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番外1
谢星河在知道家里要来个小姑娘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谢永平的私生女,而见到小姑娘的那瞬,私生女的念头霎时被推翻。
小姑娘长的娇美,坐姿端正,看人的时候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身上的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哦,看起来是谢永平上司的女儿。
来他家借住的大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在确定之后谢星河心底忽然有种恶劣的想法,那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于是他故意的朝她冷言冷语。
然而看到她一言不发微微蹙眉时,他又有些懊悔。
万一她不吃这套怎么办?
好在她的电脑给了他一个机会,当看到她泛红的脸颊跟春水初生的笑意时,他只感觉心里痒痒的,像被小猫挠了似的。
大小姐来的第二天,身上就过敏了,谢星河知道的时候还觉得这没什么,可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模样,他心底涌起些微妙的情绪。
真娇气,但还是带人去了医院。
给她涂药的时候,谢星河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皮肤可以这么白,胳膊跟腿可以那么细。
仿佛只要一折就能断掉似的。
在弄清楚是因为鸡蛋过敏后,当晚谢星河就把厨房里所有的鸡蛋换成了鸭蛋。
-
谢星河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是谢奶奶说大小姐不见了,小县城里治安向来不好,又鱼龙混杂,险些他就自乱了阵脚,好在最后是场大乌龙。
那天他不敢想如果不是场乌龙会怎么样。
之后谢星河似乎找到了能靠近她的办法,给她讲题。
果然,大小姐上套了,当下就扬言着要请他吃饭。
那天谢星河的心情格外的好,如果没有麦子的介入他想应该会更好。
同样的,他也是那天,才知道大小姐身处于这的无可奈何,家里破产,父亲去世,甚至不得不放弃自己喜欢的舞蹈。
还有那个有过婚约的朋友……
原本的两人天差地别,就像平行线一样怎么延伸始终都无法交汇,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荒唐。
强行将那平行线相交。
-
大小姐怕黑。
停电那晚,她颤着音叫着他的名字,他的脑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冲到了门外。
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谢星河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腰又细又软,就连手感也格外的好…
而在这种心猿意马的情况下,大小姐那句“要不我们晚上别睡了吧”成功让他想入非非。
然而下一秒就全部垮掉。
给她点好蜡烛,谢星河回到房间没一会就抱着凉席出来,一切就绪之后大小姐又说没有空调睡不着。
得,他睡沙发,凉席给她睡。
送大小姐的那个香薰是谢星河自己做的,他怕外面买的成分里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恰好他有个朋友的母亲就是做香薰的。
于是他便请教了朋友的母亲,自己买材料,做了个香薰蜡烛。
那天他走的急,香薰就落在了朋友家,后来便有了校园那一幕。
-
大小姐在逗谢星河的时候喜欢喊他“樱桃”
每当听到“樱桃”二字的时候,谢星河又羞又涩,总觉得这是什么暗示,偏偏大小姐的表情格外正经。
这样反倒是他显的不正经了。
大小姐生气那天,谢星河起初觉得很莫名,后来在看到麦子的消息时,才恍然大悟。
把她的反常联想在一起后,他有些窃喜。
想立刻马上就回去。
他很喜欢她,舍不得她生气,他得回去哄她。
这件事后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一切都刚好的恰到好处,谢星河觉得他好像比昨天更喜欢大小姐了。
-
跟大小姐有过婚约的那个男孩子来了。
谢星河很不爽,但又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那两人站在一块真的般配极了,既是青梅竹马又是门当户对。
而那个男孩子喜欢她。
于是他们俩在前面走着,谢星河就在后面偷偷跟,直到看到两个人笨的连只娃娃都抓不起来,他忍不住上前。
后来两人游变成了三人行,气氛几度有些尴尬,男生叫宋子遇,把大小姐支开后,显然对他有话说。
讲真,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谢星河听的很不舒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目前她的状况他能不知道?
宋子遇回京市的那天,大小姐看着那双舞鞋发起了呆,站在她身后的谢星河若有所思。
-
亲眼看到大小姐跳舞远比视频里来的震撼,那一刻谢星河坚定了心里的那个想法。
他要让她继续闪闪发光,要让她无所顾忌地去跳舞,她是明珠不该被埋没。
谢星河知道她爸爸给她留了一笔钱,但那笔钱对于走艺考的她还远远不够。
之后,谢星河在别人的介绍下接了很多活。
她请假去京市的那几天,谢星河请了病假,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利用这病假去干活。
-
谢永平是杀害大小姐爸爸的凶手。
谢星河知道的时候,仿佛整个人被丢入了寒潭,冷的他肢骨百骸都无知觉。
他害怕。
很彷徨。
大小姐的电话跟消息接连不断的过来,可他却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
他是个胆小鬼,她坚定的选择他,毫不犹豫地朝他走来,他却想把她推开。
故意疏远是他当时在逃避,真正的下定决心是那个自称她母亲的年轻妇人来找他。
年轻妇人告诉他,两人存在的差距,还有她的以后。
而她的以后他比所有人都在意。
他的女孩那么好,他真想永远留在她身边。
当谢星河艰难的把那些话说出时,她打他也好,骂他也罢。
就是最见不得她哭。
可那天她哭的很伤心。
-
原本他以为他这一生会平淡潦草的过完,直到她的到来,他平静的生活里撩起了涟漪。
她赤诚如烈阳,照亮他黯淡的世界。
没有人能拒绝光,谢星河也是。
他借着她的光,在荒芜的人间里肆意生长,又奋不顾身地顺着光出现,自此共同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