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逼婚的张永强
甘省,张家。
永强你今年都26了,你爸在你这岁数的时候你都出生了,你咋就一点也不着急呢?
张家家庭聚会上,张永强二姑张翠芳边夹菜,边说。
对啊,感觉结婚生子我还想抱小孙孙呢,张永强奶奶也慈眉善目的附和道。
“姑,我今年25”张永强不耐烦的反驳
“唉,过了年你就26了,老大不小了,该找结婚对象了。你身边要是没有女孩子,二姑帮你介绍一个啊。”
“就是,人啊,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年纪该干的事,不能迟疑,一旦过了年纪就不好找了。”二姑说完大姑又接上,张永强真想找个地洞藏起来,本来不打算来的,他早就知道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可大叔二伯他们也来了,自己的事业又离不开他们的支持,人家平时那么忙都来参加聚会,更何况对于家里人来说是无业游民的他。
因此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困境,他还不的不继续在这待着任由他们在哪里对他夹枪带棒的问候。好在还有他妈妈这个靠山,见他有些应付不过来,就帮他说了几句。
“永强的年纪确实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但也不知是我上辈子干了什么亏心事还是缘分没到,总是遇不到合适的好姑娘,二姐啊,您要是身边真有差不多年龄感觉合适的,还希望您给走点心,观察着,有合适的给介绍介绍呢?”
几句话看似合情合理却也把要求提了上去,既要介绍可以,但一定要是你们都能看上的好姑娘,没学历没能力的那种还是不要费心了。
即便话语里藏着讽刺但对于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资历来说还不算什么挑衅 反而觉得张永强他妈这是因为信任所以才这么说的。
“于是就说,我也不知道永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下面有个员工是我们林业局的老人了,人呢本分老实能力也强就是农村户口书读的少,听说家里有个大学生快毕业了,不知道这样的条件弟妹能不能看上呢?
一旁的闫亚如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趣立刻追问道”大学生啊,大学生好啊,我们永强就该找一个大学生来管管他,不然啊他手里的那几个铺子迟早会被他挥霍一空呢?
“那这么说,弟妹你是同意了吗,您要是真不反对我赶明问一下老高,看他家什么意见”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二姐”闫亚茹高兴的答应。
张永强有些无语,看来他妈是真的想抱孙子了,这么草率就答应了二姑,自己不会真的要去相亲吧,于是大着胆子问:“二姑,我觉得这事还是再等等吧,我真的还不准备结婚,再说人家大学生现在还上学呢,说不定在学校就有男朋友呢,放在好好的大学生不要,人家会看上我一个职高毕业的吗,还是算了就不麻烦您了,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嗨,瞧我这事办的啊,感情是好心办了坏事啊,你不会有女朋友吧,怕我们不同意所以没有带回来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给你介绍了,我可不想做一个坏姑姑啊 ?”张永强二姑小哲回答。
这么一问倒是把张永强整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姑姑,但架不住人家有本事啊,自己是大学生在政府上班不说,就连姑父,表哥表姐们也都是政府相关单位上班的人,因此他就算不喜欢表面上还得装一装样子,要知道自己手中的那点生意还要靠他这个二姑给他通风报信自己才能经营变通,因此这人他得罪不起。
于是不好意思的说“姑,我没有女朋友,就是觉得自己一个职高毕业的,配不上你介绍的大学生,最后给您添麻烦怎么办?”
“嗨我当什么天大的事,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没有女朋友,那你就放心啊,不同意拉倒就是了,自古以来就算专职保媒的也不能百分比确定他介绍的每一对都能成,更何况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现在将就个婚姻自由,见一面要是愿意就继续处,要是不愿意做个朋友拉到就是了。
再说我与那老高许久不见一面,他就是我们下属单位的一个职员,工作室接触的机会不多,放心吧。”
“那就行,听姑姑安排。”张永强说。
“那好,回头我给老高打电话问一下他姑娘具体的情况,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你俩见个面”
“好啊,没想到今天这么巧,那永强的事就拜托你了啊,我先谢谢你二姐”闫亚茹一听事情大概定下来了,连忙上前致谢。
\\\"你也别着急谢我,这事不是还没成呢吗,等事情真的定下来你再谢我也不迟。”二姑傲娇的回答。
张洪涛看了一眼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提议“既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就走吧,爸妈也坐了半天了。”
“好,那就回去吧”张永强二叔回应道。于是酒足饭饱以后张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离开他们每次家庭聚会必来的酒店,同时也是张家投资的其中一家酒店,再天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店,平时接待也都是一些政府机关单位的人,因为旅游业的发达,有时候甚至还有外宾,生意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张洪涛兄妹总共四人,老大和老二都在政府部门上班,而且都有实权,老三是老师,老四张洪涛则是在国企上班,同时打理着家中的产业,姐妹几人都是高学历高智商,也都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因此张家的在张永强爷爷还是工商局局长的时候,就已经算是有名的富户了,后来老爷子虽然退了,但威望还在又加上几个儿女也都争气,因此张家现在可谓是蒸蒸日上。所以到了张永强这一辈就算躺平也是吃穿不用愁的。
可张家之所以有今天和严格的家风是撇不开的关系,所以就算张永强没有考上大学,那也要继续上学哪怕是上个张家人都看不上的职高也比高中没毕业好听,而且还要学习管理方面的知识,就算一时用不上也要为将来做准备,不仅是因为张永强是张家的男丁,将来要继承这些,还因为他是张家人就要不断进取。
好在张永强虽然书念的不好,好在家中环境好,他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是有经商的天赋,在做生意这块还算有点作为,这才没让家里人放弃他,不然就像家里的大伯的女儿一样,年纪轻轻就结婚,还嫁给了一个农村的穷小伙,现在除了大伯母之外没一个人会在家庭聚会这种场合提起她,都觉得丢张家的人。
对于这件事,张永强总能理解,他那个堂妹,虽然比自己小几岁,但他们都知道什么是爱情,要不是他妈极力拆散他和招娣,自己现在估计也有孩子了吧。
酒店门口,因为大家住的都不远,再加上天色还早,二姑、三姑还想再逛逛,于是张家老大张洪伟就送两位老人先回家了,其他人也都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剩下张洪涛一家自然也就回家了。
回家路上闫亚茹高兴的说“今天这个头开的好,终于让你二姑把你的事给定了下来,就你二姑那单位能进去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想必她给你介绍的一定不会太差,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和人家姑娘相处啊。”
“哎呀,妈,我知道了”张永强不耐烦的回答。
商场里“大姐你真的要给永强介绍对象?”
