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祖孙俩玩得开心
芳常在也后悔,干嘛要遵守与吴应熊附臣的约定,先来看长公主的安危,竟然落在一个臭丫头手上,被一通羞辱。等他们打进来了,一定要她们好看。
太后跳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嘎鲁怕太后兴奋过度累死了,赶紧将其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此刻芳常在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宛如一摊烂肉躺在地上直呻吟。
嘎鲁环抱着手臂,一脚踩在芳常在的身上,“还以为你多了不得呢!不过如此,浪费我一条鞭子。”
太后休息一会儿也缓过来了,“嘎鲁,这个人该怎么办?该交给谁处理?”
嘎鲁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皇祖母,她口口声声在诅咒太子,恐怕是和歹徒有勾结想要刺杀保成,谋害太子企图动摇国本,那她就只能交给我阿玛处置。”
嘎鲁的眼珠珠幽深晦暗,涉及到她的家人,收起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大胆,哀家还以为她纯粹得了失心疯,才敢到寿康宫撒野,没想到敢害保成,我非打死她。”
太后又来劲了。
嘎鲁悄悄安排了一个老嬷嬷去乾清宫找玄烨,要是没人就去承乾宫找昭妃。
御林军领头人正在向玄烨汇报捉拿反贼的情况,因为有策反了造反的人,得到了其余反贼的藏身之所,御林军轻而易举地将所有人控制下来。
“这些反贼怎么处理?”
“全杀了!”这局他已经谋划太久,这两日忙得心力憔瘁。
“陛下,据那些反贼嘴里嚷嚷,宫里有内应,说我们知道他们的位置,是内应出卖了他们。”
玄烨冷笑,“宫里还真有这么个蠢货,你立即去探他们的口风,务必要将宫里的间谍挖出来,威逼也罢!利诱也好!总之,尽快将信息给朕!”
还真有女人不知死活,到底忽略了哪一步,又为了什么。玄烨的脑袋很痛,脑浆翻江倒海似的扑腾,竟然出现了幻听。这两日的高度集中注意力,此刻出现了后遗症。
站都站不稳,径直地跌坐在龙椅上。
“阿玛,您怎么了?”
保成过来的时候刚碰见御林军的负责人,进来就看到玄烨虚弱的一面。
扶着玄烨到后面的软榻上休息,按摩穴位,又是递热水。
好一阵子,才缓解了难受。
“你不陪着你额娘,过来干嘛!”
“儿子看过额娘了,得知阿玛将承祜带走,担心阿玛没时间照顾,过来帮忙。”
玄烨手指了一下旁边,一个小婴儿正熟睡在摇篮里,被屏风遮挡着。
保成绕到后面看到弟弟无病无灾,顿时松了一口气。
“宫里还有反贼没抓到,你平时小心点,她们的目的就是我们俩父子,看来是个有野心的人。”
太后的嬷嬷同样是上了年纪的人,为了不耽误事,一路疾跑,终到乾清宫,已经是去了半条命。
气喘汗流地趴在门框上,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陛下,寿康宫有刺客。”
梁九功守在门外就见了一道人影休的一下窜过去,就开始呼喊,还是气力不足,声音传不到里面去。
“寿康宫有刺客?”
梁九功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到里屋通知玄烨。
玄烨不清楚寿康宫的状况,刚才的嬷嬷力竭昏死了过去。但一个是他的额娘,一个是他的女儿,容不得马虎,立即调兵遣将,传唤御林军,围攻寿康宫。
书羽的吃瓜雷达响起了,保成也跟着前往,双生子偶尔有感应,他现在好好的,说明嘎鲁目前还安全。
只是等大家到了寿康宫,看见此情此景大家都傻眼了!
连御林军都忍不住给嘎鲁竖起了大拇指。
嘎鲁从座位上跳下来,“阿玛,您来了!就是她,今天莫名其妙跑到皇祖母这里来,还说要我和皇祖母的命,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跑过去扶着太后,祖孙俩一唱一和,看着地上被摩擦的不成形的女人,这哪里是刺客,分明是被打劫了。
太后看着孙女疯狂眨眼睛,点头示意。
“对,就是这个芳常在今日不光想要行刺哀家和嘎鲁,她还说她与反贼合谋想要谋害玄烨你和保成,企图颠覆大清的江山,其心可诛。”
老太太雄赳赳气昂昂。
“芳常在,宫里有这号人物?”玄烨压根对这人没有印象。
而芳常在看着玄烨和保成像是见了鬼,被打得半死,还能像个蚕蛹往后缩,“不可能的,你们怎么摆脱埋伏的,你们是人是鬼?”
