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论迹不论心
早饭晚点了，这些猪竟然在圈里乱拱。发出的嘶鸣声有点吓人。
胤善都不敢靠近，腿不自觉地发抖，“李叔，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怕它们咬我的手。”
抖了一下他的烟，嘲讽道，“哟，这样就不行了啊！你可瞧好了，我就示范一次。”
在磨蹭中还是靠近了猪圈。
惊讶地发现这些猪只是叫得厉害，并没有跑出来。
“李叔，好像也没有很难吧！”
伺候完这些大爷吃好饭后，天空才微微透光。
胤善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李叔，可以了吧！”
李明蹲在角落里，一杆烟都抽完了。
眯着眼吆喝，“可以了可以了，回去吃早饭吧！”
去小厨房领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早点，五个馒头，一碗粥。
“今天我亲自带你来，是让你认认路，以后就得自己过来。”
“哦！”
拿着自己的那份食物，李明蹲在一边就开吃了。周围的人都是这样。
胤善觉得有些丢人，“李叔，我们这里没有桌子吗？”
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周围的人都讽刺地笑出了声，显然大家都知道胤善的身份。
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干硬的馒头，李明玩味地看着胤善，“你还当你是皇子吗？我们这里就至于这个条件，坚持不下去就回去。”
“我可以的，不就是馒头吗？我很喜欢吃。”只是吃馒头的时候，闻到身上的臭味，又咽不下去。即使换下工作服，那熏人的味道感觉是钻进身体里了。
皱着鼻子，“等会我可以沐浴吗？”
周围的人又开始哄笑。
李明粗俗地吼道，“笑屁啊！你们几岁来的时候老子可没有天天笑你们，皮子松了要老子给你们紧紧是不是。”
胤善第一次听到人还能如此粗俗地说话，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激灵。
众人纷纷四散而逃。
“这些小兔崽子，老子不发火就蹬鼻子上脸了。”
“那我不不沐浴了。”
“我们这里不比你以前的宫殿，这里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洗一次澡，冬天烧热水费柴火，哪有这么多的热水供我们这种人用啊！”
也是胤善背后的身份原因，要不然李明哪能这样耐心地解释。
“快吃吧！我们这里就这点东西。我去睡觉了，早上起得早，现在正好回去补交！”吃饱喝足，伸个懒腰，大冬天肯定蜷缩在床上最舒服。
乾清宫，玄烨知道老三被太皇太后“流放”了，也安排了一个太监去照看。
“这人就该这么治，免得一天日子过好了不知天高地厚。”
梁九功边为其研磨，边笑着回应，“等三阿哥回来也就脱胎换骨了，太皇太后这招还真的妙啊！”
厌世的胤善在宫里时就是挑拨是非，要么挑战几位大佬的限度，就是他也帮着拦下玄烨的怒火，早就烦了。
宫外钮祜禄家，福晋巴雅拉氏听到宫里的消息，高兴地直拍大腿，“本福晋这招已经奏效一半了，等这计谋全部实现，昭妃下半辈子绝对没有念想了。”
当日看到侧福晋满面红光地回来她就很不得劲，凭什么老爷在世时偏袒舒舒觉罗氏这个贱人。
“你和图海将军暗示没我们家的姑娘非常中意他的事情。”
嬷嬷神色有些犹豫，“图海将军直接让人打发了老奴，说他的年龄太大，不想耽误我们家的姑娘，这事休要再提。”
“那就是这个男人虚伪，哪有男人不稀罕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的。等宫里的事情完成了，本福晋亲自上门拜访，给足他面子。”
“这是三姑娘性子刚烈，不一定就温顺地接受这门亲事啊！”嬷嬷想起往日说玉代芹的闲话直接被当众扇了耳巴子后，对玉代芹一直心有余悸。
“哼，这府里都是本福晋说了算，自古婚事都是由父母决定，侧福晋可管不了这么多。”
“灵芸这丫头跑哪里去了，让她在府里学学琴棋书画，简直比杀了她还难。真不知道本福晋这番谋划又是为了谁。”
“这不是有福晋为四姑娘撑腰嘛！”
这个四姑娘嘛！当然是响应保成的号召，去大街上给灾民发粥去了。
四姑娘灵芸和丫鬟都换了一身男装。
丫鬟看到乱哄哄的灾民，只能让灵芸躲在里面点。
“格格，要是福晋知道我们偷跑出来，在这里施粥，福晋非要扒我的皮不可！”
“没事的，你看这个工作多么有意义啊！我们家族没有捐多少银子出来，太子小小年纪都能筹得灾款，我们抛头露面也不算什么了。”
话虽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一人一碗，不要挤。”
怕有人来冒领这个粥，福全直接命人在粥里撒了沙子。
但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活命，不在乎有没有沙子，这些百姓端着这个热气腾腾的粥一饮而尽。
丫鬟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们的日子这么难过，我就多捐一个月月银了，也能多帮一些人。格格，想来我还是有点自私的，今日出来施粥都不情不愿。”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你现在不是正在做吗？不用懊悔。”
一个衣服都没有补丁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将碗碎在地上，“呸，粥里有沙子，你也让我们吃，皇帝给我们的灾款是不是被你们这些吞了，让我们吃这些，我们是人，不是畜生。”
嗓门很大，凶狠地盯着灵芸看。“大伙们，我们把这个人抓起来，不愁当官的不给我们粮食。”
平常之下，大家都很老实。但架不住有人煽动。陆陆续续有一部分人站了出来，合力将摊子砸了。
还准备捉到灵芸。
灵芸见势不对，拉着丫鬟就跑，但是被人群挡住了，被刚才领头的人抓住了辫子。
一碗粥扑面而来，但是被人拽住辫子的灵芸根本动不了，只能闭眼祈祷。
滚烫的粥没有落在脸上，没想到落在了侧面，沾了一些在脚上。
灵芸睁眼，就看到一个剑鞘和粥躺在一起。
一个粗狂的男人拿着剑领着一队人马走进来，“毁坏太子的施粥场地，这些人统统给本将军拿下。”
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灵芸细胳膊细腿，才敢为非作歹。看到正规军了，丢下灵芸就跑。
被男人直接锁喉，“跑什么不是能耐地很吗？在这里生事，小吴，将这些人全部押到衙门去。”