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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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种话的g在千绘眼里莫名有种人设有点ooc了的感觉。
这要是放在原作里面绝对是粉丝要给作者寄刀片的程度。
但是这会千绘不太愿意去多想是不是作者的问题,她看着手上g送给她的这份特别的礼物,火红和枯败的枫叶被封进了同一块树脂里,就像是生与死的两面一样。
那个在寒冷的雨天里漂泊无依的枫叶,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冰冷的树脂却在此刻,像是通过连接着他们之间的那条线,把温暖的气息从另一头传了过来。
“谢谢。”
她终于感觉不再冷得颤抖,郑重地将这份礼物收好,她对g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银发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尽管此刻没有多言,千绘想,他们之间应该是知道彼此的想法的。
这样就足够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她抓着g的衣角闹着要他陪才能睡,并得寸进尺信誓旦旦地说“只是任性一下,想坦率地说出来想要什么”这样的话,g也随她去了。
她的不安导致她一定要死死地贴着g,感受着他的温度才能闭上眼睛,然而千绘不知道的是,在这房间一墙之隔的外面,却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令人崩溃的事实。
g看得见她眼里肉眼可见的挽留,他刚才故意把车多停了一会,他在等她的挽留,等她的解释。
有些事情不开口的话,就永远无法让人知道确切的意思。
有些时候她明明都把不情愿写在脸上了,却还是口不对心地说着那些逞强的话。
g不喜欢这样的。
他在等千绘开口,却是意料之中地等到了那句“好,路上小心”这样的话。
虽然说有些微妙的不爽,不过也没关系,至少他知道她的想法就够了。
那片枫叶让他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在千绘开口的时候他其实就想起来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对此并不关心,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时候是那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最孤独的那段时间,就像是那片枫叶一样,谁都可以将她当做垃圾一样放弃,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她抹杀。
捡起那片枫叶的时候她是在说“救救我”,可是没人听见。
之前去过的店今天幸运地没有排单,他在那里等了几个小时取到了想要的东西,封存在琥珀里,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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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应该也会安心的吧?
然而g在半夜回来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了屋子里有一股非常不妙的气息,可以说是出于职业杀/手的直觉,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他还是感到了一丝违和感。
是凉意。
千绘怕冷,在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开暖气,但是这会屋子里却冷得有些不正常。
他的手下意识地拿出了口袋里的伯/莱/塔,在安静的房间内,他听到了除了自己脚步声之外的声音,是什么在咀嚼的声音。
然后,g就在厨房看到了有些难以理解却又十分可怖的画面。
咀嚼声是千绘发出来的,但是g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在他的视角什么都没有,他看见的是千绘对着空气一顿啃,然而却有像是鲜血一样的东西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流出来。
他喊了千绘两声,但她似乎完全没有听见的样子。
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他刚准备拿起手机,姗姗来迟的咒术师就三两下解决了这里的东西,而千绘则晕了过去。
“哎呀哎呀,再来晚一步她就要吃完了,真大呢,不愧是千绘酱。”
那个不正经的白毛此时还用夸赞的语气这么说道。
“我早就说过应该布下结界。”七海建人处理着咒灵,非常不满地对五条悟抱怨。
“啊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五条悟随意地摆了摆手,“嘛,不过真是的,这才几天,力量就失控了——这位先生,顺便一提,你的子/弹是打不到我的哦。”
他看着g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你上次拐走她以后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之前没有追究”g的手握着枪,枪口指着五条悟的脑门一动不动,“我说过让你们咒术师离她远点,这次我不会开玩笑了。”
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五条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子弹穿过了他身上的咒术防御,仅仅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如果不是七海建人及时用咒具弹开了子弹,恐怕五条老师今晚就要带点伤回去了。
“阿拉阿拉,真是太危险了,差点就死了呢。”五条悟咧着嘴没心没肺地笑道,话里却是笑意全无,隔着眼罩他看着g问道,“真是有意思,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g这么嘲讽道,毫不犹豫地连着开了好几枪,伯/莱/塔/上装了消/音/器,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
<。
五条悟用自己高超的体术躲避着子弹,虽然空间狭小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发挥,但与g短暂的身体交锋让他脸色越发凝重。
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恐怖分子呢。
之前竟然一直看走眼了吗?
