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衣盗宝
玄天宗门内,日轮岛,玄阳大殿中,一男子俯首单膝抱拳跪于殿上,而孟浩弘居于殿中龙椅之上,那龙椅本就是凡俗世界的皇帝才能坐的,可这放在这修仙世界就单纯只是一个摆设对他人而言,可对这孟浩弘的意义确是不同,他有野心,说是狂妄也不为过,他想成为这玄天宗主,成为修仙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所以他要去抢,不择手段的抢。但他不能亲自动手,身为玄天宗宗主的左右手之一,最起码不能明着抢,这才有了,阳圣子跪在大殿之上这一幕。
毕竟,徒弟好办事,好处都是我这个师尊的,要是有什么后果,坏的都是别人的。
“陶炎,知道为师为何唤你前来?”庄重的话语从头顶上传来,陶炎能感受到师尊带着威压的傲慢视线。
此刻的陶炎冷汗直流,牙关紧咬,虽不是抖如筛糠,但也差不多了,内心直呼“赶快结束,让我离开!”不管身为阳圣子的他在外有多风光,但在他师尊面前就如那面对恶狼而瑟瑟发抖的羊。
“弟子,愚钝,不明师尊用意,甘受责罚。”陶炎头皮紧绷,吞了吞口水,颤抖着说道。
只听那庄重的话语又从顶上传来“宗主决定在你和月圣女之间选出下届少宗主,传授那完整《玄天万物诀》,这你是知道的,条件是什么?”
“回师尊,是我和月圣女二人在不久后宗门大比上,谁优胜谁成为少宗主。“
“那么,”孟浩弘缓慢开口,话语就跟磨砂般一寸一寸地碾过陶炎的神经,“以你现在的修为能赢过已经踏入金丹境的月圣女吗”
“什么?“陶炎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怎么可能,她已经金丹期了?她不是刚刚才出宗历练没多久吗?奇遇!一定是奇遇!就在陶炎低头乱想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发异样,黑色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隐隐有魔化堕落之意。
一道带有道韵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上方传来,“陶炎!”
听闻此声,陶炎猛地一震,从刚才那个状态缓了过来,连忙磕头跪谢,“多谢师尊,要不是师尊灵音,恐我早已魔化堕落。”
孟浩弘看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徒弟,又想到之前在姜师妹那吃了瘪,不由皱眉,心中愈发嫌弃,但又碍于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发泄不满只能是打自己的脸,更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孟浩弘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下。
“你可是我的好徒儿,我门下的阳圣子,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孟浩弘已然走到陶炎身旁,脸上早已换了一副和蔼的神色,伸手将其扶起,说”那月圣女不就是走运,遇上奇遇才得以步入金丹,以她的资质绝无可能比你早,我唤你前来是为师算到那机遇所在之处,虽不甚明了,但也足够了,你这就前去,为师相信你,必然会因此奇遇而境界大升,但天机不足为外人道也,记住,只能是你自己前去,这是天意。“随即郑重的拍了拍陶炎的肩。
感受到师尊那不可质疑的话语,陶炎只得答道,“谨遵师命。”
神魂传念,那大致位置已被陶炎知晓,是位于魔都一处,那真的有机遇吗?他也不敢质疑师尊,“弟子先行告退。”向师尊施礼,准备退出大殿。
“如果你自己施展遁法前去那魔都,少说也有一月之久,机遇可不会等你那么久,为师送你一程。“挥手一道气浪将陶炎击中,再看刚才陶炎站的地方,哪还有什么人。
孟浩弘看着空空的大殿,是不是该换一个圣子了这样盘算到,看他这次的表现吧,要是办的好的话还好说,若是办砸了,也无可厚非,毕竟,我的天演术竟也只是能演算到大概,看来此番应是凶险至极,自求多福吧,陶炎,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躺在床上的沈常,被楼下传来的一阵响动惊醒,第一念头就是,遭贼了?随后又安慰自己,偷吧,偷吧,能偷多少偷多少,反正是我的也不是我的东西,偷走我更省事了,谢谢你,不知名的小偷。
心中感谢着小偷,也不打算起身查看了,翻了个身,接着睡。
楼下,只见一黑衣男子进到屋子后,呆在原地,不能移动丝毫,但他没有慌,他也是做好了里面会有禁法的准备,《玄阳地动决》在体内运转起来,男人一抖发出“轰”一声巨响,地面也颤抖了一分,男人看向楼梯处,仔细倾听上面的动静,发现并无任何响声。
男人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周围,看着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却每件都发出极大的威能,没有一件是黑衣人能触碰的存在,碰了,摸了,就会死。
这一恐怖的感觉,在几乎每一件物品上都存在,除了那摆在中间柜台上的那柄锈剑,任务感与好奇驱使着他向前走去,走到近前借助那微弱的灯光,才看清那柄锈剑,剑身通体布满锈迹,但依稀能看见有纹路游走其上,剑柄显得古朴而又厚重。
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触碰到的瞬间,顿时一股似有似无的意识,顺着指尖流入黑衣人的脑中,令他为之一振,猛地抽回了手,冷汗唰的就冒了出来。
这柄剑有意识?剑灵还是别的什么?看着这残破样也不像啊。莫不是某位大能修士陨落后所留之物,这样一来就合理了许多。
自以为理解了此物的来历,黑衣人便放肆了许多,伸手就将其拿起,真正触及那剑一股汹涌的能量从手中传来,还有一道似有似无的呢喃,彻底抓起那剑,转身就向着门外冲去。
就和小孩从大人手中收到了糖果,怕大人反从而悔迅速逃离,转瞬便冲出了杂货铺,这次到门口并没有任何阻拦,出门后直接起玄阳遁地术,遁走百里。
烛光晃动,一团黑色物质从柜台下而上直立起来,似是“看了看“刚才它放在那里被抢走的锈剑,又吐出一本薄册在柜台上,那册竟是和沈常那本黑书一模一样,只是薄了许多。
烛火再次明亮,它已然消失不见。
一偏僻山洞中,一黑衣人席地而坐,摘下面罩正是陶炎,面前摆放着一柄锈剑,一团烈焰浮空而烧照亮了整个山洞,看着眼前刚从那地方拿走的那柄锈剑,想着刚才经历的,玄阳遁地术虽是不需像风云腾转遁那般只得借助云雾施展,却也有诸般规则,例如此在夜晚只能遁走到洞穴中,且只得遁行百里,虽不是什么大代价,但对于来时师尊施展的那遁法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但也是圆满完成了师尊交给我的任务,只是这柄锈剑,真的有那般威力吗?
想着,陶炎将那剑拿起,催动玄阳灵气灌入其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灵气的灌入,那剑上的锈蚀痕迹也渐渐剥落,但陶炎却是完全控制不了灵气,那柄剑一直在吸收他的灵气,想放手却也是无法松开。
“怎怎么会这样”
坏了,再这么被吸下去的话我必死无疑,被吸走灵力无疑不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陶炎跪倒在地,动念想行玄阳遁地术可并没有成功,因为没有灵力能供给到法术,灵力越来越来越少,陶炎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谁来救救我——”这几个字几乎是从肺叶里挤出来一般,但无人应答。空中燃烧的火也唰的一下熄灭了,陶炎眼前只剩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