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阳的理想
送走徐天，胡海波又来电话了，想让莫阳去复查一下身体。看人家尽心尽力的，也不好推辞，答应了，约在第二天上午九点。
上班混到十点钟，赵虎在对讲机里喊道:“阳哥，昨天那帮小子又来了，看样子又想要打架。”
“收到，其他人不动，我去看看。”莫阳觉得奇怪，事情都过去了，这帮人还来干嘛。
同样的情境，同样的味道，只喷粪不干架。莫阳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看他们能骂多久。
这时隔壁包厢开门，宋晓玲一身盛装走了出来，质问道:“莫阳，你这工作怎么干的，客人吵成这样你也不管管”
“宋总啊，你也来吃饭。放心，他们打不起来，真打起来有我呢，你放心吃!”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打不起来”
“第一，他们都不是有钱人，看穿着就知道了。”
一个人反驳道:“你不一样穿着地摊货，我好歹还是有牌子的。”
“我上班拿钱，你吃饭花钱不一样啊。反正打坏东西你们赔不起。第二，我猜你们是一伙的，吵架演的还不错，可后腰裤头上都出现了一样的磨损，平时都挂什么呀，磨损这么严重，还这么统一？”
宋晓玲浑身一震，竟然是这个细节暴露了。
莫阳又说道:“顺便提醒一下，叫你们外面的兄弟换个地方，司机都在会所里伺候着，没人会在外面等。再换点轻巧的设备，不要搞得工作时还得充电，太不专业了。好了，该说的都说了，结账走人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差指着鼻子骂你们就是跟昨天那个变态是一伙的了，这帮人还不识趣，竟然抡起拳头冲过来。
好人难做啊，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怎么样莫阳无奈开启正当防卫模式，抓到就扔，抓不到就推，又抓，又推，再扔，再推。重复几次之后，十来个人就都躺在了地上，自己人相互撞得满头包。
莫阳站在原地动都没动过，全靠快取胜了。宋晓玲从包厢里探出个脑袋夸道:“你真厉害啊!”
“哪里，是他们自己撞到一起的不关我事。”
热闹结束了，莫阳的人气再涨一节，会所里的小姑娘们恨不得都挂在他身上，男同事们工作更加积极认真。
估计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莫阳准备提前下班，赵虎这个机灵鬼也有了借口送莫阳回家。
到家时还不到12点，刘小米也才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手机。上班时，她也考虑了换工作的问题，正查找招聘信息。
“你说这些公司是不是乱来，招个前台也要本科学历，真当大学生是白菜。”刘小米看的心烦意乱。
“工资给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找点能学点东西的工作。”
“别提了，在农村中小学就是玩过来的，现在还能学什么？”
“活到老学到老，只要有心总能学得了，何况你又不老。”
刘小米不服气:“那你做保安能学到什么，对了，你最近没打架吧。”
“没有没有。”莫阳保证道，严格意义上说，他真没打架，“我平时看手机就是在学习啊，不然你以为呢？你不觉得我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吗？当然，我还是以自然科学为主，若是可以，我宁愿去当科学家，毕竟科技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保安只是过度。”
“哈哈哈，现在小学生的理想都是要当明星了，你还想当科学家，真是笑死我了，听说现在的科学家都忙着赚钱，没空搞研究了。”
莫阳也笑道:“搞钱自然是好事，只是多到一定程度就是一堆数字了，以后我有了钱，就请一堆科学家给我工作。”
“想得美了你，你请得起吗？”
莫阳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觉得很多时候也不需要用钱去解决的，不过，游戏规则如此，我也遵守吧。”
“什么意思？”刘小米不能明白。
莫阳心说这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以自己的本事，搞钱真的不难。只是心中有一条底线，还是你要求的，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见莫阳不说话，刘小米又问道:“你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真不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你也并不在意失忆的事，倒是我比你还上心。”
“感觉能不能恢复也没那么重要，或许之前并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东西，否则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刘小米急道:“那你的亲人怎么办？如果刘小麦失忆了，我爸还不得天天睡不着，要不我们还是报案吧，请警察帮忙。”
莫阳无所谓道:“那你还不如上热门论坛发我照片或许更有用，或者发个小视频。”
刘小米一拍脑袋，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莫阳这么帅，上某音肯定能火起来，到时说不定还能上点广告赚点钱。说干就干，连觉也不睡了，拿个手机一顿猛拍。做好的视频，照片往各个知名app不停上传，还在上面加上一段含蓄的问句:“你认识我吗？”
莫阳问道:“这句话啥意思？改成寻亲的不行”
刘小米却说:“谁知道都什么人看，碰上打劫的怎么办？”
“打劫”
“劫色!”
好吧，这点小心思都用上了。莫阳也不管这么多了，看看时间都两点多，赶紧催促她睡觉，不然明天又要迟到了。
莫阳担心自己睡着了起不来，一直熬到八点直接去了医院。为了省钱，他开面包车去的，结果停车还是还收了十块，心想着发工资了先买一辆电驴。
胡海波先给他把把脉，问他这两天有什么感觉，莫阳想了想，把做梦的事情告诉了他，同样也是省去了结尾虚空那一段。
胡海波沉吟片刻，建议道:“要不我们做个催眠，继续挖掘一下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效果，但莫阳还是同意了。看得出，胡医生真心想要治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他而言都是好事。
催眠属于西医范畴，由胡曼来操作。在静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莫阳躺在舒适的病床上，看着眼前的摆锤左右晃动。胡曼柔声细语的让他放松，放松，再放松。
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骗人的把戏，莫阳都快松到塌下去了也没有迷糊的感觉。索性两眼一闭，当睡觉了。
当再睁开眼时，已然日落西山。胡曼有些生气的坐在旁边，见他醒来，没好气说道:“让你来治疗，不是让你来睡觉的，睡觉也就算了，还叫不醒，不是看你还要上班，我都懒得理你了。”
“对不起了，不知道你问出什么东西来了。”
胡曼扔来一台摄像机，“上面有录像，你自己看吧，气死我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她生气，莫阳赶紧点看录像看起来。直接滑道到
闭眼那一块，自己就是安安静静的躺着能有什么事。又过了一会儿，胡曼开始问话，可病人真的睡着了，完全没反应。胡曼刚开始还有点耐心，过了十几分钟后就开始叫人起床了，叫不醒就推，推不醒那……那就算了。胡曼也是可怜莫阳，猜他没休息好才会睡得这么死。只坐在旁边盯着自己看。
莫阳觉得胡曼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直接跳过了这一段，突然看到自己举起手喊了一声莫样，声音虽然不大，可感觉有那么点气势。有点像小视频里高喊“乌拉”或者“奥利给”，似乎梦里也是这个样子，他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