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园时代传闻
旅馆门口，零对着送他们出来的伊甸说道：“伊甸，就送到这里吧，接下来我们自己走就好了。”
“嗯嗯，零说的不错，就到这里就好了，伊甸你不是还要创作歌曲吗？到这里就好。”艾特也跟着零一起说道。
伊甸听后表情一滞随后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送了，你们自己路上小心点。”
“嗯，伊甸下次再见。”零点点头说道，随后艾特也笑着说道：“多谢伊甸小姐的关心，我真的太感动了~！”
伊甸闻言嘴角不经意间一扯，狂热的粉丝的想法真是奇特
“额那个，零还有这位艾特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伊甸看到后也放心的转身，慢慢走回了旅馆。
伊甸回旅馆了，大街上零和艾特两人走在来时的路上，但很明显他们的心情并不好，没有得到伊甸的帮助也就算了，反而还听到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东西，心情能好才怪。
“零，你说崩坏病到底是什么呢，你说，他会不会是某个神明对人类投下的诅咒~！类似于神话里说的那样！”艾特双手背靠在头上，兴致勃勃的说道。
零听后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艾特，这小子什么时候也会思考这些问题了，难道是和我待得时间长了，被间接影响到了？
随后又思考了一下艾特刚才说的那些话，崩坏病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零很难解答，从现有的文献记载崩坏病的最早出现于300年前的一场意外，但具体是什么意外没人清楚，文献也没有记载，只知道这种病一旦患上，基本没有救治的可能。
无数学者，医疗人员，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都没有找到有效治疗崩坏病的方法，也是因为崩坏病的诞生导致了量子科学的没落，同时带来了生物科学的高潮鼎盛。
生物科学通过研究崩坏病，详细了解到了崩坏病会给人带来的病痛，发狂，丧失理智都只是最基本的特征，崩坏病最让人恐惧的还是它那传播病毒的能力，只要稍微触碰到崩坏病患者，基本上就会被感染。
而且病情一旦到了晚期，或者一些对崩坏病抵制能力差的人，就会变成一种没有理智，却刀枪不入的怪物，据记载，300年前的崩坏病就曾经导致了大量人员的死亡，其中直接或间接死于崩坏病的人数就多达100多万。
当然崩坏病出现也不是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好处就是患上崩坏病的患者如果成功抵制住了病菌的入侵，那么患者就会产生巨大的变化，成为一个力量近乎于超人的存在。
他们的容颜基本不会改变，什么时候感染上崩坏病的，那么他的样貌也将定格在那个时候，扛住了崩坏病的洗礼，又会迎来一次新生，他们的寿命也远超正常人，是正常人的2倍。
这种发现让那时的人类狂喜，特别是研究崩坏病的直接人员，只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得到如此巨大的收益，与之相比100万人而已根本不足畏惧。
他们通过对崩坏病的研究为人类带来了永生的可能，虽然这个可能需要很高的硬性条件，还有一些严重的副作用，比如说，崩坏病无法治愈，但他们也发现人体是可以转化崩坏病菌的，只需要把崩坏病菌控制到人类所能承受的泛值之后再植入到人的体内，就可以有效的延长寿命，并且成功率高达10，这样高的几率足够让人陷入疯狂了。
毕竟300年前决策层的那些人，谁会觉得自己是那90的倒霉蛋呢？
而这也量子科学与生物科学相互争端的开始，不过现在结果已经明了，量子科学输了，成为了书本上的历史，被淘汰的历史
零低着头一边思考一边继续走着，艾特见他都快要撞在电杆上了，急忙出手将他拉住说道：“零，至于吗，要想这么久？都快撞上了，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人，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要想这么久，非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要我说啊，崩坏病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得到治愈的方法，说不定就是你们这样严谨的态度把它想得太复杂了。”
原本低着头陷入深思的零，被艾特这样一拉，回过了神，听到他这样的言论，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如艾特所说，很多事情只是被我们这些人搞的太复杂了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被零排出了脑内，内心不禁嘲笑自己道：零，科学怎么可以抱有侥幸心理呢，严谨的态度才是探寻真理的核心，你明明知道的
“艾特，不可否认，你说的确有一定道理，但科学是严谨的，如果能够把他简单化，我们也不会让他变得复杂，你说的那些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负责人员不是一个怀揣着真理的研究人员，他只是一个被尘世腐蚀的可怜人罢了。”
“嗯”艾特苦恼的挠着头，没想到自己还被零教育了一顿，内心有些烦闷，不服道：“那你说，崩坏病都已经存在多久了？300年了，整整300年！到现在，那些吃干饭的人都没有想到任何的解决办法，反而还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难道这300年来的研究人员都和你说的情况一样？”
艾特反驳的言论让零沉默了，他知道艾特这是诡辩，但无奈事实就摆在眼前，崩坏病自出现以来，就没有被治愈的例子，那些从崩坏病中存活的人，也基本都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硬撑过来的。
沉默许久，零才慢慢说道：“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我有预感这个时代会和以往都不一样”
“至少，现在这个世界有了她的加入，我想一定会给世界带来变化的，她可是我认可的第一天才，在整个生物领域内的成就哪怕是我也不敢与之一拼。”
“她？”零的话让艾特有些懵，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那个人？！”
“嗯。”零点头，看到答案后的艾特惊呼道：“零，你疯了，你居然把这个世界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你不是一直挺反感她的吗？”
艾特的话，让零内心陷入苦笑，自己现在出路无门，研究的东西也是被时代抛弃的产物，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那个和他在学院时期齐名的天才了。
虽然她的理念让零很反感，但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够治疗崩坏病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她。
温斯帝特大学，生物研究学院毕业，与零齐名的天才，梅比乌斯了。
艾特见零这幅表情，不禁开始想象，要是自己那天也得了崩坏病，而治疗自己的是那个女人的话会怎么样。
