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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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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翠树林尽头最后一缕日光垂落不见,初初入秋的夜,天微寒依旧有蚊虫叮咬,云声咬牙躲在草丛里。

    蹲这儿两个多小时,大眼睛一瞬不瞬盯住靠近河岸的坑洼土路。

    朦朦胧胧的树影婆娑遮着云声,村民经过没人瞧见这里躲着个人。

    长久保持蹲坐姿势,秋风吹,心哇凉。

    蚊子一口口咬着某兢兢业业时刻准备道德绑架碰瓷男主的恶毒女配脚踝。

    痒麻感钻入脚心,云声小腿肌肉乱抽抽。

    她艰难地蜷缩着,无声抬高右腿,努力不发出声音地疏松筋骨。

    耳边窸窸窣窣,突地树叶沙沙声伴着沉稳冷淡的脚步靠近。

    冷俊挺拔的青年身影由远及近,身如雪松,月光从树林间的缝隙似飘带般洒落。

    温润光辉融不暖青年剑眉星目蕴藏的薄凉冷意。

    军装笔挺,从容迈步靠近。

    3、2、1!

    暗色矮灌木丛里突生变故,沈恪顿足,眸若寒星,“谁在那里,出来?!”

    云声脑袋发胀,手脚软踏踏。

    来之前,预备一个多星期的恶毒计划被麻木的双脚毁灭殆尽。

    干坏事儿遭雷劈,可能这就是当恶毒女配的报应吧,干啥啥不顺。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不是吃鸡,猥琐发育的基础是好身体。

    云声再接再厉,立刻改用备用计划。羞答答从矮灌木丛中缓慢站起身,微凉月光洒下。

    沈恪凝眉,灌木丛里苗条人影猝不及防惊叫了声,身子晃动,顺着灌木丛一晚咕噜噜滚下山坡,扑通掉进了河里。

    沈恪?

    秋日冰凉河水迅速围拢包裹全身,云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舞动手脚,在水中开始上浮。

    刹那后,她压住本能,放弃挣扎。发出惊慌失错的呼救声,还故意把脑袋往水里塞,咕噜噜灌了好几口凉水:“救命,我不会水~”

    边演戏,云声心似苦菊,为自己流干了悲伤后悔的恶毒眼泪。

    干坏事儿,遭雷劈。

    这话不是说说就算嘛,怎得到她身上,坏事儿还没干就遭报应了。

    【云声,沈恪来了!】

    【上啊上!陷害污蔑一条龙,叫别人以为你们偷偷交往不纯洁,气疯他拉仇恨!】

    云声不是旱鸭子,相反,她刚从星际水星回来,还在现代世界的游泳比赛中拿过金奖,还被戏称美人鱼。她真身是天上少司命,掌星辰,握凡人命途。控周天星斗图,跟一般神仙不同,她接地气,平日就游历三千世。

