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消散
比格斯特还在犹豫，这么大的个子还在心疼着那些来自不易的能量，现在更是要搭上一些质量。
他也和莫阳商量道:“我可不可以轰击除了你和特里丝娜以外的所有境灵。如果他们都散了，我的能量不但不亏，可能还会占些便宜，只是损失一些质量而已。”
莫阳不置可否，“看你心情咯，别伤害我们就行。”
两人的想法很快就传到了那些境灵那里。但是几乎没人离开，反倒一个个讥笑比格斯特的小气。
莫阳听了也不在意，大家都彼此彼此，何必争吵。他先离开了比格斯特，随便找了一块晶壁黏附上去，坐等大家伙的野蛮冲撞。
大多数灵体都离开了比格斯特，只有十几个是真正想要看热闹的家伙还和他叠加在一起。
他调整好状态，突然就以十倍的光速朝晶壁冲去。这是他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了，因为时间的压制，他没办法再提速了。这样非常耗能，这次实验结束，至少会消耗掉百分之五到十的体量。因此，他非常的迫切希望对面的那些家伙会被轰的烟消云散。
如果他有真实的身体，他一定会放声大笑，“这才是该有的生活。”
因为脱离了身体接触，没人知道比格斯特现在到了哪里。又因为无法感知身体外的情况，晶壁上的这些境灵百无聊赖的在那交换信息，大多数都是在取笑莫阳和比格斯特的那想要轰散有序量子的状态，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等到大家感知到他来的时候，每个境灵都生出了一个念头，太可怕了！可这个念头只维持了一瞬，很多境灵就已经没了意识。
莫阳不知道情况，因为他带着特里丝娜躲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他不是担心比格斯特会出尔反尔，而是害怕他出现失误。这么大一片区域，然后又有这么多的境灵，要控制好一个小小的目标，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当时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连忙找到特里丝娜，劝说她一块离开了。一块离开的还有其他几个境灵，他们应该感到庆幸，莫阳救了他们一命。
比格斯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让整个身体全部都砸在了晶壁上，晶壁安然无恙，可上面的境灵死伤一片，幸存者寥寥。
这么大的动静，莫阳都没能感知到分毫，这种生存方式实在不怎么样，连预知的危险都无法预测，全凭想象。
觉得差不多了，莫阳才开始往回走，很快他就感知到了许多能量，还有大量的残存记忆。
莫阳这才知道，有许多境灵被敲碎了，有序的量子组合被打成了碎片，还伴随着大量的能量四处逃逸。他仍然无法拆解这些碎片，但是因为这些碎片没有了保护，莫阳可以融合它们。
可才融合了了一小块，莫阳就停止了这样的操作，并劝特里丝娜也停止这样的行为。
莫阳说:“这些碎片是有记忆的，融合了太多，可能会失去自我。”
他不知道的是，特里丝娜根本不听他的，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在守住裂隙的过程中，偶尔就会出现这样的碎片，那是量子生物被吸入境宇宙时产生的。
每个人在进来时，或多或少都会被裂隙里的压力打掉一小块。倒霉的就完全被打碎了，没有了主意识，那些记忆将与别人的身体继续流传下去。
莫阳遇到的碎片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害得许多境灵死掉了。
比格斯特的身体寻着碎片跟了过来，与莫阳的身体叠加在一起，他说，“实验成功了一半，许多境灵碎掉了，晶壁却一点事也没有。那些尸体足够弥补我损耗的能量，这一波不亏。”
这里的信息传递不带任何感情，就算有感情，莫阳也觉得比格斯特对那些死去的境灵没有任何的同情。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比格斯特会不会因为这次的实验，开始大量杀戮其他境灵。
幸存下来的境灵，很快就开始热烈的讨论获得的战果，他们的体型变大了多少，夺取了什么样的记忆。
大家更关心的是有没有产生新的裂隙。很遗憾，莫阳的实验有问题，晶壁没有产生新的裂隙。他又成了众人的讨伐对象。就连比格斯特也不信任他了。
等了很久晶壁依旧没有异像，有的境灵开始离开，一个接一个。最后比格斯特也离开了，这里的能量和物质被吞噬一空，他需要去其他地方继续培养他的身体了。
莫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特里丝娜挽留下来。“相信我，没有错的，晶壁在这次实验里膨胀了，只是未可知的原因还没有动作。何况，你去其他地方同样没有逃出去的希望，还不如再继续等等。”
特里丝娜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下来。两人附在晶壁上，靠着聊天打发无聊的日子。
这种日子很磨人，莫阳挺佩服这些境灵的，一个个没有被空虚折磨得疯掉得多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啊。
有一天，特里丝娜突然问:“如果还是出不去，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样？”
“或许会加入你们吧，整天在晶壁上刨食，等待着运气的降临，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所以我不怎么担心。”
“对了，你现在不担心刘小米了你刚来时，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求救她吗？”
“看天意吧，我连自己都无法掌握了，还怎么救她”
“你也开始变得无情了。”
莫阳沉默了，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他现在只能等，等到新的裂隙出现，在出现的一瞬间，应该会出现一个伪二维空间，那个空间就是自己逃出去的希望。只是不知道那个空间会存在多久，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套出去。
正当他沉思时，他感知到了震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立刻和特里丝娜分开，只与她有很小一部分叠加在一起。
他紧张的说道，:“我们一起感知，朝震动最强的地方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