画面中，一个深绿波浪长发的女人，穿着宽大的实验白外套，精致美丽的脸上充满着鬼魅却危险的微笑，嘤嘤笑道：“小白鼠，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你就放心好了，呵呵呵~~~”
顿时惊醒大喊道：“不要啊~！！！”
零顿时露出愕然的表情，艾特这是怎么了，就算梅比乌斯有些可怕，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刚想伸手就发现，艾特此刻的表情，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充斥着整个瞳孔，抱着头半蹲在地上，颤抖的说道：“不要，我不要梅比乌斯来为我治疗！！！”
零见状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喊道：“艾特~艾特！醒醒！梅比乌斯不在这里，况且你也不是崩坏病患者啊！”
零的话马上就有了效果，被摇晃着有些头晕的艾特清醒了过来，勉强的说道：“谢了，零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又要找心理医生了。”
零闻言轻叹一声说道：“都这么久了，你还没缓过来吗，看来梅比乌斯给你带来的阴影不是一般的大啊。”
艾特摇头苦笑对着零说道：“你是不知道，梅比乌斯有多可怕，她的那些实验简直就没把我当成过人。”
“你肯定不知道那种感受，就像是，她口中经常提起的小白鼠，没成为她的助手之前，我还不以为然，觉得只是口癖罢了，可当我躺在她的实验台上时，那种被冷血凶兽盯着的感觉就会不知不觉的涌上心头，仿佛我不是人类而是成为了蛇口中的老鼠一般”
“唉~真是辛苦你了，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零拍了拍艾特的肩膀安慰道，随后又说道：“这就是你放弃梅比乌斯，选择成为我助手的原因吧。”
艾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脸说道：“也差不多吧，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破格录取的学生想要从哪里毕业唯一的选择就是成为当代学院代表人物的助手，并配合他们完成实验，第一次我选择的是梅比乌斯，毕竟那时的你实在是太奇怪了。”
零闻言笑了别有兴致的自讽道：“看来在你心里，美少女才是第一选择啊，我这个兄弟在你的心里原来分量这么轻，我有点伤心”
“哈~！”艾特扭头诧异的看了一眼零，之后立刻说道：“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呢~！我的性格你难道不知道？”
“嗯凡是美女排在第一位，兄弟如衣服，美女如手足？”零仰着脸侧瞄了他一眼说道。
“放你娘的屁！”艾特顿时大吼道，脸都被零的话给气红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选择梅比乌斯还不是因为你，那时候整个学院都在传言你们两个有猫腻，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会放着兄弟不选，去选一个可怕的女人吗！”
“你居然这样看我，哼~！这个仇，我记下了！”
艾特气红了脸说道，这个零，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好歹12年，居然怀疑我的人格，我是那种人吗，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原谅他了。
零听完有些惭愧，但也从中听到了不少的信息，比如艾特说的他和梅比乌斯之间的猫腻
对此零表示疑惑，自己和梅比乌斯属于是正常的竞争关系，猫腻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奇怪的传言，零有些好奇。
“好了，艾特不要生气了，你给我说说，学院里是怎么说我和梅比乌斯的，我有点好奇。”
“哼！”艾特冷哼一声将头甩到一边，不想理会零，见状零慢慢走到艾特的另一边赔笑道：“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嗯”
艾特还是没有理会艾特，零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故意高声说道：“唉~真小气啊，艾特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我真的没想到你的肚量这么小，这件事，我记下了~！”
艾特听着这熟悉的词调，抬头盯着零看了一眼，零也淡笑着看着他。
两人相互看了有一段时间，而后同时失笑。
艾特笑了一会后站起身说道：“你这家伙，每次都这样，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随便你，我无所谓。”零无所谓道。
两人再次走上回去的路，路上艾特道：“学院传闻，说你原本是一个盖世奇才不管学什么都能很快达到精通。”
零听到这里感觉还算正常。
“还说你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你被梅比乌斯给吸引了，为了得到她的芳心，说你不惜放弃自己的成就，选择量子这个被时代淘汰的东西，让路给梅比乌斯，就为了博美人一笑。”
零听后头皮有点发麻，这是什么离谱的言论，我，被梅比乌斯吸引？研究量子是为了给梅比乌斯让路？
轻笑着想要缓解内心的尴尬，说道：“这些传闻也太离谱了吧，梅比乌斯需要我给她让路吗？”
艾特赞同的点点头，却引来了零的注意。
“艾特，刚才你说，你选择梅比乌斯是因为我，那我能否问一下，具体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我被迷住了？”
零用着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艾特内心很是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不是这不是因为，想要知道真相嘛~！”
“不可能”零依旧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艾特。
艾特无奈只好说出实情。
“只是想要看看，能够把你这个钢铁直男弄开窍的人，长什么样”
“还有呢。”零继续摇头说道。
“还有想提前跟嫂子打好关系，要是你以后拒绝我做游戏的请求，我也可以找嫂子帮帮忙”
深怕零不信，艾特连忙双手合十哀求着说道：“真的就这些了，你要信我啊~！”
零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没有说谎隐瞒的意思，轻叹一声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就因为一些不靠谱的传闻，你就把自己送到梅比乌斯面前？真的蠢爆了。”
“但凡你肯动一动，你那快要生锈的脑子，也能明白，如我和梅比乌斯这样两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理念不同，领域不同，哪怕我没有选择量子，我最擅长的也是电磁物理与光学物理，至于生物研究？跟梅比乌斯比起来，我还差的太远了，这样离谱的传言，你居然都能相信？！”
“我用什么博美人一笑？用光学？还是用电磁物理学？”
艾特羞愧的五体投地，就差没找一个地缝里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