在两人差点把整个客厅拆掉时,七海建人强忍着脑门上的青筋插/入了两人的打斗,用一句“你们想让她就这样睡在地上着凉吗”这样的话,成功让两人住手。
“真是无情。”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用有些委屈的语气这么说。
“少说两句吧你。”
看着g把千绘抱回房间,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七海建人也是头疼不已。
虽然说有在公寓附近布下结界防止咒灵的靠近,他们却低估了千绘吸引咒灵的能力,也会有咒灵跟着她一起进到结界里,结果还是成了爱/欲的食物。
麻烦的是,千绘似乎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无所知,咒灵不会对她造成危险,但对她周围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
这个周围的人,自然是指的g。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害死你的哦,想活命的话不如把她交给咒术师哦。”大喇喇地躺在一片狼藉的沙发上,五条悟这么对出来的g说道。
然而g一眼都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开了扫地机器人打扫着血迹,非常不耐烦地说:“不想死的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离开这里,咒术师。”
“她真的会害死你的哦。”
g默默地拿出了伯/莱/塔。
“抱歉,打扰了。”提起五条悟的领子,心累不已的七海建人把还嘴里还在逼逼叨叨的五条悟拖了出去,在出去之前,他顿了顿脚步,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家伙虽然不靠谱,但说的话都是真的,早点分开,这对你们都好。”
咒术师的鬼话g一个字都不信,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他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栽跟头。
即便是所谓的咒灵和咒术师也一样。
他看上的东西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只要拿到完成的aptx4869,那么他想要的一切都能够手到擒来。
半个世纪的阴谋和财富,那位在那个高高的位子上坐得太久了人一旦身居高位,就会想要把权利永远握在手里,世界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一个想事成之后消失,把替他卖命的全都杀人灭口的妄想家
他效忠的从来都不是特定的某个人。
< 处理那些血迹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清理完后就回到房间,千绘的脸色和纸一样苍白,g看不见,所以他不知道千绘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她现在的状态似乎就是那天被五条悟带回来的样子,只不过这次她浑身冰凉,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
她胆子那么小,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怕是要害怕得失去理智吧。
咒术师的世界多少他也了解一些,曾经有个短暂搭档过的家伙似乎就是出生于某个咒术师世家,多少和g说过相关的事情。
“爱/欲的咒灵会让人不自觉地爱上她,她却永远不懂什么叫爱,你以为你很清醒,实际上你就是在清醒地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
“这份清醒还能坚持多久希望你别死哦。”
五条悟最后留下的话还在耳边,这样直白地在他面前揭穿了千绘的真相,g却有种“果然如此吗”的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一切,自己所有的理智和情感,如果这份情感是受到所谓世间爱/欲的化身,咒灵的诅咒本身的影响,他更倾向于这是自己的意志。
不管是咒灵或者别的什么,他明确自己的心意,那么就没有别的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但是g不知道的是,曾经还有人,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
那他们去哪了?
嘘。
千绘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她的梦里有一座庄园,一片死寂的庄园,她打开庄园的大门,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十字架。
在西方的世界观中,这样插在地上的十字架,代表的应该是坟墓吧?
那种阴冷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梦里的她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却有一种怪异的想法,催促她去推开庄园的大门。
她不自觉地踏过一座座坟墓往庄园里的那栋房子走去,推开大门后里面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却是十分空旷,猩红的地毯从漆黑的屋子内部一直扑倒大门口,千绘踩着地毯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猩红的地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在以为自己要永远醒不过来的时候,她到达了最深处,看到了非常可怕的画面。
应该说是可怕吧,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画面?
道路的尽头是水滴声,但那并不是水滴落在水面上的声音,而是血,源源不断的血,蓄满了一大片水池,猩红的地毯都是由血染红的,千绘现在就踩在鲜血池子上
<面,她闻不到血腥味,却看到了鲜血的源头。
是一个人,女孩子,被漆黑的藤蔓以一副诡异的姿态悬挂在半空中,那些漆黑的藤蔓不知道从哪里来,缠绕在女孩身上,那些鲜血就是从女孩肢体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的,而更多的,是女孩胸口插着的一枚十字架。
“是人吗?”正常人会有这么多血?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人偶。
关节处有明显的连接,球状的关节,无机质的眼睛,而那张脸——
千绘一愣。
人偶的脸非常眼熟,那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脸!
有一种非常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然而千绘的腿脚却是不听使唤地一动不动,她看着那个被挂起来的人偶,僵硬地如同木偶戏一般动了起来,无机质的玻璃眼睛转了转,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伸出了手。
“啊——”
千绘猛地惊醒,一脑门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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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二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