看着芳常在神志不清,玄烨大手一挥,“将她带走,务必要查出这场刺杀案中的元凶。”
等无关紧要的人退下后,嘎鲁一个箭步扑到玄烨身上,像只树袋熊,“阿玛,刚才都快吓死我了,还好这个人够菜,我能应付,不然皇祖母就危险了!”
“要是等会额娘知道我又动手,额娘一定会打我的,阿玛能不能帮我说好话呀!”
上次嘎鲁冲动,惹下了一系列的祸事后文芳就让嘎鲁养养性。
是缩小版的文芳,玄烨哪里舍得苛责,戏言道,“行,朕给你额娘说,让她少打你几下。”
“皇额娘,是朕来迟了!”
太后在芳常在身上找到了丢失的活力,同时也丢失了引以为傲的仪态。散乱着头发坐在一旁歇气,“玄烨无事还是赶紧去审问那个疯妇,哀家这里没问题。”
听出了太后语气中的嫌弃,玄烨也不恼,今日实在太多惊喜,每走一处就听了一出戏,简直开眼。
有礼地向太后辞行。
玄烨至今没想通的就是一介女流为何孤注一掷想要造反,为鳌拜吗?那还真的有情有义,鳌拜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有一个衷心的走狗为他复仇。但是听嘎鲁复述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芳常在仇视皇后及皇后所出的皇子公主,这中间是不是有必然的联系呢?
保成留下来负责收拾残局。
嘎鲁将手搭在保成肩上,“出去玩的挺开心啊!都不带我,不讲义气。”
保成灵活一闪,指挥寿康宫的嬷嬷去了,“又不好玩,说着是赛马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阿玛带着训练有素的侍卫杀我们杀得片甲不留,要不是最后防水,我们输得太难看了!”
嘎鲁最关心的还是张廷玉,“那他呢?个子小小的,估计都没坚持一轮。”
保成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下上午的事情,“还好吧!也就两轮,反正他不是第一个落马的。”
“那谁是第一?”
竟然还有人比张廷玉还不如,嘎鲁有点不相信,简直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了!
“四弟第一个落马。”
主要是胤禔落马的姿势太搞笑,怪不得保成印象最深。
“哈~”
嘎鲁捧腹大笑,“原来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怪不得平时老是看不上廷玉,原来羡慕人家读书厉害,知道自己百无一用,笑死我了!”
保成知道她与胤禔的过节,这还在寿康宫呢,提醒嘎鲁注意影响,别传出去丢额娘的颜面。
“行了,我知道,皇祖母不会出去说的吧!”
压力给到了太后,废话,她又不傻,出去碎嘴可不行,到时候嘎鲁就不带她玩了,还平白得罪皇后,她虽然宫斗不行,但是她会看眼色啊!
双手一挥,“哀家什么都没听到,哀家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她真的有事,长公主那边好几日未打卡了,今天一早宫女过来请了几次,非要让她谈读后感,不然就不写了!虽然这个爱情故事真伪还有待辨认,可狗血啊!这最打发时间了,可不能断更。
见太后走了,保成将嘎鲁拎到一个角落,“这次出行,我已经促成胤禔和廷玉和解了,你不要在里面蹦跶了!”
“廷玉这人能力还行,阿玛估计要重用他,你可不能带着他胡闹了!”
嘎鲁挠了下头发,“别瞎说,我哪里带着他胡闹,明明是互帮互助。”
“你明白就行,你和廷玉交往的尺度把握好。”
“糟了,廷玉今日回府一定会被他爹打死的。”嘎鲁摸到衣服里的药瓶和令牌都快吓傻了,终于想起这两天忘记的事情!文芳交代她的事,一点都还没做。
“保成,你带我去廷玉家里吧!我有要紧事找他,很急的。”
向来是能动手就动手,保成还未见过着急忙慌的嘎鲁,都快急哭了!