    这趟不一样,云声是出公差。

    月色淋漓,失足落水的可怜孤鸟惊慌失措在水里扑腾着,溅起的水花中隐约可见高高昂起的鲜白手臂。

    好似杂乱无章的动作,实际即有规律,准确拿捏了由远而近救人靠近的青年。

    掐准他过来的点儿,云声确保自己以最完美的姿态落进对方怀里。

    月辉拢着的河水泛出粼粼波光,沈恪单手绕过女孩儿身子,结实有力的手臂强行按住乱扑腾的双手,拉拽着人到岸上。

    沈恪担心云声会乱扑腾。

    不会游水的旱鸭子落进水里,都会下意识游动想,往上扶,孰不知,自己只会沉得越来越快。

    还连累施救的人。

    力气稍微小些的,两人一块儿掉进河里溺死也不是没可能。

    沈恪是当兵的,常年训炼,力气身手都远超常人。他并不担心这些,早做好了准备。

    不曾想,落水的姑娘乍一接触到他,乖巧地八爪鱼一样笼过来。

    娇软不同于男子的触感紧紧挨着自己,沈恪极不习惯。

    推了两下,完全推不开后,他想着姑娘是吓坏了。身子发颤,紧紧窝在他怀中。

    女孩儿低着头,湿透了的鬓发紧贴面颊,沈恪能望见她头顶的小小发旋儿和露出的通红耳垂。

    红色衫子湿透后,紧贴着皮肤隐隐可见。

    沈恪登时挪开眼,顾不得女孩儿还在受惊发颤,扯开那双没多大劲儿的小手,拖来自己下水前扔到岸上的军装外套,披到云声身上。

    从头到尾没跟云声有丁点儿身体接触,麻溜后退开,嗓音沉沉得冷硬无情,“同志,你回家喝碗姜汤。”

    惊吓过度的女孩儿素手拢好军装外套,反应慢半拍,微微抬起小脸。

    明眸皓齿,若秋水盈盈。

    素白干净的小脸儿巴掌大,皮肤被河水洗过,一连串的水珠子顺着脸颊成串往下坠。

    云声柔弱欢喜地昂起小脸儿,双眸亮极了,璀璨如星辰,好似见到了天底下最最欢喜的事情,“沈哥哥。”

    沈恪神情微微僵硬,干净凛冽的板寸头下,剑眉扬起皱成川字,好听低沉的声音极冷,“云同志,又是你?”

    女孩子不知自重,没有廉耻心,连脸皮也不要了吗?

    话到嘴边,看见云声柔弱无辜的小脸儿,那满是欢喜的模样……他终究将下半句话吞咽了下去。

    姑娘年纪小,不懂事。沈恪不喜云声行事作风,觉得她风风火火不懂事,认识后糖块似的粘着自己。

    他不喜,可不能如此落女孩的面子。即便这姑娘村里名声不太好,沈恪也不愿再浇油添火。

    能对云声冷言冷语,与她保持距离,但说出不留情损伤女孩自尊心的话,到底是不忍心的。

    话到唇边,只得了冷如冰霜的斥责:“性命只有一回,是你自己的。”

    小姑娘欢喜雀跃的笑,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漂亮的双眼眯成了月牙,仿佛听不出沈恪话中的疏离和冷淡,小心翼翼去揪男人衣角,“沈哥哥关心我,我好高兴。”

    云声跟东帝历劫身的凡人沈恪认识半个多月了。

    万物有轮回始终,象征万物初始源的东帝太一也如此。他陷入万劫中最复杂无理,最简单也最难的情劫。受天辖制,欲亡他神性,陷入红尘再不得出。大司命引清月之力化天书,勉强看了一角俗世演化,认为太一有泯灭神性的危险。少司命心不甘情不愿地入劫取代天道化恶,降低天道的控制度。

