认识?”
“他不是我朋友。”
“是不是啊,他在调查你是如何染病的,说谁让你染病,他就让谁全家染病,他这么仗义,还不是你朋友?”
陈安没什么感动,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染病的,唐若萱一天不确诊,他原来的怀疑就毫无根据,他又没第二个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实在不明白,如何被性传染的。
他又拿起书籍。
“陪我聊会,等我走了你再看。”
唐若萱夺过陈安的书,放到一边,道:“你也不问问我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每天都是如何过的?我们还没离婚,还算夫妻呢。”
陈安脑子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唐若萱和高飞走出江东大酒店,也和另外一个青年见面,吃饭,接受礼物,然后再去度假别墅去过夜,他的心也跟着纠结痛苦起来。
这仅仅是自己两次跟踪就发现的,至于别的时间,恐怕还有更加不堪的。
或许,世人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就好像古龙小说中的阿飞,永远相信林仙儿,永远被背叛着。
实际上林仙儿是武林交际花,只要她有欲望了,店小二也不放过。
他道:“你也知道我们还没离婚,还是夫妻啊。”
唐若萱听出了话外之音,道:“你还不肯相信我?真怀疑我和高飞有不道德的关系?那你可真是多想了。”
“另外一个呢?”
“楚阳,我和他是很熟,但没做你脑子中那种龌蹉的事。”
“你觉得我会信吗?”
陈安不屑唐若萱这样的辩解,眼神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般:“现在我自身难保,你爱咋的咋的。
“哼,你还不相信我啊,那好,你也得给我个说法,你是怎么染上这见不得人的病?你口口声声说是性传播的,那是谁传播给你的?敢情你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却做了最不道德和最龌蹉的事,然后,你还反过来诬陷我!”
唐若萱反将一军:“你还真是自身难保了,你离开医院都得藏头藏尾,你还怎么管我?”
“所以,你依旧以为,我现在这样子,是罪有应得?”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好了,这样互相揭短互相埋怨,有什么意思啊。等你好了,我给你个交代,而你也给我个说法,有什么都摆上台面,好好谈谈。然后,我也不想别的了,我辞掉工作,给你做家庭主妇,我给你生孩子,过小日子。”
唐若萱伸出手捧住陈安的脸,道:“你说,我眼睛是不是真瞎了,怎么找了个短命鬼呢。”
“我还没死呢!”
“也是,所以,你得感谢我,因为我嫁给你,还愿意给你生孩子,让你老陈家传宗接代。女人,是用来疼的,而不是来打的。上次你打我一巴掌,我现在还痛着呢,脸疼,心更疼。”
“说那么多做什么,让唐五代来,我告诉他有关那个矿的事。”
陈安见唐若萱还捧着他的脸,还盯着他,却没别的动作了,他就道:“还不放手!”
“真是,刚才你让我感动了,让我特别想亲你,可却找不到下嘴的地儿!”
唐若萱眼中飘过黯然的神采,放开陈安,也看看时间,道:“我还有个客户要拜访,催一笔汇款,就不陪你了。”
她拿小包,走了两步,就道:“跟杨潇说一声,让他把公司账户转到我行来,也给我介绍些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呵呵!”
陈安轻笑,看着唐若萱离开,他的心境无法平静下来,也看不下书,就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不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吃了点东西,感觉不大妙,又继续睡。
次日。
陈安刚输完液,下地,扶着床走动,一遍又一遍。
觉得身体要吃不消了,就只好再躺回床上。
不一会,美艳无双的唐若萱进来。
她来到床前,看了看陈安的脸,脖子,手脚,胸部和腹部,摁了摁前列腺,道:“看起来比昨天好一点,你感觉如何?”
“别提了,早上刚吃点东西,然后全吐了,刚输了点营养液,才有点气力。你不用天天来,我不习惯。”
“呵呵,小师妹天天来,还有那个小护士上班下班都陪你,也没见你不习惯?男人嘛,都一个德行,喜新厌旧,我懂!”
陈安没解释,而是将目光看向唐若萱带来的一个袋子,里面有地矿标识的文件袋。
“你先看着,我去给你打杯水。”
唐若萱就递上文件袋,再拿着水壶出去。
陈安快速翻看,时不时思考,脑子里快速计算着。
唐若萱很快回来,给陈安兑了一杯可以直接喝的温水。
“你说的朋友,是这个高飞啊!”
陈安看到地矿资料中有长河实业的名字,就想到了唐若萱曾经说的高飞,他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利益关系。
“对啊,我跟你说过,我和高飞是朋友,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不道德的关系。”
她朝门外喊一声:“爸,进来吧。”
陈安看到带着帽子和口罩,武装严实的岳父,他就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脸。
“哎,陈安,你做什么?这是我爸,不是外人。”
唐若萱想要扯开被子,发现陈安在下面攒得紧紧的,怎么都不松手,她僵持了一下,只好先放开,道:“陈安,你要做缩头乌龟,有本事就缩一天!
等了好几分钟,陈安没露头,唐若萱反而听到了轻微的鼾息声,她再掀开鼻子,发现陈安睡着了。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她本来生气的心,反而有点隐隐作痛,就将被子掖好,轻声地和父亲离开。
上车。
唐五代将口罩和帽子摘下,道:“陈安还没告诉我们答案呢,怎么不叫醒他呢?”
唐若萱道:“你看他那样,都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让他睡吧。”
“那矿上的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陈安看出了问题所在,他只是不肯告诉我们。”
“他怎么能这样?”
“这还不是怪你们!哎,我就纳闷,你们是怎么想的,都没跟我商量就拿离婚协议就逼他签字,可真行!我要是想跟他离婚,我早就离了,用得着你们操心啊。”
“你的话不全对,我和你妈可是没逼他,是他自己签的。”
“行了,我问过我妈了,她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我了,你们没拿刀逼他,不过是道德绑架他罢了。”
唐若萱白一眼父亲,道:“既然陈安知道了情况,我下次再来问他,他应该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