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水芙蓉
几天过去了，女人在方灿的照顾下病情稳定，和方灿之间也没有了隔阂，恐惧和羞涩，完全的把方灿当成了自己的爸爸。但是身体的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眼睛和嘴时不时的歪斜，有时会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说话不清楚，吃饭之后还会吐出来，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方灿每天都是细心温柔的照顾着女人，每天看到女人的样子就算口眼歪斜也是情不自禁的感到开心。
这天早上，方灿依然扶起女人，把散乱的头发梳在脑后，和往常一样喂着女人吃东西，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温馨时光。方灿刚要起身，女人突然止不住的把吃的吐了出来，还好吃的不多，吐的也不是很多，这是脑积水的正常反应。
方灿已经习惯了，他拿起一把纸巾仔细的擦干了女人的嘴，简单的收拾了餐具就去开门。
谁啊？他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我，方萍。
我这几天工作挺忙也没顾得上你这边的情况，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方萍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很不乐观，但是也不是没有希望。方灿一边擦手一边回答方萍。刚才喂他吃东西，她又吐了，吐了我一手。
俩人坐在客厅，方灿把医院的检查和这几天的情况都告诉了方萍。
哎呀，我说我的亲哥啊，这个女人这种情况我看凶多吉少啊，我单位同事的邻居家里，女儿被渣男欺骗了，甩了她，这个女孩想不开就跳河了。刚好附近有人钓鱼看到，把她救起来了送到医院，但还是溺水时间太长，大脑缺氧受损太严重。
好在被医院抢救回来保住了性命，但是这种病情会逐渐恶化，家里花了很多钱维持她的生命，最后还是急速恶化离开了人世。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
况且她还中毒了，就算她的命再硬，挺过了溺水的后遗症，但是中毒之后慢慢毒发也会要了他的命的，一般人一关都很难挺过来，更何况她是雪上加霜，活下去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哥啊，咱还是早点交给警察吧，让警察找到她家人，咱也就放心了，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方灿听了方萍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些生气，随手拿起纸巾包撇了过去。
你这倒霉丫头，你就不能盼这女人点儿好吗？你说的那些事情确实都是真的，但是咱也不能放弃希望啊，我这刚燃起的拯救她的激情都被你几句话浇灭了。
纸巾包飞了过去，方萍没有躲，准准的砸在了她的头上，她却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亲哥居然生气了，从没看见你为了一个女人生气，而且还是一个危在旦夕的女人。
方萍凑到方灿的身边，歪着头看着他。我弱弱的问一句，这是爱情的力量吗？
方萍坏笑的看着方灿。
方灿使劲的掐了一把方萍的胳膊。坏丫头，你说呢。
哎呀，那就是了，不带掐人的，你这爱情的小力量还挺重的，还挺疼的。
不过，哥，你居然有这么强烈的信念和信心，认为这个女人会康复，我全力支持你。看来你要创造奇迹了。说完坏笑着看着方灿。
她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我能感觉到，她，，，，，，
欧，，，，，，
一阵呕吐的声音传了出来，俩人赶紧跑进屋内查看。
只见女人身体探出床边，不停的呕吐。
方灿急忙过去扶起女人，拿起纸巾轻轻的擦着嘴。乖女儿是不是又难受了，是不是爸爸做的饭菜不好吃啊，没关系，你的姑姑正好来看你了，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一会让她做些好吃的给你。
此时，女人的头依偎在方灿的肩膀上，表情扭曲，十分痛苦，闭着眼睛。
听到方灿说的话，女人在扭曲的表情里勉强的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方萍，又合上了眼睛。
此时，方萍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张着嘴看着方灿。停顿了片刻，挤出了几个字。
爸，，爸，，爸爸。
姑，，姑，，姑姑。
你什么时候成她爸爸了。
方灿朝她挤了个眼神，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方萍心领神会，没有再追问。
她看着依偎在哥哥肩膀的女人，再看看温柔如水的哥哥，瞬间理解了哥哥心情。
哎呀，我的亲哥啊，你看看我的大侄女，头发都黏在一起了，睡衣都脏了，你也不给收拾一下，你这个爸爸真是太粗心了。
方萍这么一说，方灿看了看女人的头发和睡衣，真的是这样，顿时觉得尴尬。
哎呀，我真是太粗心了，这几天光想着你的病情和饮食了，卫生问题都忘了，正好你姑姑来了，让她把你弄的干干净净的。
方萍也赶紧凑到近旁，和方灿一起扶起女人慢慢走向浴室。
过了一个多小时，女人被方萍清洗的干干净净，两人又扶着女人回到床上。此时的女人，依偎在床头，闭着眼睛，头发散落在肩膀，面容洁白如霞，就算口眼歪斜也掩盖不住那种出水芙蓉的魅力。
方灿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女人。
哥，这样太不方便了，要是长期照顾病人，这样会把你累死的。
方萍看着呆呆的方灿，哎，，，哎，，，，哥，，，哥，，，我和你说话呢，大花痴，哎，，，。
哦，，，，啊，，，，怎么了你说。方灿好不容易把魂抽了回来。
方萍拉着方灿来到了客厅。你个大花痴，每天看着她是不是都跟丢了魂一样？
嘿嘿嘿。方灿低声傻笑着。
要不说男人就是粗心，你这样照顾她不行的。你去药房买个助步的推车，让他在家里可以下地来回溜达，锻炼一下身体，别总在床上躺着。再买个轮椅，有空推着她去外面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和外面的人接触一下，这样他的心情也会好一点，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的。
再买几套睡衣，你看你那睡衣那么土，哪是给女人穿的。
方灿依然傻笑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哎，大花痴，听到了没有啊？
听到了。我的亲妹妹。
现在赶紧去买，我在家里看着她，正好我也累了，小睡一会。赶紧的。
方灿想了想，妹妹说的很有道理，赶紧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