    进来后,云声欢喜了。她来折磨人,搞压迫来了。

    沈恪所在的部队三个月前,驻扎到小岗村附近。

    小岗村临海靠山,山地地形复杂。

    她依照天书地图,故意在山里到处溜达。“偶然”捡到迷路的战士x4,顺利把他们带回营地,认识了沈恪。

    沈恪24岁,15岁从军。年纪轻轻就是营级干部,未来前途广大,光明无限。

    就天书自然演化的剧情里,沈恪跟随部队转移到小岗村,原恶毒女配云声爱慕虚荣,不择手段,卑鄙的陷害他,利用舆论和自己的清白跟男主绑到一起。

    沈恪被迫谈对象,厌憎云声。

    云声不愧为恶毒女配,在她一系列骚操作下,男主身败名裂,没办法继续待在部队,十多年的军旅生涯就此终结。

    然而,男主就是男主,他离开部队恰逢改革开放。自己孤身前往特区,白手起家,数年后一跃成为跨国集团总裁。

    因年少历经人心险恶,印象深刻,沈恪极其厌恶女人,特别是美丽柔弱的解语花类型。

    照此套路下去,接下来该女主出现,救赎男主,治愈他可怜又饱经沧桑风霜的内心,男主爱上女主。

    大结局——公主嫁给王子,跃龙门变凤凰一家和和美美,生儿育女。

    事实不如想象美好,沈恪年少遭受的心理阴影太大,后续女主的温柔体贴完全打动不了他。

    反而令沈恪越发厌恶女人,患上了恐女症,自闭到死,孤独终老。临死时孤僻寥落,神性亏损。

    云声穿进历劫世干活。取代了原恶毒女配,是为了拿捏好分寸,给沈恪挫折,可万万不能让太一心理阴影过大。

    总而言之,恶毒女配的度要把握好。

    云声:就很糟心。

    她偷偷瞧成了凡人的东帝,犹记得那人雪夜寒梅的孤寂和冷淡,明明是春之起源,冷然得比冰雪更难靠近。

    沈恪不知云声在想什么,七零年代的军装肥大没有线条,暗绿色晦涩难看。

    肥肥大大的,套在他身上,却显出笔挺板正的身材。

    肩宽体阔,长腿蜂腰。

    板寸发型不突兀不刻板,极有军人气概和硬朗锐利的男人味儿。

    沉稳,硬朗又英俊。

    瞳色浅淡,眼尾微微有上扬的弧线。

    成熟英俊,打眼一瞧,便是历经过许多事情的稳重兵哥哥。

    啧啧,预言里那原恶毒女配得多没良心,干出了多惨绝人寰的坏事儿,才能给这样的男人留下恐女症的心理阴影?

    云声一时不查,看他久了。眼里有克制和同情:有些人表面看着很成熟,心里却很脆弱。

    宝宝似的,自己可千万得拿捏好。确保留下最大最严重的心理创伤,最后再留下一缕希望给未来的女主。

    一时间,女孩看沈恪入了神,杏眸氤氲水雾迷离朦胧:知道的,以为咱是当恶毒女配的,不知道的确还以为咱是来当妈的。

    宝宝,儿子。

    云声恶毒得想:太一儿砸,恶毒女配妈妈声为你操碎了心。

    以后记得给五星好评。

    “云同志。”沈恪蹙眉,好不矜持。他会错云声的意,只晓得女孩儿痴痴得瞧他入了神。

    秋水般澄净的眼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那双眼中仿佛只乘下他一人,只有他一个。

    ——好歹是个女同志。还这么小,矜持些!

    他想这么说,“阿嚏!”

    云声被秋风吹的身子发颤,冷不丁回了神儿,挺翘的鼻头红红,双手却依旧笼沈恪衣角,窝在他腿边儿。

    仰着头的模样像被抛弃的小奶猫,毛儿湿漉漉。

    鼻头发红,眼睛也湿噜噜的可怜巴巴。

    还是个小姑娘,何必跟她计较?小孩心性,爱玩罢了,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沈恪又心软,冷硬疏离的眉目动了动。

    沈家三代都没出过一个女孩儿,少年沈恪很多次幻想过自己有个妹妹。

    小小的,娇娇的。

    小奶猫似的娇,他肯定将妹妹当成心头宝。

    在秋日的冷水河里泡过又起来,吹了这会儿冷风。云声冻得身子都在抖,保持安静揪住他的衣角。

    一时,沈恪心软多了三分:“你……”

    “快快快,我听见那边儿有人落水了。”

    “我可不会水。”

    “我刚才就寻了些长竹竿来。”

    村人的脚步声碾过碎落叶,窸窸窣窣嘈杂不定。如鹌鹑般乖巧可爱的云声双眸亮起,在沈恪鬼迷心窍心软的刹那,如饿虎扑羊,向前冲去。

    瞬间爆发,扑到某只头脑发昏后悔也来不及的心软狼。

    沈恪扑街在地,背后是粗壮斑驳的老树树皮,他回神,唇上沾了微凉的温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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