张家老三张凤霞向张家老二张凤琴询问今天在饭桌上所提起的话题。
张凤琴一边看着一件卡其色风衣一边回答“真介绍啊,话都说出来了,还会有假吗,更何况我是给我亲侄子介绍对象。”
“可是,你也知道闫亚茹那个人,精明着呢,万一你介绍的人她看不上,到时候向你说酸话,不也挺恶心人的吗?”老三张凤霞担忧的说。
“我也清楚她那个为人,但这个姑娘据下面人说长得很漂亮而且还是大学生,平时又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他爸在我们下面单位上班,有时候值班也都是那孩子给他爸送东西,孝顺着呢,我觉得这年头这样的好孩子不多了,所以才敢开那个口,这样的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学历也能拿的出手,虽然是农村户口,但有个正式工作的爸爸,我就不信她闫亚茹还能跳出什么毛病来,除了我她自己还能给永强找一个比这个更好的来。”
她以为她背着我们做的那些事我们不提就是不知道了,要不是她拆散永强上学时候的那个姑娘,说的永强早就考上大学,孩子都有了,用得着咱们在这里瞎着急,要我说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自己没什么能力还对他人挑三拣四的。”张凤琴不悦的回答。
“可是,大姐,我听说那个姑娘家里没有男娃,闫亚茹是怕女方家要永强入赘,这才让那姑娘流了孩子,将他们分开了。”张凤霞补充道。
“哼,就算是那样,我就不信凭我们张家的财力物力竟然帮衬不了一个农民出身勤奋好学的好学生,那样的姑娘只要稍微帮衬一下,定然不会连累她闫亚茹,到时候别说入赘了只怕是想娶别人都未必肯嫁呢?她倒好直接将人家姑娘的前途都给毁了,这不是活生生的逼良为娼吗?不信咱们看着,她闫亚茹一定会遭报应的。”
\\\"二姐,这么说你见过哪个姑娘”老三张凤霞追问道。
“我见过一面,那次我陪省上的几个领导去酒店吃饭,突然见永强带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永强那天出意外的绅士,举止特别有礼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永强,他为那女生拉椅子,点餐,切牛排,甚至擦最嘴角,看的我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愣头青总算是开窍了。
正想着,突然进来了几个外国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可我们的服务员一句都没听懂,眼看着那几个国际友人就要失望的离开,正好他俩就坐在门口的位置,也不知道那老外说了一句什么话,好像刺激了那姑娘一样,她缓缓起身,走到老外身边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大段英语,完事之后又说了几句。
你不知道有多神奇,那几个老外明明看起来很生气经她那么一调解尽然一下子就不生气了,有几个还对他俩说着sorry之类的词,之后便开始点餐,还很不介意的和永强他们坐在了同一桌,担任翻译的自然是那姑娘。
你平时可能不接触外国人所以不知道我们虽然都是大学毕业学过几年英语,但正真与人家老外交流起来还是很困难的,很多时候自己觉得自己说是英语但老外就是听不懂,所以每次又国际有人来我们总要请翻译,可那姑娘明明还在高三尽然可以和老外直接对话,足以说明她学习一定很好。
那天吃完饭后,我专门见了一次永强,你猜怎么着,刚刚吃饭的时候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五官,当我正式看见那姑娘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漂亮,那姑娘长的可真好看,五官很很惊艳,就像电影明星一样,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还有酒窝人,又是那种落落大方,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看着都喜欢。
而且永强还向我得瑟她经常是全年级的第一第二名,学习很好,英语也是经常拿大奖的那种水平,所以英语好也不意外。哎,那时候永强看起来意气风发的,很阳光,不像现在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
张凤琴一口气说了很多,信息量有些大,张凤霞还需要吸收一下,没想到当年她合力帮她小弟解决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女生,如果那姑娘真向二姐说的那样优秀,那自己岂不是犯下大错了,虽然自己当年并没有参与多少,但终究还是参与了,早知如此自己当年就不参与了,说不定永强也不会失去那姑娘,如今自己如今就不会后悔了,可事情已经发生,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