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六、本名
韩一鸣松了口气,明晰道:“师弟只要跟在我身后便可,看见我派同门也不要出声招呼也不要搭理,跟我走便是了。”他抬起手来,对着韩一鸣一挥,尔后道:“走罢。”他先转身向来路而去,韩一鸣跟在后方。走不多时,迎面已走来两名明晰的同门,二人看见明晰早就止住脚步行礼,明晰对二人招呼了一声脚下却不停依旧向前。韩一鸣知晓明晰还是不让他同门看到自己,给自己施了法术,若是自己出声或还礼说不定就会把他的法术破去,因此只按明晰的意思随他前行,对遇上的明晰门人看都不看。
不多时明晰已带着韩一鸣来到他清修的静室。明晰关上屋门,连做了几个结界,方才对韩一鸣道:“好了,师弟匆怪。我并非对同门信不过,我只是想着同门多了,或许有同门心地单纯说不定会让师弟为难才施的法术。”韩一鸣自然知晓明晰这是两全的法子,不仅是自己前来的消息不会外泄,也让他派中同门少受平波袭扰。纵算他派中弟子都对他忠心,难以抵挡平波的无孔不入。只要一不留神泄漏一句半句,明晰也是无限烦难。当下对明晰道:“多谢师兄。”
明晰道:“师弟,你来寻我必有要事,你先说罢。”韩一鸣一路来都在想怎样开口,看见明晰这样单刀直入,索性也不作他想,径直将平波与清风明月到灵山来的事说与明晰听。明晰眉头拧起,道:“师弟,你可知今日来我派中的是何人?”韩一鸣愣了一愣,道:“不是平波么?”明晰道:“自然是他。可也不止有他。还有别人。”韩一鸣想了一想道:“清风明月?”明晰点了点头,道:“正是。”
韩一鸣道:“平波必定是要师兄来对付灵山了。”明晰道:“道长来时直说灵山为魔道,清风明月亦指灵山为魔。要我与他们一同对付灵山。他们还说,”他停了一停,看韩一鸣并不出声,接着道:“平波道长说陈前辈的派中弟子都为灵山所害,师弟此事可是有些难办呀!”韩一鸣愣了一愣,没料到平波前来寻找明晰还提到了陈如风一派灭门,此事他是从何而得知的?
室中寂静之极,明晰道:“师弟,谭师兄他们一夜寂灭,连门派所在都毁得一干二净,一丝线索皆无,师弟想必也知晓了。”韩一鸣看了明晰一眼,心早就提了起来。明晰与平波不同,平波面前韩一鸣能岿然不动,而明晰面前却难以泰然自若。那一夜即便韩一鸣不愿再提,也是实实在在有过的。明晰一提,王青松寂灭前的情形翻上心头来。纵算当时是你死我活,韩一鸣也是被逼无奈,但回想起来还是无比悲凉。无可辩驳的是他的确灭了陈如风满门弟子,陈如风当日对他并无敌意,甚而对他不错,可最终却是他灭了他满门弟子!
明晰道:“不过师弟也不必担心,此事我绝不会栽在你头上。灵山不是魔道,因此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另有一事想要问你,那松风可是还在你派中?”韩一鸣叹道:“师兄所说不错,他还在灵山。”明晰道:“那可能让他回他派中去?”说起陈如风韩一鸣无言以对,也不知该对明晰说什么,可说起无名韩一鸣叹息一声,道:“师兄,我若是能让他回去,我早便送他回去了。黄松涛前辈也不会无缘无故在灵山山门外寂灭!”
二人叹息,片刻之后,明晰道:“此事也是难办。黄前辈寂灭于灵山之外,虽说如陈前辈的弟子寂灭一般难以言说,但都没有松风在灵山那么难办。这些事可以慢慢查得水落石出,将来水落石出了,与灵山不相关,也就无事了。但他在你派中这可是大大的不利,你是夺他派弟子呀,尤其他是诛魔弟子。”
不再谈陈如风及他门下弟子了,韩一鸣便松了口气,道:“师兄,说起此事来,师兄也大约该听到过松风师兄的另一个名字,无名。”明晰道:“我曾听到过这个名字,怎么?师弟要说什么?”韩一鸣道:“师兄,松风这个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乃是无名呀。这就是为何他派中师兄弟叫他松风他却不应的缘故。都不曾叫对名字,他为何要应?而无名并不是他派中弟子,而该是我灵山同门!这也就是为何他总跟在我们身后的缘故。固然有我叫了他一声的缘由在其中,但却不全是因此,而是他的灵力与我灵山是相通的。他不应他同门的呼唤,甚而对黄前辈的呼唤也全不在意中,早已说明他不是他门中弟子。”
明晰道:“慢着,师弟,不知我是否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黄前辈的弟子,他该是你们灵山的同门么?”韩一鸣叹道:“师兄,你不曾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明晰道:“师弟,这真要夺他么?”韩一鸣叹道:“师兄,我并不想夺他。我只是说明给师兄。之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对他的师父都若即若离?为何他们唤他总是唤不应?为何他来到灵山之后便不再离去?还有一事我不曾与师兄说过,但想必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也不会与你说起。灵山还没有立足之地时,他跟在我们身后,黄前辈与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一同来找到我,要带他回去。我们找到了他,真真是将他拉住了,就那么一句话的功夫,他都能从他的师父师兄面前消失无踪。等他们消失了,他便出来了。你说他是有心智还是没心智?”
明晰叹道:“此事我着实不曾听过。清风明月的确未曾与我说过此事。”韩一鸣道:“为此清风明月对黄前辈也有了不少怨气。黄前辈寂灭之后他们来灵山讨要辟獬宝刀,无名不知打哪里出来,将手中的宝刀抛下。据我所知,这柄宝刀他可从未离过手,却生生抛下了。”明晰看了韩一鸣半晌,道:“我明白了,勉强收录也不是他的弟子。师弟,如此说来,即便无名不是灵山门人,也与黄前辈无关,黄前辈当日得遇无名,乃是他还没有找到灵山,或说机缘还未到,才栖身前辈门下。后来机缘到了找到了灵山,他便离开了。松风二字是黄前辈强加给无名的名字,用了松字,可见前辈对他寄望甚深。”韩一鸣道:“是呀。所以我当日不明白时,还想送他回去,可不论我用什么法子,他都会来跟在灵山身后。若不是灵山弟子,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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