“你先别着急,我骑马带你出去。”
被谈及的两个主人公很有默契地同时受训。
延禧宫,胤禔大摇大摆地回来,一回来就面临惠妃的毒打
麻辣兔头的威力远超惠妃对胤禔的母爱,亏她在坤宁宫领到一个大包裹时还暗自庆幸胤禔懂事了,知道体贴孝顺自己。还好没在坤宁宫打开,要不然脸就丢大了!人家打开都是兔腿,她傻儿子倒好,带了一堆兔头,当她什么垃圾都收吗?
母子俩站在桌子的两边对峙。
惠妃越想越气,拿着鸡毛掸子,怒吼道,“你过来!老娘平时对你不薄吧!你这样寒碜老娘,对得起我平日含辛茹苦吗?”
胤禔还感觉自己很委屈,好心带东西回来不明不白被修理了一顿,他心里的苦又像谁诉说。
“我不!”
“额娘,您尝一尝嘛!真的很好吃的,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他们嘴里抢下来的。”
惠妃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傻,明明是人家不要的东西,偏他还当个宝贝。扔下鸡毛掸子,抱住胤禔的脑袋,“儿子,是额娘错了,平时不该朝你大吼大叫,都把你吓成傻子了!”
幸福来得太快,让他一时接受不了,温温柔柔的额娘是真的存在的吗?虽然挨了一顿打,但也值得。
惠妃叫人进来将桌上的东西扔出去,胤禔嘴里生津,不停吞咽口水,回忆着美味,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美味的烧烤被惠妃丢了!
惠妃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傻了,需要补补,让小厨房做了十八道硬菜。
“胤禔,额娘跟你说,咱们不是穷苦人家,犯不着吃这种下贱的玩意儿,你是皇子,该有的体面还是应该有的。”
惠妃从小受到的教导就是诸如内脏鸡头兔头是贫苦人家才吃的,谁家吃这些东西都是被瞧不上,还会被戳脊梁骨的。她现在真的怀疑把胤禔打傻了!
“哦!”
胤禔呆滞半晌后随口一答,这反应慢半拍让惠妃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要不然一桌的人就胤禔傻傻地将垃圾带回来,还当个宝贝。
“唉!”惠妃有些担心她的老年生活该怎么办哦!感觉靠不上胤禔了,要不要重新练个号,再生养一个。一回生二回熟,第二个一定养得好。短短一个时辰感觉母爱从无到有又无。
玄烨安排了人手亲自将这些孩子亲自送回去。
张廷玉一入家门,就被管家带到了祠堂,看着背对他的张英的背影,张廷玉知道事情暴露了!
侧过身子还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姚氏。
“爹,我回来拉!”张廷玉率先打破了僵局,试图缓和气氛。
“跪下!”
张英背着手,凝视着祖先牌位,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千。
“我平日对你管教不严是为父的错,我只问你一句,不问自取是不是偷,你枉读圣贤书啊!”
张英拿着手腕粗的藤条一鞭又一鞭地打在张廷玉身上。虽然被姚氏的歪理说服了,但是张廷玉肆意妄为的动作不能再有,必须将他的孽骨折断,不然以后入朝为官仅凭自己喜好办事,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这个时代讲究家族荣辱与共,他不放心将一个家族交给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姚氏捂住眼底的泪,大事上她和张英是一个阵营。夏季的衣衫轻薄,一会儿就见血了,姚氏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张廷玉也硬气,背挺拔地跪着,牙齿咬住嘴唇,不准一点声音发出。
荆条咻咻地打在张廷玉背上,挥出了残影。
足足打了一百下,张廷玉背上的衣服已经成为布条了!
“关禁闭三日!”
“不行,我还要到宫里上课!”张廷玉终于出声,两日未见,又要关禁闭三日,他受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见不到嘎鲁。
“那就十日,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张英将被打断了的染血藤条扔在张廷玉脚边,大怒拂袖出去。
姚氏看了一眼受伤的张廷玉,追上了张英的步伐,“老爷,那你站住,管教孩子我没意见,用得着这么狠吗?你只说稍稍处罚,才挨了藤鞭之刑,关禁闭是不是可以免了!”
“夫人!我们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竖子可恶,难不成让整个家族都去冒险不成。”
姚氏想回去看看张廷玉的情况,被张英强拉着走了!“他骨头那么硬,一定没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