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是爷爷的死对头
“怎会这样?”
我被阎卿这话吓到,但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我连忙扶着他躺下,“阎卿,你没事吧?”
“休息一下就没事。”
我守在他身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帮他,但我知道阎卿成这样是因为他救了我。
阎卿睡了,我守在他身边又不敢睡,害怕再次做梦被卷了进去。
我硬扛着,眼皮却越来越重,但就在快睡着的时候,我又只能起来活动下,让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阎卿抓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他怀中,“睡吧。”
我趴在他的身上,想要起身,他的手放在我背上,呢喃着说,“这样你就能不被打扰。”
“那我睡一会会。”
我没那么矫情,我深知自己的处境,能有个睡觉不被打扰的机会,我很珍惜,听到阎卿应声,我闭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抬眸便看见阎卿帅气的脸,他还没有醒,而我居然趴在他身上睡了一晚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那就是想听听阎卿有没有心跳。
他都有实体,会不会有心跳?
我偷偷伸出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口,眉头微拧,怎么没有?我的手又贴紧一些,还是没有,有实体却没有心跳,身上也没有像刚见面时那么冷的刺骨,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之前是故意吓我的?
“摸够了吗?”
阎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是我那不安分的手给弄醒的,按照以往,谁若是敢这般碰他,早已灭了,可现在,他只能心中叹气。
我连忙抽回手,干笑两声,“那个,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心跳。”话毕,连忙站起身,看着阎卿坐起身,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我,一言不发,我心虚的厉害。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被他盯得好像我心怀不轨似的。
“说说吧,昨晚怎么回事。”
阎卿起身,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就是昨晚我和你说的那些,我一闭眼就开始了,要不是你把我救回来,我都不知道我会怎样。”
阎卿盯着我的唇,那眼神看的我下意识的摸了下破皮的嘴唇,他咬的吧,可我又不敢怪他,毕竟他救了我。
“你梦境中的父母是幻象,不是真的,他们引你过奈何桥便是想要夺走你的性命,让你归入地府。”
“他们是谁?”
我连忙问,梦中的爸妈是假的我能理解,爷爷都在地府当大帅了,谁敢要我命,让我进地府?
“你爷爷的死对头。”
我唇角微抽,看着阎卿,“你的意思是爷爷帮我续命,而他的死对头不肯,就想要我自己过奈何桥?”
“嗯。”
我看着阎卿,“那你和我爷爷什么关系?我爷爷的死对头是谁?他帮地府干活,他的老大不出意外就是地府的老大,难道你是地府老大?”
阎卿微微拧眉,我摆摆手,“不对,你要是地府老大,你怎么可能这么弱,明兰提到你的时候立刻就说要告诉我爷爷,你是我爷爷的死对头对不对?”
我话落,就被阎卿赏了一记爆栗子,疼得我捂着额头瞪着他,“被我 说中了,你心虚了?”
“别忘了,你的命归我管,别乱猜。”
阎卿冷声提醒,一时间,我又迷茫了,他这话的意思是,我猜错了,他不是爷爷的死对头,也不是地府老大,那他到底是谁?
“阎卿,咱们认识好几天了吧?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说说你的身份什么的,以后方便我们相处,彼此多了解……”
“你怕死吗?”
我点头,废话,我要是不怕死,我能跟他待一块吗?
阎卿轻叱一声,“怕死就别知道的太多,好好的渡阴魂,把你的命延长再说,你现在这点命连睡觉都成问题。”
我想到自己入梦被扰,连忙赔笑,“大哥,能不能商量个事,在我能睡觉没问题的之前能不能让我在你旁边找个位置苟一下?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有想法。”
我举起手发誓,虽然阎卿长的是很帅,但跟我的命相比,我还是觉得命重要些,更何况要找到爸妈,都得靠他,我还是拎得清的。
“虚伪。”
阎卿捏捏我的脸,“也不知道谁一大早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急忙解释,“我都说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心跳,现在确定了,你没有,我以后不会再碰你,我保证,碰你我就是小狗……”
我话还未说完,阎卿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那一瞬间,我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居然有心跳,强而有力。
“你……”
我赶紧把头靠在他胸口,他真的有心跳,这还是鬼吗?
“你不是说不碰……”
“汪!”
我学狗叫了一声,对上阎卿微拧的眉头,我现在严重怀疑阎卿是地府大佬,这一般的鬼哪可能有心跳,还有实体,他的不寻常也让我意识到一点,他接近我的目的不纯。
“你还真是……”阎卿指着我,有些咬牙切齿,“能屈能伸。”
我陪着笑,“没法,小命要紧。”
“惜命是好事,不过,在我面前没必要,我不吃人。”
阎卿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给刘富贵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我去洗澡。”
我拿着阎卿的手机看着通讯录,只有刘富贵一个,连我的号码都不存的吗?
我拨通刘富贵的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恭维的声音,“大人,您找我?”
大人?刘富贵喊阎卿大人,改天我还得套路下刘富贵,他肯定知道阎卿是谁。
“刘大哥,阎卿让你来接我们。”
“阿月妹子,俺马上到。”
刘富贵挂断电话,我拿着手机,内心纠结,阎卿的手机有没有他身份之类的秘密?
万一我看了,阎卿生气会不会一巴掌呼过来?
我纠结半天,还是决定不看,还是不要惹他的好,毕竟命在他手里。
“阎卿,刘大哥说马上到。”
我伸手想要敲门,房门突然打开,屋内暗沉沉的,窗帘没有拉开,却站着一个人,但并不是阎卿,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