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最亲密的盟友

    那一幕已经成为一个反复出现的恶梦，一个他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

    他不能大声说出来，但是恐惧已经开始爬上他的心；害怕他可能再次这样做。

    当他想得更多时，顾培沣想起了他自己的士兵、家人和盟友，他们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如果最后他也会是那个夺走他唯一关心的人的生命的人呢？

    他眼中的欲望被黑暗所取代。在他的存在中，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从未厌恶过自己的能力。

    “苏禾 “他喊出了她的名字。”你现在不是应该为伤害你而惩罚我吗？”他问她，苏禾立即看到这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她意识到这种伤害有多深，以及他所付出的代价。如果她说她完全理解他的感受，那是在撒谎，因为她不理解。

    但如果她站在他的立场上，她是那个伤害他的人，即使不是故意的，她也会感到完全的内疚和遗憾。

    “无论我如何辩解，我都无法改变我还是对你做了那件事的事实，苏禾。只要我不能原谅自己，这种内疚感就永远不会消失。所以请不要在我伤害你之后还这样对待我。让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惩罚我，直到你满意为止。

    我不知道即使在那之后这种内疚感是否会消失，但我现在不值得被你好好对待。”他告诉她，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他拼命想找到一种方法，让他减少侵蚀他的内疚感，而从她那里得到这种待遇让他感觉更糟糕。他不值得这样。他应该得到与她向他展示的完全相反的东西。他需要面对自己行为的严酷后果，这样，也许这样，如果当他再次迷失在他内心的恶魔中时，他的身体可能会记住这个教训。

    这些想法背后的原因是，顾培沣知道他无法阻止自己发狂，但他知道，他的身体至少会记得。这是一种肌肉记忆的形式。

    即使他的大脑是朦胧的，他的身体也可能会记得。早在那时，他的身体也学会了识别自己的士兵，当他要求他死去的人的家人向他发泄愤怒时。

    他习惯于在众多的战斗中牺牲自己的手下，但那一次，是他杀了他们。那时候，他比现在的自己更有魔性。那时候，他发狂了，他杀死了一些最亲密的盟友，还有许多从他还是个孩子时就对他忠诚的人。在他被家庭抛弃后，他们一直陪伴着他。

    那时，他并没有像意识到自己伤害苏禾时那样感到恐惧和内疚，但他确实觉得有必要通过惩罚自己来赎罪。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求他最亲近的人的家人刺他、砍他、伤害他，直到他们满意为止。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刺伤和砍伤他时哭了，但他们都上去了，一个接一个地轮到了他们，因为他命令他们这样做。不知何故，在那次惩罚之后，他的身体学会了区分自己的人和敌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